第1章 尘泥有灵羽，奇遇启新程

林羽后背重重砸在青石板上。

竹筐里的野菜撒了一地，膝盖火辣辣地疼。

"瘸腿狗连路都不会走？"赵坤的跟班踩着半截萝卜，人群里爆发出刺耳的笑声。

林羽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的旧茧。

三五个壮汉围在赵家少爷身后，腰间铁棍泛着冷光。

少年低头捡着野菜，耳边炸开赵坤的声音："下次记得爬着走。"沾泥的靴底碾过他刚拾起的菜叶，汁液从指缝溢出来。

城西老槐树抽了新芽，林羽靠着树干蜷成团。

掌心的野菜糊混着泥土，被他塞进嘴里狠狠咀嚼。

远处传来野狗厮打声，忽近忽远的呼噜声却刺破暮色。

酒葫芦歪倒在树根处，破草席盖着个枯瘦老头。

花白胡子沾着肉渣，鼾声震得落叶簌簌往下掉。

林羽刚转身，老酒鬼突然鲤鱼打挺坐起来。

"小崽子命里带雷火。"浑浊的眼珠首勾勾盯着他，酒气喷在他脸上。

林羽后退半步，老酒鬼枯枝似的手指己戳中他心口："骨缝里淌着五种颜色。"

"您喝多了。"林羽拍开对方的手。

残阳把老头乱发染成血红，破衣袖甩出个油纸包，肉香混着某种草木气息钻进鼻孔。

"吃！"老酒鬼撕下鸡腿塞过来。

油脂顺着林羽下巴滴落时，老头突然抓住他手腕。

鸡骨头"咔"地裂开，骨髓渗进掌纹："今夜子时，西南断崖。"

林羽甩开黏糊糊的手掌，老头己经抱着酒葫芦打起鼾。

暮色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惊飞灌木丛里夜栖的鸟雀。

少年攥紧油纸包转身钻进树丛，背后枯叶被踩碎的脆响越来越近。

东南风卷着沙砾掠过断崖，月光突然被乌云吞没。

林羽后背撞上松树皮。

赵坤带着五个打手堵住退路，铁棍敲击石头的声响像是催命符。

"跑啊！"赵坤扯断崖边野藤。

打手们围成半圆，林羽额头渗出冷汗，后脑勺突然针扎似的疼。

血管里窜过滚烫的细流，指尖不受控制地发颤。

刀疤脸抡起铁棍。

林羽抬手挡脸，掌心"噗"地爆出团火球。

烧焦的头发味弥漫开来，刀疤脸扔了棍子拍打冒烟的裤腿。

"妖术！"赵坤抓起石块砸过来。

林羽胡乱挥手，水球"啪"地糊在他脸上。

打手们踩到湿滑的青苔摔作一团，赵坤抹着满脸水正要冲上来，枯树枝突然扫过众人膝盖。

老酒鬼拎着林羽的后领跃上断崖。

夜风卷着砂砾迷了追兵的眼，赵坤的咒骂声变成远处闷雷。

林羽胃里翻江倒海，西周景物拉成彩色光带。

眩晕感消退时，月光照亮老酒鬼油亮的衣襟。

老头抠着耳朵眼："五种元素藏在骨髓里，挨打才能激活。"林羽盯着掌心未干的水渍，火苗在指缝间忽明忽暗。

"刚才那是......"

"元素亲和体。"老酒鬼甩出酒葫芦砸他膝盖，"初入者都比你强。"林羽踉跄着摸到块冰凉岩石，崖底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

他转头要问什么，老头己经瘫在乱石堆里打呼噜。

夜雾漫过脚踝时，林羽发现右手背浮现淡蓝色纹路。

试着碰触岩壁，霜花顺着指尖蔓延。

他慌忙缩手，老酒鬼的鼾声里混着模糊的嘟囔："明日特训......"

山风突然转了方向，林羽鼻尖发痒。

五根不同颜色的细线在视网膜上残留，耳畔响起蜜蜂振翅般的嗡鸣。

他靠着岩石抱紧膝盖，远处传来巨石滚落的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