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被老酒鬼扔进山谷碎石堆。
油污斑驳的酒葫芦戳在他胸口："五个元素漩涡在骨髓缝里打转——你昨晚摸到的是水元素。"
"我能变出冰？"林羽摊开手掌。月光下霜花刚凝结就化成水珠。
老酒鬼踹飞脚边碎石："元素相生相克，土生金——"
"那火克什么？"
酒葫芦重重砸在林羽后腰。
他踉跄着扑倒，掌心蹭过苔藓时爆出火星。
"先学土元素！"老酒鬼撕下半截袖子甩过来。
破布片刚沾地就裹满泥浆，凝成巴掌大的土块。
林羽屏住呼吸按老酒鬼教的姿势半蹲。
脚底麻痒感刚窜上膝盖，左耳突然着火。
他惨叫着拍灭头发上的火苗，身后传来嗤笑。
"土墙没砌成，火元素倒先造反。"
第三次尝试时林羽终于搓出鸡蛋大的土球。
老酒鬼突然扬手，土球炸开糊了他满脸泥。
"太慢！"
日头爬过山脊时，林羽右臂覆着层薄土甲。
老酒鬼的酒葫芦突然转向，土甲碎成粉末簌簌下落。
"元素要流动！"老头踹他小腿肚，"别学王八缩壳！"
林羽抹了把汗。
指尖擦过额头的刹那，水球"啪"地砸中鼻梁。
老酒鬼的笑声被呛在喉咙里——林羽甩出的水珠在半空凝成冰碴，钉进石缝三寸深。
山谷突然震颤。
枯枝在碎石间簌簌滚动，老酒鬼的破靴子碾碎半截蜈蚣："臭小子引来个红眼鼬。"
灰影从岩缝窜出时带着硫磺味。
林羽后撤踩到碎石堆，掌心爆出的火星点燃枯藤。
火舌舔上红眼鼬的瞬间，魔兽喉间亮起暗红色光斑。
"土墙！"老酒鬼的吼声震落崖壁碎石。
林羽双掌拍地。
地面隆起半尺高的土坡，碎石泥浆像煮沸的粥锅般翻涌。
红眼鼬撞上土坡的刹那，他手指深深插进砂石堆。
灵月从月光里钻出来时，林羽的土墙正在崩解。
她巴掌大的身躯撞进林羽眉心，冰蓝纹路在少年额头绽开。
"左脚踩巽位！"脆生生的喊叫震得耳膜发痒。
林羽踉跄着蹬地。
风刃擦着红眼鼬的尾巴钉进岩壁，削下片带血的皮毛。
魔兽喉间红光大盛，硫磺味呛得他眼睛发酸。
"雷在指尖跳！"灵月揪着他一缕头发尖叫。
林羽右手按着左胸。
酥麻感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五道电光从指缝迸射。
红眼鼬炸起的皮毛冒着青烟，哀嚎着钻回岩缝。
老酒鬼用酒葫芦接住坠落的灵月："元素精灵认主？"
"他骨头缝里有雷纹！"灵月踢开葫芦嘴，化作光点消散。
林羽瘫坐在碎石堆里。
十指焦黑，袖口还冒着烟。
老酒鬼踹他小腿："雷元素反噬够你疼三天。"
"刚才那是..."
"元素海的馈赠。"酒葫芦重重砸在他肩上，"也是诅咒。"
回城路上林羽数着掌心的电火花。
路过西市牌坊时，灵月突然在识海里尖叫："东南三百步！"他踉跄着扶住墙，雷纹在眼底忽明忽暗。
暮色中的青石板泛着潮气。
林羽拐过三条街巷，听见瓦罐碎裂声混着孩童哭喊。
他加快脚步，雷纹在指尖不受控地跳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