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左膝擦着地面滑出三米。
碎石划破裤管，五色光带在身后拖出焦痕。
幻影的巨掌擦着他后脑勺拍进石柱，琉璃碎屑暴雨般砸在脊背上。
"左三右五。"他啐出半颗断牙。
第七次翻滚时终于看清幻影抬手的轨迹——巨掌凝聚前总会颤动两次腕关节。
戴瑶的惊叫刺破气浪。
林羽扭头瞥见冰锥朝着看台飞溅，少女攥着裙摆的指节发白。
分神的刹那，雷光擦着耳廓炸开，烧焦的发丝混着血珠滴在锁骨。
"别过来！"他嘶吼着甩出水幕。
幻影的轮廓在涟漪中扭曲了半秒，足够他猫腰钻过光带缝隙。
戴瑶的掌心绽开冰莲。
六棱冰晶刚碰到幻影的脚踝就汽化成雾，那团人形黑影突然折返扑向看台。
林羽瞳孔收缩成针尖，蹬着尚未消散的水幕跃向半空。
骨裂声比痛感先到。
他用后背接住幻影的肘击，五道元素光带在撞击中碎成星火。
戴瑶的惊呼裹着栀子香涌进鼻腔，他们摔进看台时撞翻了三排木椅。
"你流血了。"戴瑶的手按在他肋间，冰晶正在凝固伤口。
林羽嗅到她发间融化的雪水味，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正护着她的后颈。
幻影在十步外重组身形。
林羽挣动着要起身，却被戴瑶扯住袖口："你的元素共鸣..."
"你比命重要。"话出口两人都怔住了。
戴瑶的耳尖漫上胭脂色，指尖却攥得更紧。
林羽喉结滚动着咽下血腥味，少女睫毛上沾着的冰渣正在他体温里融化。
看台下方传来灵月的尖啸。
幻影抬手凝聚第八道光掌时，戴瑶突然把额头抵上他渗血的肩膀："让我当你的阵眼。"
林羽感觉锁骨处的冰莲纹章开始发烫。
破碎的光带重新在周身浮现，这次缠绕着细碎的霜花。
他撑着断椅起身，瞥见戴瑶咬破的唇角还挂着笑。
"破给它看。"少女把冰晶按进他掌心，裂纹顺着两人交握的指缝蔓延。
幻影的巨掌裹着雷暴压下时，林羽擦掉嘴角血渍笑了——这次他看清了光带里流转的霜纹。
林羽掌心冰晶炸裂。
霜纹顺着雷电攀上幻影手腕，蓝白电光撕开黑影。
戴瑶的冰莲纹章在他锁骨处发烫，五色光带染上霜花。
幻影后撤半步。碎石在它脚底凝滞半秒。
"再来！"林羽甩出火球。
戴瑶的冰刃紧随其后。
冷热气流相撞爆出白雾，雷光穿透雾气首刺幻影咽喉。
黑影炸成碎片。三秒后却在十米外重组。
戴瑶的指甲抠进林羽小臂："它怕冰雷合击。"冰晶顺着伤口渗入血脉，林羽右眼突然闪过银芒。
他看清幻影胸腔里的五色光团。
幻影张开三头六臂。元素乱流掀飞碎石，六道光掌同时压下。
林羽拽着戴瑶翻滚。
土墙从地面窜起挡住火掌，水幕浇灭雷光。
戴瑶的冰棱刺穿最后两道风刃时，林羽的火球正中幻影眉心。
黑雾翻涌着膨胀。
林羽咳出血沫，发现戴瑶的冰霜正封住自己肋间伤口。
"别分心！"少女把额头抵在他渗血的绷带上。
冰火双元素突然在血液里交融，林羽掌心窜出赤金色烈焰。
幻影发出嘶吼。
暗紫色能量球在它掌心凝聚，整个竞技场开始震颤。
林羽将戴瑶推到身后，五色光带突然拧成螺旋。
能量球破空而来。
戴瑶从背后抱住他，冰火交融的光罩刚成型就被撕裂。
林羽反手把人搂进怀里，白光吞没视野的刹那，他看见戴瑶睫毛上的冰晶泛着彩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