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漩涡轰然炸开。
暗影巨兽的鳞片化成黑雾消散，岩洞里的腥臭味被雷火灼成焦灰。
大长老的青铜钉嵌进石缝三寸，黑血顺着钉尾往下淌。
林羽甩掉指尖粘着的沥青状物质，婚戒红光暗了两分。
洞顶黑沙簌簌落在他发梢，被雷元素灼成白烟。
"走！"大长老扯断腰间玉牌。
青光裹着两人穿透岩壁，血腥味突然变成腐烂的甜香。
林羽的婚戒烫得指骨发麻，五色元素力在经脉里横冲首撞。
腐臭沼泽中央立着青铜祭坛。
白衣女人背对他们，发间垂落的银链缠着团黑雾。
祭坛裂缝里涌出的沥青正腐蚀她脚踝，血滴落进黑潭就变成蠕动的蝌蚪文。
"为什么帮它？"林羽掌心凝出雷枪。
五色光晕在枪尖流转，照亮女人颈后暗红咒印——和巨兽鳞片下的血纹一模一样。
银链突然绷断三根。
女人转身时祭坛轰隆作响，黑雾凝成尖刺抵住她咽喉："二十年前它吃掉我兄长魂魄，三日前吞了我右手。"她扯开左袖，小臂皮肤下凸起密密麻麻的黑色经脉，"等这些脉络爬到心脏，我就变成新容器。"
大长老突然按住林羽肩膀："看祭坛底部。"
沥青凝结的底座上嵌着半块婚戒，红宝石裂成蛛网状。
林羽摸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两枚戒指的龙形花纹完全对称。
沼泽开始沸腾。
祭坛裂缝涌出的黑雾凝成巨手，虚空响起铁链拖地声。
林羽的雷枪不受控制地颤动，五色元素力突然在识海里炸开尖锐的嗡鸣。
"小心！"大长老甩出七枚青铜钉。
黑雾巨手穿透青光结界，冰冷触感擦过林羽后颈。
婚戒爆发的红光与祭坛产生共鸣，沥青状物质在他靴底凝成漩涡。
白衣女人喷出血雾，祭坛裂缝里突然睁开三只暗金竖瞳。
"你心里有缺口。"沙哑低语首接刺入脑海，林羽的雷枪当啷落地。
竖瞳倒映出他瞳孔里游走的五色光斑，"那些抛弃你的人......"
大长老的青铜钉在黑雾中爆出火星。
林羽的婚戒突然陷进皮肉里，五色光斑在他视网膜上灼出焦痕。
"它能填满你的缺口。"竖瞳里的黑雾凝成父亲佝偻的背影。
林羽听见木门吱呀关闭的声音，那年他蜷缩在漏雨的柴房啃冻硬的窝头。
雷枪从掌心滑落三寸。
沼泽里的沥青裹住他脚踝，暖流顺着经脉往心脏钻。
"别听！"大长老的玉牌碎片扎进林羽虎口。
剧痛炸开时，他看见戴瑶被黑雾缠绕的脖颈。
婚戒上的红宝石"咔"地裂开细纹。
神秘女子突然抓住他手腕。
她小臂上的黑脉突突跳动："我见过三百个容器爆体而亡。"沥青正从她瞳孔边缘往上爬，"血会溅到三丈高的洞顶。"
竖瞳里的画面变成元素圣殿崩塌的景象。
林羽看见自己站在废墟顶端，五色光冕灼得天地变色。
黑雾在他耳边轻笑："这才是你该有的模样。"
大长老的青铜钉突然全部炸碎。
老人咳着血沫按住祭坛裂缝："二十年前你父亲......"
"闭嘴！"黑雾凝成的尖刺穿透大长老左肩。
林羽的雷枪自动浮空，枪尖对准老人颤抖的喉结。
神秘女子的银链绞住林羽脖颈："选！"她皮肤下的黑脉己经爬到锁骨，"要么用雷枪刺穿祭坛，要么捅死这老头。"
婚戒开始融化。
红宝石液体渗进指缝时，林羽听见戴瑶的笑声。
那日她将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桃树枝在春风里抖落十八朵粉白。
沼泽突然剧烈翻涌。
五色元素力在他丹田撕扯，雷枪同时指向大长老和祭坛。
神秘女子被气浪掀飞，银链在空中断成七截。
"你心里......"竖瞳话未说完，林羽的瞳孔突然变成混沌的灰白色。
婚戒完全融成血痂状物质，五色光晕在祭坛底部凝成旋转的星云。
大长老的玉牌碎片从伤口迸出青光。
林羽张开嘴，喉咙里滚出非人的低吼。
雷枪尖端同时炸开五种元素光，将黑雾巨手钉在沸腾的沥青潭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