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秦淮茹的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她忍不住想起了几年前,沈为民刚进厂的时候。那时候,沈为民还是个青涩的小伙子,对她百依百顺,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她。可是,她嫌沈为民穷,没本事,一心想攀高枝,最后嫁给了贾东旭。
现在想想,真是瞎了眼!贾东旭除了长得比沈为民好看点,其他方面,哪一点比得上沈为民?看看人家现在,七级工程师,前途无量,再看看自己,过得是什么日子?
“为民,你……你买这么多东西,一个人吃得完吗?”秦淮茹的声音更低了,几乎低到了尘埃里。
“还有一部分要送给于莉。”沈为民没有隐瞒,坦然地说道。
“于莉……”秦淮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她知道于莉,长得漂亮,工作也好,比她强多了。
“为民,你……你跟于莉,处得怎么样了?”秦淮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还有一丝不甘。
“挺好的。”沈为民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秦淮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紧紧地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里。她知道,自己跟沈为民,已经彻底没有可能了。
“为民,那……那你忙吧,我……我先回去了。”秦淮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她不敢再看沈为民,转身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四合院。
沈为民看着秦淮茹落寞的背影,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波澜。他跟秦淮茹,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当初,秦淮茹嫌弃他穷,选择嫁给贾东旭,他虽然伤心过,但也没有怨恨过她。毕竟,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现在自己买了这么多年货,少不了遭人惦记,尤其是贾张氏那张贪婪的嘴脸和棒梗那双贼溜溜的眼睛了。这对祖孙,就像是两只嗅觉灵敏的耗子,只要四合院里哪家飘出点肉香,他们准能第一时间闻着味儿摸过来。
“为民啊,今年厂里效益不错,发的年货不少吧?”
隔壁屋里,三大爷阎埠贵那精打细算的声音隔着薄薄的墙板传了过来。三大爷是这四合院里的“算盘精”,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最喜欢打听别人家的家底。
沈为民没有搭理他。他从系统里小瓷瓶,小心翼翼地倒了一些泻药,在点心和肉上面。这些泻药是系统奖励,对宿主无效,对其它人嘛,药效可是……相当“霸道”。
“嘿嘿,老虔婆,小兔崽子,这回就让你们尝尝‘年味儿’。”沈为民低声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
他将撒了药的肉和一些点心,特意摆在了堂屋桌子上最显眼的位置。还特意把守护蜘蛛都撤了。
一切安排好之后,开始整理要送去于莉家的年货。
.....
沈为民裹紧了身上的棉大衣,哈出一口白气。他一手拎着一个沉甸甸的网兜,另一只手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步履稳健地走在积雪的胡同里。网兜里,是两瓶西凤酒,几包前门香烟,还有一盒精致的稻香村点心。帆布包里,则是一整只去了毛的肥鸡,两条新鲜的草鱼,几斤猪肉,以及一包红枣、一包桂圆、一包花生,满满当当,透着一股子富足的喜气。
这些年货,可不是随便买的。沈为民心里清楚,这是他未来老丈人。丈母娘的“年关大考”。能不能顺利通过,直接关系到他和于莉的婚事。
但他并不张扬,为人处世沉稳低调。他知道,在这个年代,枪打出头鸟,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为民来啦!快进屋,快进屋!”
于莉的母亲,一个典型的北方妇女,身材高大,嗓门洪亮,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老远就迎了出来。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棉袄,袖口和领口都打着补丁,但收拾得干干净净,透着一股子利落劲儿。
“哎,婶儿,您别出来,外面冷!”沈为民连忙加快脚步,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买了点年货,您和叔看看缺啥不?”
于母接过沉甸甸的年货,眼睛都笑眯了,“哎呦,为民,你这孩子,太客气了!买这么多东西干啥?这得花多少钱啊!”
嘴上说着客气,但于母脸上的笑容却更盛了。她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年头,物资匮乏,凭票供应,能买到这么多好东西,可不是光有钱就能办到的。这说明,沈为民不仅有钱,还有门路,有本事!
“没花多少钱,都是厂里发的福利票,我再添了点。”沈为民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不想让于家觉得他铺张浪费,更不想让他们觉得他是在炫耀。
“这孩子,真会说话!”于母心里更加满意了。她拉着沈为民进了屋。
屋里,于莉的父亲于德海正坐在八仙桌旁,手里拿着一份《人民日报》,看得津津有味。他戴着一副老花镜,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虽然有些旧了,但熨烫得平平整整,显得十分庄重。
“爸,为民来了。”于莉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春日里枝头的黄鹂鸟。
于德海抬起头,放下报纸,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为民来了,坐,坐。”
沈为民连忙上前,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叔。”
“嗯。”于德海点了点头,目光在沈为民身上扫了一圈,眼神中带着审视和满意。
于莉的妹妹于海棠,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也从里屋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碎花棉袄,扎着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皮肤白皙,眼睛水灵灵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
“沈大哥。”于海棠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几分羞涩。
“海棠,越来越漂亮了。”沈为民笑着夸了一句。
于海棠的脸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更加娇艳动人。
一家人围坐在八仙桌旁,于母忙着张罗着倒茶,于莉则在一旁帮着摆放年货。
“为民啊,你这买的也太多了,这鸡,这鱼,这肉……这得多少肉票啊!”于德海看着桌上的年货,忍不住感叹道。
“叔,您别担心,我是七级工程师,钱够用的。”沈为民再次解释道。
“你们厂效益真好!”于德海赞叹道。他虽然不是轧钢厂的,但也知道,轧钢厂是国家重点企业,福利待遇自然是最好的。
“还行吧。”沈为民谦虚地笑了笑。他知道,于德海这是在试探他的家底和能力。
“为民啊,你和莉莉的婚事,我们老两口是没意见的。你是个好孩子,有本事,有担当,莉莉跟着你,我们放心。”于德海放下茶杯,语气严肃地说道。
“爸……”于莉娇嗔了一声,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叔,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莉莉的。”沈为民郑重地承诺道。
“好,好,好!”于德海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于母也在一旁帮腔:“为民啊,你和莉莉的婚事,就定在正月里吧。早点把事儿办了,我们也早点安心。”
“婶儿,我都听您的。”沈为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
于海棠在一旁看着,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和祝福。
四合院里。
沈为民前脚刚走,后脚,贾张氏那双三角眼就从门缝里探了出来。她贼眉鼠眼地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沈为民真的走了,这才推开门,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棒梗!棒梗!死哪儿去了!快过来!”贾张氏扯着嗓子喊道。
“奶奶,干嘛呀?”棒梗从屋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半块冻得硬邦邦的窝头。
“去,去沈为民家看看,那小子今天发了年货,肯定有不少好吃的!”贾张氏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棒梗一听有吃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奶奶,我去看看!”说着,一溜烟地跑向了沈为民家。
沈为民家的门只是虚掩着,棒梗轻轻一推就开了。他探头探脑地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酱肉和点心。
“哇!这么多好吃的!”棒梗兴奋地扑了上去,抓起一块点心就往嘴里塞。
“好吃!真好吃!”棒梗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贾张氏随后也跟了进来,看到桌上的美食,眼睛都直了。“棒梗,给奶奶留点!”她一把抢过棒梗手里的点心,也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祖孙俩风卷残云般地将桌上的食物扫荡一空,连点心渣都没剩下。
“嗝……”棒梗打了个饱嗝,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脸满足。
“奶奶,真香啊!”
贾张氏也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这沈为民,平时看着挺精明的,没想到这么傻,把好东西都放在桌子上,这不是便宜了咱们嘛!”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没过多久,棒梗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奶奶,我肚子疼……”棒梗捂着肚子,脸色发白。
贾张氏也感觉肚子一阵绞痛,一股强烈的便意袭来。“哎哟,不行了,我得去趟茅房!”
她急匆匆地跑向院子里的公共厕所,刚蹲下,就感觉一股洪流倾泻而下,根本控制不住。
“哎哟……哎哟……我的妈呀……”贾张氏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拼命地挣扎。
然而,由于年老体衰,加上腹泻得厉害,她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进了粪坑里。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四合院。
棒梗也顾不上肚子疼了,连滚带爬地跑向厕所。“奶奶!奶奶你怎么了!”
他看到贾张氏浑身沾满污秽,在粪坑里扑腾,吓得魂飞魄散。
“棒梗……快……快拉我出去……”贾张氏虚弱地喊道。
棒梗手忙脚乱地想要把贾张氏拉出来,但贾张氏实在是太重了,他根本拉不动。
“来人啊!救命啊!”棒梗扯着嗓子大喊。
四合院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跑了出来。看到眼前这“惨烈”的一幕,都惊呆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掉粪坑里了?”
“快!快救人啊!”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贾张氏从粪坑里捞了出来。此时的贾张氏,已经臭气熏天,狼狈不堪。
“哎哟……我的老腰啊……疼死我了……”贾张氏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奶奶,你没事吧?”棒梗哭着问道。
“我……我快不行了……”贾张氏有气无力地说道。
“快!快送医院!”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贾张氏送到了医院。
......
沈为民回到家,看到家里桌子上干干净净,知道他准备的年货已经被棒梗偷走了。贾家要消停一段时间了。
.....
三天后,安静的四合院被一阵尖锐的哭嚎声撕裂。
“杀人啦!沈为民你个天杀的,你丧尽天良啊!你给我家棒梗吃坏了的年货,你这是要逼死我们贾家啊!”贾张氏那标志性的破锣嗓子,如同平地惊雷,在四合院里炸响。
她那张满是褶皱的老脸扭曲着,干瘪的嘴唇一张一合,唾沫星子四溅。她一只手紧紧攥着棒梗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指着站在自家门口的沈为民,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棒梗脸色煞白,嘴唇发青,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时不时地干呕几声,更显得可怜兮兮。
这动静,瞬间吸引了四合院里所有人的注意。
前院的许大茂,正蹲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个搪瓷缸子,里面泡着几片茶叶沫子,正美滋滋地喝着。听到贾张氏的哭嚎,他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放下茶缸,三步并作两步地凑了过去。
“哟,这是怎么了?贾大妈,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许大茂的声音尖细而油滑,带着一股子阴阳怪气。
中院的刘海中,正端着个紫砂壶,慢悠悠地品着茶,一副官老爷的做派。听到动静,他眉头一皱,放下茶壶,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刘海中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官腔,试图维持他二大爷的威严。
后院的阎埠贵,正拿着本破旧的《论语》,摇头晃脑地念着,听到外面的喧闹,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从门缝里探出头来,精明的眼神滴溜溜地转着,显然是在盘算着什么。
“这大过年的,又闹什么幺蛾子?”阎埠贵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子算计的味道。
四合院里其他住户,也纷纷探头探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沈为民站在自家门口,面对着贾张氏的撒泼打滚,脸色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慌乱。
他身材挺拔,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虽然朴素,却干净整洁。浓眉大眼,鼻梁挺直,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沉稳和自信。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目光最后落在了贾张氏身上。
“贾张氏,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给你家棒梗吃坏掉的年货了?”沈为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还敢狡辩!”贾张氏见沈为民不认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家棒梗前几天吃了你家的东西,今天就上吐下泻,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个黑心肝的,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家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