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苏老师身上。
在期待着,呼之欲出的话。
但苏老师嫣然一笑,说:“你们要采访我什么?”
也让村民们,跟着“呵呵”傻笑着。
“听村民们说。你为了来这里支教,从遥远的北方赶来,连男朋友都分手了?”
苏老师:“刚分手时,挺难过的。后来想想,我从来没有逼着他为了我,放弃他的工作;倒是是他一首逼着我,放弃我最爱的工作。”
“和家里人闹僵,后悔吗?”
苏老师:“我爸妈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又怎么会真的不要我?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原谅我。”
再过一段时间,是多久呢?
仿佛,己经过去两年时间中的昨天、今天,都是不存在。
只有一个个,虚幻的明天。
是存在的。但现实中,明天却从从未真实的来过。
当转移到村长时,陈红提出尖锐问题:“当年您看到慈善家捐建的小学,是否挺失望?”
村长犹如没有听到问题般,激动:“高兴啊,村里的孩子都能上学。”
陈红:“就是跟电视里看到的不一样,电视中捐建的希望小学都是高楼大厦。”
村长:“村里头年轻夫妇都出去打工了,有点条件的都会把孩子带走。剩下的我们几个村的孩子加起来,才三、西十个。盖座大楼,给谁用?”
苏老师:“我也问过慈善家这个问题,慈善家说。慈善捐的是爱,爱本来就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更不是拿金钱去衡量,只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就足够了。”
理智的,多么像流岚。
柳长舒惆怅的靠在流岚怀中。这里的孩子好可怜,一下雨就不能上学了。
流岚却说。你真打算留在这里教他们一辈子?
柳长舒有这样的想法,但不现实,思绪一转。将来我们有钱了,给这里建一座希望小学。
流岚思考了一会儿。捐座桥吧。
啊?柳长舒怀疑流岚,到底有没有听自己说话。
过了河,就是小学。捐座桥,他们就可以上学。
陈红:“听说,在蜀中大山中,有十几座这样普通的希望小学,请问都是同一位慈善家捐建的吗?”
“是,是。”村长憨笑着。
苏老师及时:“这个,我们不知道。”
村长才反应过来:“对,我们不知道。”
拍过照后,柳长舒又很快的,被一群小孩子。
围住。
就像七年前的,雨人村孩子。
姐姐,我也要照相。
“以前,我们老师的手机就能拍照。”
上次,我妈妈回来后,就拿手机给我照相了。
“后来,老师手机坏了,不能照相了。”
我妈妈说,过年回来后,还会给我照相。
“慈善叔叔每次来,都会给我们照相。”一个小女孩在炫耀。
仿佛时光,在大山中,一首是停滞着、忧伤着。
柳长舒弯下腰:“慈善叔叔一定很善良,很喜欢小孩子吧?”
“嗯,嗯。长大后,我要嫁给慈善叔叔。”
好可爱的小女孩。
就像当年。
柳长舒抱着流岚的脖子,含情脉脉,说。
猪猪,将来我一定会嫁给你。
又一个小男孩:“慈善叔叔结婚了。”
小女孩:“没有。”
小男孩:“我妈妈说,男人戴着戒指,就代表结婚了。”
瞧,现实就是这样子。
你越想嫁的人,越是嫁不到。
小女孩:“不,我妈妈说。戒指戴在手指上,才代表结婚。慈善叔叔是把戒指戴在脖子上,所以没有结婚。”
柳长舒懵住,如阴暗月光下,涟漪幽幽的笑容。
流水的斑斓涟漪中。
我们在一起了吗?柳长舒古灵精怪的问。
流岚皱眉。你后悔了?
古人在一起,都有爱情代表信物,让旁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在一起了。柳长舒纤细青葱般的手指,在俏皮暗示着。
几天后。
流岚眼睛瞪大。我送你的戒指呢?
啊,我记得把戒指戴在手腕的手链上。柳长舒惊慌。
戒指,是流岚买的。
一对情侣戒指。
流岚戴一枚,柳长舒戴一枚。
价格不贵,才二三十块钱。
当时柳长舒却戴着它,迎向明媚的阳光,说。我们从现在开始戴着,一首到我们结婚,到我们老。
多么幸福的宣言。
可才过了几天,柳长舒就把戒指丢了。
你怎么不戴在手指上?流岚。
柳长舒低垂下臻首,秀发遮挡住惶恐的眸,解释。我回家的时候,怕被我家里人看到。
你家里人不允许你谈恋爱?
嗯。柳长舒颔首。
于是流岚,就把他“受伤”的戒指,挂在了脖子上,说。等以后我们结婚了,我重新给你买个新戒指,然后我们一起戴。
可柳长舒在后来发现。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许多人,把戒指戴在脖子上。
就像慈善家。
小女孩开心着,对远处母亲大喊道:“妈妈,我们长舒希望小学,要上电视了。”
如一道闪电。
毫无征兆的劈在柳长舒娇躯上,脑袋一片空白。
长舒希望小学?
打雷了……
眼睛,开始下雨。
整个世界都变得恍恍惚惚、模模糊糊。
柳长舒双手死死扳住小女孩的肩膀:“你快告诉我,慈善家叫什么?”
小女孩被吓住:“我不知道。”
“告诉我。”柳长舒情绪失控。
小女孩尖叫大哭起来。
“疯子,姐姐疯了。”小男孩边跑边喊。
刹那间,苏老师、陈红他们等人全部围过来。
陈红:“长舒,快松手,会把孩子给吓到。”
柳长舒木然的松开了手。
母亲匆忙将,“哇哇”哭着的小女孩,抱进怀里,安慰。
苏老师僵硬转过头问:“你这个同事叫什么名字?”
“柳长舒。”姜维。
苏老师包括围过来的村民,以及。
小女孩母亲抬起头来,刚说:“你个疯……”
突然全都,鸦雀无声了。
陈红担心的问:“长舒,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柳长舒恍若没有听到,泪眼婆娑:“慈善家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苏老师。
“他长头发,第一眼看上去很孤傲、很冷漠、很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