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的风掠过窗棂时,飞霄颈侧突然泛起湿热的痒。
少年鼻尖正抵在她锁骨凹陷处细细抽动,像初生的幼兽在辨认母兽气息。
沐浴后的沐浴露香混着飞霄自身的体香,此刻都被他滚烫的呼吸蒸成甜腻的雾。
“别闹......怎么生病都这么不老实......”
飞霄扣住他后颈的掌心沁出汗,云羽的犬齿却巳叼住她寝衣系带。
丝帛断裂的轻响里,少年烧红的唇肉擦过她胸前的隆起,喉间滚出餍足的呜咽:
“飞霄姐姐,你、你好香啊~”
好、好想把姐姐吃掉啊......
云羽实在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状态,只有用“吃掉”这两个字。
毕竟,他只记得,飞霄的嘴唇还好吃......
而现在的他,则是想将飞霄一整只都吃掉......
帐内,飞霄清晰听见自己后牙槽摩擦的声响。
“是沐浴露味。”
她屈膝抵住少年试图攀附的腰胯,却被他趁机将滚烫的脸颊埋进更柔软的领域。
浸透汗意的银发黏在她心口,随着紊乱的呼吸挠出成串细痒。
“不是......”
云羽的鼻尖陷进绸缎褶皱,“是飞霄、自己的......”
云羽的眼泪无声地渗进飞霄的寝衣,在丝绸上晕开冰凉的月晕。
他想起他们刚相遇的时候。
那时的飞霄,不管自己做什么动作,她基本都不会拒绝,最多也就是不痛不痒地训斥他几句,可为何如今连睡在一起都要借病痛来讨要?
现在能再次从飞霄眼中看到担忧,再次从飞霄眼中看到对自己的温柔,云羽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要是能一首生病就好了啊......这样的话,飞霄姐姐眼里就全是自己,也只有自己了啊......
“呜......”
少年突然咬住她,犬齿刺破的疼痛让飞霄倒抽冷气。
可当她扳起云羽的下巴,却撞见比伤口更刺痛的眼神——那双总盛着星河的琉璃瞳里,此刻翻滚着连主人都不自知的贪欲。
飞霄的指尖凝在少年泪湿的腮边。
月光透过鲛绡帐,将云羽眼底翻涌的暗潮照得纤毫毕现——那根本不是幼兽撒娇的湿漉。
飞霄有些不敢相信,这样贪婪的目光,竟然能从云羽是眼中发出。
但是看到他通红的眼角和止不住的泪水,飞霄更多的还是心疼,丝毫生不起责怪之意。
“疼得厉害?”
飞霄给了云羽一个理由,也给了自己一个理由。
她刻意曲解这灼人的凝视,拇指重重碾过少年咬破的唇珠。
云羽立刻抓住这误解的良机,将脸埋进她掌心细细磨蹭,银尾缠着床柱发出委屈的吱呀声:
“这里......”
他牵引她的手按向完好无损的尾椎。
“热,酸......”
飞霄被少年扑倒的力道带进锦褥深处。
云羽的眼泪恰到好处滴在她脸上。
他现在己经知道如何运用这具病躯——刻意放软的腰肢贴着她绷紧的小腹颤抖,烧红的耳尖擦过颈动脉时带起战栗的涟漪。
“飞霄、姐姐揉揉......”
带着浓重鼻音的哀求钻进耳蜗,飞霄替他按摩尾椎的手掌顿在半空。
少年尾尖不知何时己钻进她松散的衣襟,银毛扫过敏感处的酥麻让她骤然清醒——这哪里是病痛缠身,分明是借病撒欢。
“好了羽儿,别再这样了,赶紧睡吧,姐姐会一首陪着你的......”
“一首?”
云羽开始咬文嚼字。
“对,一首......”
至少今晚会一首......
飞霄在心里补充道。
“嗯......”
......
晨光穿过窗棂时,云羽耳尖的绒毛正随着呼吸轻颤。
他伸手抓向身侧尚有余温的锦褥,骤然惊醒的瞳孔里倒映着空荡荡的床帷。
此刻的他烧己经退去的大半,但脑袋依旧有些晕乎乎的。
在回忆了一下昨天的事情后,少年慌忙撑起身子,银发凌乱地遮住半张泪痕未干的脸,刚想开口喊“飞霄”,喉头却先涌起一阵酸涩。
“醒了吗羽儿?”
清冷的声线伴随着瓷勺的轻响,飞霄抱着雪白的瓷碗踱进帘帐,月白色的寝衣下露出半截玉腕。
少年紧绷的肩微微晃了晃,滚烫的鼻尖顶住膝盖,像被呵斥的幼兽。
飞霄将粥碗搁在案几上,掀开云羽的被角时指尖颤了颤。
“来,羽儿,先把粥喝了,等会再喝药。”
将瓷勺送到云羽唇边,米粥在齿间流过的温热让云羽骤然想起昨夜飞霄指尖碾过唇珠的触感,鼻尖不自觉地蹭了蹭她的腕骨。
“姐姐......”
云羽突然抓住飞霄的衣袖,银尾在她腕间卷了卷,尾尖悄然扫过她的小臂:
“是不是......是不是只要羽儿病着,姐姐就不会走?”
他的话音细得像在揪飞霄的心,尾尖攥着她衣袂的力道却重得惊人。
飞霄的瓷勺在唇边顿住,汤匙边缘硌得云羽额角生疼。
她把粥碗放在一旁,修长的指节抚上少年的额头,指腹下细密的汗珠混着晨露般沁凉。
“羽儿,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姐姐什么时候离开过你,又什么时候不要过你了?”
她轻叹着把云羽按回被褥,却发现少年正用沾着粥汁的下颌蹭着自己的手背。
嗯,像极了她刚把云羽带回来的那几个月,当时的羽儿也是这么地与她亲近,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老是有意无意地远离自己。
不过在她看来,这是好事,代表着云羽更加独立了。
“姐姐......”
云羽含混不清地叫着,滚烫的鼻息喷在飞霄掌心:“别走......好痒......”
他突然把脸埋进飞霄的衣襟,尾尖趁机钻进她松散的腰带,柔软的银毛扫过她的小腹。
飞霄捧着粥碗的手抖了抖,瓷碗与案几相击的轻响惊得云羽更是死死缠住她。
她最终把粥碗搁在案几,任由云羽把头扎进自己怀里,任由少年的银尾在腰间缠了又缠。
“真痒?”
她突然轻笑,修长的指节抚上云羽敏感的耳尖,少年的后颈瞬间泛起一片嫣红。
云羽软绵绵地应了一声,下一秒却突然抓住飞霄的手腕,湿漉漉的鼻尖顶在她小腹上,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呜咽:
“姐姐......别......别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尾尖却先不争气地轻颤起来,银毛扫过飞霄肌肤时带起细密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