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
回到家后,云羽率先前往了卧室,当飞霄放好东西踹开卧房门时,云羽正把新买的绣鞋往嘴里塞。
她夺过湿漉漉的鞋面,拎着少年后领踏进浴房。
“你先给我洗澡去!”
氤氲水汽里,少年突然打了个喷嚏,溅起的水花打湿将军战袍下摆。
“看好了。”
飞霄扯开云羽歪斜的衣带。
当她的手放到放到他身前,打算帮他彻底褪去衣物的时候,飞霄望着他那双满是对自己满是信任而单纯的目光,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负罪感。
“为啥这小家伙连一点常识都没有啊?就算是从小到大没人教他,也不至于这样吧?而且,身为步离人的奴隶,为什么会连啥都不懂啊?”
飞霄舀起温水淋在他肩头,少年突然剧烈颤抖。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水太烫了吗?”
她按住乱扭的腰肢,皂角泡沫顺着脊背沟壑滑落。
云羽忽然转身,沾着泡沫的指尖戳向她胸口:
“飞霄......”
飞霄拍开他的手,泡沫却在半空炸开。
云羽咯咯笑着捧水泼来,飞霄抹去眼前水渍时,发现云羽正学着她搓洗的动作,过分用力地揉搓自己泛红的胸口。
“轻点!”
她抓住少年手腕,掌心的薄茧蹭过敏感皮肤。
云羽突然发出幼猫般的呜咽,整个人瘫进浴池,溅起的水花浸透飞霄的束腰。
湿透的银发贴在飞霄颈侧,云羽好奇地伸手缠绕。
他忽然凑近嗅了嗅,温热的鼻息拂过耳后:
“香。”
飞霄猛地后仰,少年趁机扑进她怀里,湿漉漉的尾巴缠住小腿,过高的水温让他皮肤泛起淡淡的粉。
“松......”
呵斥被泼进嘴里的温水打断。
云羽学着她舀水的动作,却把木瓢扣在她头顶。
水流顺着脖颈流到衣领,飞霄攥着少年脚踝将他按回池边。
“小家伙,你知道吗?就你现在这样子,要是放在路边,就算被别人拐回家了都不知道吧?”
云羽歪头望着她滴水的下颌,忽然伸手去接坠落的水珠。
这个毫无防备的姿势让衣带彻底散开。
飞霄别开眼抓起浴巾,却被他拽着栽进浴池。
“飞霄,勾引我、犯罪!”
少年趴在她起伏的胸口,指尖戳着将军滚烫的耳垂重复。
水波晃碎满室烛光,他忽然低头舔了口锁骨处的水珠,敏感的味蕾立刻皱起鼻子:
“嗯?”
飞霄拎着他后颈浮出水面,少年呛水的咳嗽声混着银铃般的笑。
她扯过浴巾裹住这具过分美丽的躯体。
......
水珠顺着云羽发梢滴落在地毯上,晕开深色水痕。
飞霄抄起矮几上的铜制吹风仪,机械运转的嗡鸣声惊得少年炸开尾巴。
“别怕。”
她捏住乱晃的狼耳根部,暖风卷着皂角香拂过雪色长发。
云羽起初缩着脖子躲避,渐渐被暖意哄得眯起眼睛,无意识用头顶蹭她掌心。
当发丝干透蓬松如云絮,飞霄发现少年正偷偷把玩她垂落的银发。
两缕发丝在他指尖缠成同心结,又被暖风吹得散开。
“上去。”
飞霄拍打锦被示意。
云羽却突然扑倒在她刚铺好的被褥间,裹着丝绸翻滚的模样像极了扑蝶的幼狐。
飞霄拎起他后领摆正:
“小家伙,我要去洗澡了,你待在这等我,懂吗?”
指尖点点床榻。
少年立刻学着她动作拍打被面。
“我要去沐浴。”
飞霄比划着擦洗动作。
云羽突然翻身坐起,湿漉漉的尾巴扫过她腰间玉带:
“沐浴!”
将军倒退半步撞上屏风,少年己赤脚蹦下床榻。
他扯开刚系好的衣带,月白寝衣顺着肩头滑落:
“飞霄,脱——”
“穿回去!”飞霄用被褥将他裹成蚕蛹,“小家伙,乖,听话。”
云羽在织物里蛄蛹着露出脑袋,歪头重复:“飞霄......乖......听话~”
当浴房门扉合拢的瞬间,飞霄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透过雕花窗棂,她看见少年裹着锦被滚到门前,像团会移动的雪球。
水声刚响,门缝便探入几缕银发。
云羽蜷在浴房门槛,过长的被角浸在积水中。
他正专注地抠弄门板上镶嵌的螺钿,指尖被划破也浑然不觉。
“不是让你......”
飞霄扯过浴巾的手顿了顿。
氤氲水汽中,少年跪坐在满地水渍里仰头望她,被割伤的手指含在唇间吮吸。
血色在苍白的唇瓣上晕开,像雪地里落下的红梅。
飞霄叹着气将人拎到妆台前。
云羽盯着铜镜里两人交叠的身影,忽然伸手去摸她滴水的银发。
当飞霄给他包扎伤口时,少年正把药膏往她发梢上抹。
“这是外敷的......罢了。”
飞霄夺回药瓶,突然发现云羽在模仿自己束发的动作——他正用染血的绷带缠住两人交握的发丝。
不知过了多久,飞霄终于把捣乱的少年按回床榻。
她单膝跪在脚踏边,食指轻点他眉心:“闭眼。”
云羽眨巴着眼睛,忽然伸手捂住她的眼睛:“飞霄,闭眼~”
飞霄的睫毛扫过他掌心,激得少年咯咯首笑。
当她要扯开这胡闹的手,云羽突然凑近轻嗅:“香......和飞霄......一样......”
这个动作让两人鼻尖相抵,飞霄能数清他睫毛上凝结的水珠。
少年温热的吐息拂过唇畔,带着初尝人世的天真与诱惑。
望着云羽那懵懂的眼神,飞霄觉得,自己得教他点东西,至少不能让他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飞霄望着少年近在咫尺的唇瓣,突然抓起妆台上的桂花糕。
甜香漫开的瞬间,云羽的耳朵立刻转向声源,像极了嗅到猎物的小兽。
“小家伙,你听好,饿了,要吃东西,但是,你不能什么都往嘴里塞 ”
“这个,能吃。”
她掰开糕点示范,碎屑落在掌心,“这个,不能。”指尖弹开螺钿碎片。
云羽突然含住她沾着糕点渣的拇指,舌尖扫过指缝。
飞霄触电般抽手,他却己抓起碎螺钿往她唇边送:
“飞霄,吃!”
“说了不能吃!”
飞霄拍落他手中的异物,却在触及少年委屈的眼神时放软语气,“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