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在易忠海面前，他与何大清之间还有着更加亲密的关系。况且，若是易忠海欲将何家的孩子收归门下，
他有一项显著优势。
因为他们迄今为止仍未生育有自已的孩子。
面对这突变，杨瑞 ** 朝阎埠贵问道：
“老阎，这下该怎么办？随着他们重归，恐怕我们也无缘领养何雨水了。”她的目光从先前的热切瞬间转变为忧虑。
“别着急，你看现在易忠海的情况。”
“他们连自已都要养不活了。”
“而且，何雨水只是一个姑娘，他们不一定愿意收养。”
阎埠贵回家后，也愁眉不展。
如今社会普遍有种偏见，认为女子只会增加经济负担，最终嫁出去。
唯有男孩子才是将来能够承担家庭责任、养老送终的依靠。
如果要领养孩子，肯定选择男孩，而不是再添置一个累赘。
“这怎能让我冷静，他们都回来了啊。”
“特别是何雨柱这小子，可能很快就会出来找我们麻烦了。”
杨瑞华并不像阎埠贵那么乐观，越想越烦。
“没这么快，今晚等方秦回来，我去和他聊聊。”
阎埠贵稍作思考后说。
杨瑞华见状，也没有继续争论。
方秦和白玲是在晚饭时间过后才回到家中。
由于前几天郑朝阳被停职调查，所有的工作都由他们接手，因此昨晚他们一直在宿舍未回家。
若非如此，他们本该今晚继续留在那里。
回家时，除了感觉院子里格外空旷、不再喧嚣外，并没有特别察觉其他变化。
直至听完阎埠贵夫妇的叙述，才了解当天发生的状况。
“你刚才说陈家和许家全家人都搬迁离开了？”“但许富贵不是去老家养伤了吗？”
“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搬家呢？”
阎埠贵和杨瑞华互相看了一眼，回答说：“我也不完全清楚。”
“但他们今天确实是回来了。”
“回来之后听到昨天的事。”
“随后我就看见他去找陈家人谈，接着他们便都搬家了。”
两人虽未明言，但方秦一看便知。
他们是听信流言，误认为他对方玲有恩将仇报的行为，因此在方秦未归前就匆匆搬离。
尽管对此有些许惊讶，但方秦总体上持积极态度。
“今天总共搬走了几家？”
“你没有注意到易忠海他们已经回来了吗？”方秦语气带笑。
“他们是在那些人之后回来的，应该还没见到易忠海他们。”
“若事先知道的话，或许就不会搬走了。”
阎埠贵露出尴尬的笑，转念一想，追问道：“方秦，关于易忠海他们的情况你能解释一下吗？”
“怎么会这么早就回来？……”
杨瑞华附和道：“对啊，他们昨天才被带走，这么快放人，实在奇怪。”
方秦望着二人笑了笑：“你是认为关得太短了，还想让他们多待会儿？”
阎埠贵忙摆手否认：“不不，我是说。”
“以他们一贯的行径来看，仅仅一天时间。”
“这不足以给予他们教训，反而可能会让贾张氏更加张狂。”
“这些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方秦脱下外套，自斟了一杯水，坐下来说道：“现在她那个样，她还嚣张得起来吗？”
“他们之所以今日能够释放，是因为我的介入。”
说完，他挑了挑眉，开门见山地说：“你们两个今儿来的目的不用遮遮掩掩了。”“肯定有什么事儿想要打听的。”
“有事直接讲，别总是旁敲侧击。”
阎埠贵夫妇闻言愣住了，见到方秦并未发怒的表情后，尴尬地笑了笑。接着，阎埠贵坦诚道：“小方，真的什么事也逃不过你的眼睛！”
“确实，有一件事我们想知道。”
“关于这次何大清和何雨柱的判决情况。”
没等他们继续，方秦就打断了：“打住，阎老师，刚才我不是已经说了嘛，不喜欢这种兜圈子的方式。”
“你们要问的，应该跟何雨梅有关。”“别的事，不必再打听，除非你们也想进去了。”
这话令二人不由得一颤，显然被方秦的言辞吓得不轻。
“那...那不是，不是的。”
“的确，我们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小女孩的去向。”“万一他们俩都关进去的话。”
“这孩子怎么办呢？”
“你知道，目前家里还有一个解成要照顾，再加上一个小女孩的压力也不小。”说到这里，阎埠贵赶忙改口，不再深入追问。
方秦目光深邃地望了二人一眼，然后微微一笑：“这么说，阎老师的意思，不愿意接收这个孩子吗？”
“或者是打算找我要点好处？”
这对夫妻的脸色突然变得僵硬起来，没想到自已心里所想竟被方秦如此直接地点破。
“这……”
方秦将茶杯放在桌上，笑眯眯地说道：“不妨让我猜猜看——根据我对你们的理解，凭现在的经济状况，你们应该是可以抚养一个小孩子。”
“这样一来，问题就变得非常清楚了。”“你们无非是想从中得利。”
稍作停顿后，他又笑呵呵地抬头问道：“记得之前我对你提到过的吗？我还你个人情未还。”
“如果你有所求，现在可以直接说，如果我能帮助的话，一定鼎力相助。”
阎埠贵夫妇相视片刻，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道出了此行的目的：“我们可以承担这个小孩的生活费用，直到她长大。”
“......”
“因此，你想要的是什么呢？”“例如说，何家留下的房产？”
未等他完整表达完意图，方秦再次插话道。
“这些我都知道。”方秦耸肩道。
“帮人带孩子，总会有些额外的好处吧，换成我也一样会选择。”
“既然这样，我就答应了，也可以在适当的时候为你推荐一句。不过方主任那边的看法如何，我还不能打包票。”
此时，阎埠贵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真的？”“小方，你真的愿意为我们的事情说句话？”
“真，真是……太棒了。”
他原本已作好心理准备，认为会被方秦斥责甚至逐出门外，连打了自已耳光惩罚的念头都有。没想到的是，方秦不仅没有反对，反而给予了他们支持，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如何能够不让人心花怒放？杨瑞华也同样陷入了喜悦之中。
“小方，如果这事能行……”
“那就真是太感谢你了。”
方秦挥手示意不必言谢：“没关系，就算报答之前你们帮过我的人情了吧。”接着，他环视了一圈，“还有事吗？”
“如果没其他什么事，就请回吧。”“我也要去休息了。”
阎埠贵见到事情顺利解决，连忙连连点头应声：“好，好，马上走！”“这就离开。”
“小方，一切拜托你了。”
话音未落，二人便兴奋异常地离开了。待两人走后，白玲自房间走出，注视了对面刚进屋的阎埠贵等片刻，随后转向方秦坐定：“方秦，你怎么可以轻易许诺这种事情给他们呢。”
“这样做太过分了吧。”
“若被别人知晓，可能会给你惹来不少麻烦。”
方秦则给她倒了一杯水，轻声笑着推至面前：“我在行善，有何过分之处呢？”
“一旦李主任他们知情，恐怕还得夸奖几句。”
白玲撇嘴回应：“你真是爱瞎说。”
“用何家的房子换取对方愿意收养何雨水，你这样做岂不是超越了自已的权限？李主任为何要感谢你呢？”
对此，方秦毫不介意，笑道：“那我问问你，现在的何家将会是什么结局呢？”
白玲沉思半晌后回答：“即使何大清不死，伤愈之后也将被送劳动改造。”
“近期内肯定无法重获自由。”
于是，方秦进一步问道：“那他的儿子何雨柱呢？”
听到这个问题，白玲皱起了眉头：“虽然他还年幼，并不知晓其父的叛徒身份，但由于曾参加活动……加上他是叛徒之子这一事实，接受短期或长达一两年的政治学习和劳教是必然。”
方秦露出微笑：“你看，这样不是很好么？”
“何大清短期内无法回家，何雨柱需要经过思想矫正，即便最短几个月结束也能回归社会，但一个这么大的孩子怎能 ** 抚养妹妹？”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开口，“我们现在刚刚接手北平的管理，面对治安和民生问题已经力不从心，难道还要特意派人照料这些孩子吗？”
“既然有人愿意收养这些孤儿，你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关于房子的问题，总得给点条件才合理。”
白玲争辩：“可那是人家的财产啊，作为外人，我们无权随意处置。”
方秦笑答：“你又错啦。”
“如果是普通人家，我们或许无权决定；然而，鉴于他是逃窜之徒，依照相关规定，犯罪分子的资产应该归国有。”
“利用他的房屋帮助两个孩子成长，直至成年，其实已经是相当宽大的处理方式了。”
白玲听到他提出的那些自认为高明、其实却并不靠谱的主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一时说不清哪里不对。于是，无奈地白了他一眼。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认为李主任那边肯定不会同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