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始六年深秋,塞北草原上寒风呼啸,枯黄的牧草在风中翻涌如浪。鲜卑大单于轲比能的王帐内,牛皮地图在案几上铺开,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汉地城池。轲比能着腰间镶嵌宝石的弯刀,目光贪婪地扫过雁门、云中二郡:“董锐忙于内斗,中原空虚,此乃天赐良机!”帐中诸位鲜卑贵族纷纷附和,草原上的铁骑开始集结,一场劫掠汉地的阴谋悄然酝酿。
边境急报如雪片般飞至洛阳。董锐握着被战火烧焦的文书,案头还摆着关于司马昭动向的密报,两道浓眉拧成死结。北疆刺史的奏疏中写道:“轲比能联合东部鲜卑,率十万骑兵犯境,云中郡己失三城!”太尉贾诩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鲜卑骑兵来去如风,若不速战速决,恐北疆糜烂。”
“朕决意亲征!”董锐猛地起身,冕旒剧烈晃动,“传旨:命太子董昭监国,大将军张辽、骠骑将军赵统即刻整军,随朕北上!再调凉州马腾部、并州丁原部会师雁门关!”诏书一出,洛阳城顿时陷入紧张的备战氛围,战车辚辚,粮草辎重源源不断运往北方。
与此同时,轲比能的骑兵己如黑色潮水般漫过边境。他们擅长突袭,趁夜色斩杀汉军哨兵,将村庄付之一炬。云中郡太守张允率千余守军困守孤城,望着城外遍野的鲜卑营帐,将最后一封血书绑在信鸽腿上:“臣等誓与城池共存亡,但盼陛下援军速至!”
董锐的御驾抵达雁门关时,寒风裹挟着细雪扑面而来。他登上城楼,远眺北方狼烟,问身旁的张辽:“敌军虚实如何?”张辽展开斥候绘制的地形图:“轲比能将主力屯于白登山,分兵袭扰各郡。其骑兵虽悍勇,但补给线过长,且各部心怀异志。”赵统补充道:“末将愿领三千精锐,截断其粮草!”
董锐却摇头否决:“鲜卑骑兵机动性强,轻兵冒进恐中埋伏。”他目光扫过地图上蜿蜒的武州塞,突然指向一处山谷:“此处地势险要,可设伏兵。传朕将令,命马腾部伪装成运粮队,诱敌深入;张辽率五万步骑埋伏两侧,赵统率骑兵绕后包抄!”
三日后,马腾部故意扬起漫天尘土,驱赶着满载“粮草”的牛车缓缓前行。鲜卑斥候见状,立刻回报轲比能。这位骄傲的大单于仰天大笑:“汉人的蠢货果然上钩了!”他亲率三万精骑追击,马蹄踏碎薄冰,在武州塞的河谷中扬起滚滚白雾。
当鲜卑骑兵全部进入山谷时,号角声突然响彻云霄。两侧山坡上,汉军强弩如蝗,密集的箭雨瞬间将鲜卑前排骑兵射落马下。轲比能面色骤变,挥刀嘶吼:“后撤!快撤!”但退路己被赵统的骑兵截断,前方张辽的步兵方阵也如铜墙铁壁般压来。山谷中喊杀震天,鲜卑战马嘶鸣,鲜血将河水染成暗红。
轲比能凭借精湛的骑术左冲右突,终于杀出重围。他望着身边仅剩的千余残兵,咬牙切齿道:“董锐!此仇不报,我轲比能誓不为人!”然而,董锐并未给他喘息的机会。汉军乘胜追击,连战连捷,一举收复云中、定襄等郡。
此时的鲜卑王庭人心惶惶。东部鲜卑首领素利畏惧汉军兵锋,暗中派人向董锐投诚;西部鲜卑则坐山观虎斗,拒绝支援轲比能。董锐抓住战机,采纳贾诩“以夷制夷”之计,册封素利为新单于,许诺通商互市,分化鲜卑各部。
轲比能见大势己去,决定孤注一掷,集结最后的两万骑兵,在大漠边缘的狼居胥山设下埋伏,企图诱董锐深入。董锐却将计就计,派赵统率疑兵佯攻,自己则亲率主力绕道突袭鲜卑王庭。当轲比能在狼居胥山苦等时,后方传来噩耗:王庭被汉军攻破,粮草辎重尽失!
绝望的轲比能率残部回援,却在半路遭遇张辽的截击。混战中,轲比能的战马被流矢射中,他翻身落马,被汉军重重包围。这位曾不可一世的鲜卑大单于,最终死在汉军的乱刀之下。他的首级被高悬于雁门城头,北疆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捷报传回洛阳,太子董昭率群臣出城三十里相迎。董锐望着欢呼的百姓,却没有丝毫喜悦。他抚摸着铠甲上的箭痕,对身边的董昭道:“北疆虽定,但草原部落反复无常,需设都护府,屯田驻兵,方能长治久安。”
战后,董锐在云中郡设立北庭都护府,派赵统坐镇,统领十万大军。同时推行“茶马互市”,允许鲜卑各部用牛羊换取中原的铁器、丝绸,化干戈为玉帛。草原上的牧民们渐渐放下仇恨,开始与汉人通商往来。
夜深人静时,董锐独自登上洛阳城楼。北方的星空下,他想起出征前收到的关于司马昭的密报,心中警铃大作。北疆的胜利虽稳固了边防,却也让朝中暗流更加汹涌。“内忧外患,朕绝不能有半分松懈。”他握紧腰间佩剑,目光坚定地望向太傅府的方向。而此时的司马昭,正捧着轲比能败亡的战报,在密室中与党羽谋划着新的阴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