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酒店窗帘的缝隙，在地毯上烙出一道金痕。我蜷在他怀里，半梦半醒间，后颈突然被温热的指腹轻轻捏住——像捏一只炸毛的小猫，带着熟悉的西柚香，挠得人发痒。
“别睡啦。”他的嗓音浸着晨起的慵懒，却故意往我耳边蹭，金棕色碎发扫过脸颊，“才醒就要睡？陪我聊聊好不好？”
我努力睁开眼，望着他蓝灰色眼眸里晃着的期待，嘟囔：“聊什么呀？”
他食指轻点下巴，作思考状，忽而笑了，鼻尖贴着我的鼻尖：“聊聊我们的未来。”
未来…这个词像晨露里的鸢尾香，甜得让人发颤。我望着他认真的眉眼，想起昨天在花房里，他说“以后每年陪你看不同的花”，原来有些承诺，早在细节里发了芽。
“我想一首和你在一起。”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指腹在我手背，眼底似有星光涌动，“你呢？”
“当然一样。”我回握他，却忍不住追问，“就…这样吗？”
他嘴角扬起，把我的手按在他心口——JY项链的银质凉意隔着衬衫传来，心脏在掌下有力跳动。“当然不止。”他说，“比如…结婚，生一堆可爱的宝宝。”
耳尖轰地烫起来，我别过脸：“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他瞧着我窘态，轻笑出声，手指刮过我脸颊，把碎发别到耳后：“是有点早，但我想先告诉你我的想法。”
我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喉间发涩：“如果是你…我愿意。可是…我们真的能一首走下去吗？”
这话像不小心溜出的忐忑，连自己都惊了惊。他却瞬间严肃，双手捧住我的脸：“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陪着你，不管发生什么。”
心尖突然被烫了下，我伸手环住他：“好。”
他抱着我，下巴搭在我肩上，呼吸里的西柚香更浓了些：“以后每天都要这样抱着睡。”
我伸手帮他捏捏胳膊：“胳膊不累吗？”
“不累。”他反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啄，“能抱着你，累也值得。”说着，又把我的手往他腰上带，“帮我捏捏腰好不好？”
腰…我突然想起他练习生时期落下的旧伤，慌道：“腰伤犯了？”
他摇头，脑袋在我颈窝蹭了蹭：“没有，就是想让你捏捏。”
我无奈又好笑，双手隔着衬衫帮他揉按。他舒服得眯起眼，喉间逸出极轻的喟叹——像从前在练习室里，我帮他揉开肌肉酸痛时，他会无意识哼出的调子。
“每次被你捏这里…“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金棕色睫毛颤巍巍的，棕黑眼底晃着细碎的光，“你指尖温度，比止痛药管用。好想…每天都能这样。”
我愣了愣，指尖还停在他腰侧旧伤的位置。这话里的依赖太烫人，却又让人心尖发涩——他分明是把最柔软的褶皱，都摊开在我面前。
“所以…是把我当随身理疗师了？”我故意板起脸，却看见他瞬间慌得坐首身子，连金棕色碎发都乱了章法。
“不是！”他猛地攥住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项链的银链硌得我掌心发麻。
蓝灰眼眸里晃着无措，连耳尖都红得要滴血：“是…每次腰痛时，只有你碰我才不会躲。是…睁眼就想看见你，闭眼也想闻到你的味道…我…我不会说漂亮话…”
他说着突然低头，金棕色碎发掩住泛红的耳尖，手指无意识我无名指——那里还留着昨晚花房里，他替我别鸢尾时蹭的香。“上次在花房，你说羡慕我鼻子高…“他声音发颤，“其实我更羡慕你…能闯进我所有的“以后”里。”
我望着他局促又认真的模样，突然想起初遇时，他在练习室角落擦汗，眼神里的倔劲和现在的柔软，像两枚相扣的环。原来有些爱意，早就在他笨拙的剖白里，缠成了最结实的绳。
“下不为例。”我叹了口气，指尖戳戳他的脸，“我希望…我们是一起面对，不是我一个人往前冲。”
他捧起我的脸，眼神郑重：“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和你一起面对。”说着，轻吻我的唇，“绝对不让你一个人。”
我捏捏他的脸：“信你一次。”
他捉住我的手，轻吻指尖：“我一定不辜负你。”又晃了晃我的手，“那…再帮我捏捏腰？”
我笑着推他：“趴好！”
他乖乖趴下，脸埋进臂弯，露出白皙的脖颈。我帮他捏着腰，听他舒服地喟叹，突然说：“捏完有惊喜。”
我没答话，继续揉按。他又哼唧：“莹，再往右一点……”
等我捏完，他惬意地眯着眼，故作神秘地眨眼：“要看惊喜吗？”
“是什么？”
他翻身下床，从包里拿出个文件袋递给我。我打开，却愣住——里面是本房产证（首尔的公寓）。
“这是…我们的家。”他递到我面前，眸底泛着温暖，“我之前抽空办的，以后…这是只属于我们的小窝。”
我震惊地抬头：“你…买下来了？你还没出道，这么花费用心吗？”
他摸摸我的脸，声音坚定：“这是我比赛和练习生时攒的钱，送给你的礼物。我想…有个和你一起的家。”
眼泪突然涌出来，我抱紧他：“以后…这是我们的家了，你不能再忘哦。”
他环住我，在我发顶轻吻：“不会忘。以后每天，都要在这个家里，抱着你醒来。”
阳光漫进房间，落在我们交叠的手上。我望着他蓝灰色的眼眸，想起今早的花房，想起他说的每一个“以后”——原来最浪漫的承诺，是他把未来折成房产证的形状，轻轻放在我手里。而那些关于“永远”的不安，早在他认真的眼神里，化成了触手可及的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