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达到,檀星沉装起手机,“谢谢夏老师。”
“不,不客气。”
话音落地,今夕夏溜走的速度比狡兔三窟的兔子还要快。
檀星沉静然的站在原地,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眼神又温柔了几许,缱绻浓情蜜意。
剧本围读结束后,嘈杂混乱的工作牛马们纷纷散场。
今夕夏合上电脑,坐在她的休息室内,看着面前跪在地上认错的徐迟,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林诗雅坐在沙发上讲和,旁边跟着她粘人的恋爱脑清贫铁公鸡男友-张富山,同时也是徐迟共患难的好兄弟。
“跪跪跪,一出问题就知道跪跪跪,别的三尺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的膝下没屎壳郎就不错了!”
张富山骂骂咧咧的,林诗雅安抚的拍着他的后背。
“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一个出彩的角色,你知道有多难吗?”
“你糊了这么多年心里没点数吗?还和夏大编剧叫板,你有几个马甲够人家封杀的啊!”
张富山说着说着,就开始指桑骂槐的贬今夕夏。
“宝宝,你怎么能和这样薄情寡义的人做好朋友呢?”
“你看看我都说了多久了,我兄弟都跪了这么久了,她好狠的心啊!还是我家宝宝善良~”
今夕夏面无表情的看他们自导自演,咕噜咕噜喝着料很足的烧仙草。
常玉瑾翻了个白眼,鬼也想不通,林诗雅一个豪门千金,是怎么看上穷的能抠出二亩地的张富山。他还是叫张穷山更贴切点。
“夕夏,要不这次,就原谅徐迟吧。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个机会?”
林诗雅硬着头皮开口,她的这两位好姐妹,没一个是好惹的。
又狠又专业,这才能在影视寒冬的大环境里,开创出她的的一席之地。
“你要不要问问他,动手打了谁?”
常玉瑾反问,徐迟头埋的更低了,瑟瑟发抖的害怕。
林诗雅也想不通,要是换做平时,赔礼道歉认错完,换个机会也不是没可能。
夕夏一向宽容大度,除非……这丫的碰到她的底线了!
“檀…星沉?”
林诗雅皱眉,试探性的问出声,徐迟瑟缩着点了点头。
林诗雅扶额,一口气憋在胸口处不上不下的,有种面对煞笔的无助。
“檀星沉又怎么了?管他檀什么,只要在娱乐圈混,那就必须听我家宝宝的,你说是不是啊?宝宝?”
张富山宝宝长宝宝短,宝宝出事绝不管!
“我们回去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林诗雅拍拍张富山的后背,还算温柔的开口。
而后转向今夕夏时,道歉,“对不起。”
“宝宝,你怎么能和她道歉?她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野种,你这么尊贵怎么能给她低贱的道歉?”
“再说了,要不是有你当初的资助,就凭他们两个没把儿的,还想在娱乐圈混出点名声?做梦!”
“我兄弟不过就是说了她几句,这有什么,谁还不说点坏话……唔。”
张富山喋喋不休的辩解,被林诗雅伸手捂住嘴。
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张富山首接张嘴,咬住她掌心的细肉,疼的她龇牙咧嘴一瞬。
但她强忍住了,林诗雅能感觉的到,她细腻的掌心,被张富山锋利的牙齿穿透,渗疼刺疼又发痒。
“嘭——”
休息室的门一开一关,林诗雅带着张富山离开。
徐迟见情况不对,也赶紧追了出去。
“唉…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悟,明白爱情男人不是生活的全部。”
常玉瑾叹口气,将两盒黑森林蛋糕递到今夕夏的手边。
对于张富山的贬低责骂,她们习以为常,之所以忍着也只不过是不想让林诗雅在中间难做。
她们给的面子多了,张富山就自负的以为,她们随意可欺。
只怕这次徐迟的故意闹事,背后少不了张富山的恶意撺掇。
目的就是希望她们和林诗雅再不来往,这样他才能更好的控制林诗雅。
可是他忘了,没有哪只翱翔过蓝天的老鹰,会自甘堕落成为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今夕夏打开塑料盒,用叉子分别叉了一筷蛋糕放入口中。
“说的轻松,可每次最先心软的人,还不是你?”
常玉瑾戳破,“还是尝不出来哪个有问题吗?”
今夕夏摇头,“我感觉都差不多的寡淡。”
“没事没事,我们慢慢来。”
常玉瑾将一盒稍微有点变质的蛋糕拿走,留下那盒好的。
今夕夏拍拍常玉瑾的肩膀,笑意浅淡,“尝不出东西好坏,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起码不会让自己饿着。”
“是不会饿着,但肠胃炎、腹痛、痛经哪个能饶过你?”
常玉瑾没好气道。
医生说今夕夏丧失味觉,尝不出东西的好坏,偶尔勉强尝出一点微弱的味道,是心理原因。她们辗转多年,努力去医治,却收效甚微。
病情忽好忽坏的,唯一算得上庆幸的,就是对日常生活的影响不大。
“叩叩——”
在江逾白的挟制下,檀星沉敲了休息室的门。打断两人之间的谈话。
“檀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