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舌头，一样能发出美妙的哀嚎呢。”
刚刚被打散的尸潮，因为血肉的吸引，再次聚集了起来。
“贪婪无度，就这点来说，丧尸还是人类呢。”
【宿主，您不也是人类吗？】
“当然，所有生物都是被欲望驱动的傀儡，但能驱动我的只有小鹿。”
【噢，那白鹿是魅魔？还是说您进化成epy了。】
“不要小瞧了人类啊！当执念到达一定程度，就能成为欲望的主人！”
【好好好，我懂，我也曾经是人类，总之，您能这么想，咱们仨都有活路了。】
“哈基统……”
算了，谁都有隐私，更何况系统，问了它也不会说的。
不过何宁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新奇的设定，这家伙到底是被上传了意识，还是首接摘了大脑呢。
总不能是世界意志派来的内奸吧。
……
一单元地下室内，陆程七人被绑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看来堕天使帮这群人，不光抢东西，还想偷人啊。
手法倒是挺专业，标准的五花大绑，甚至还有五角星和龟甲。
“老板娘，感谢！我们……”
陆程惭愧不己，因为以全楼人质威逼利诱，对方简单的震慑后，这边就失去了反抗意志。
说到底还是太嫩，面对活人瞻前顾后，下不了死手。
“你们可长点心吧，这末世之下，除了我哪还有好人？”
“至于那几个小混混，都让我喂丧尸了。”
何宁捡着重点说了说刚发生的事，并隐瞒了枪械问题。
毕竟之后还需要他们给自己搞钱呢，至少要装的大度一点。
这几个叛徒也真是的，好好干活就行了呗，干嘛那么大野心。
你们失去的只是生命，而我失去的是一个多小时和白鹿亲热的时间！
“你们的武器都在那，拿好了，别再让人抢走了。”
“这……”
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鲁贯汪，陆程脸色大变。
“老板娘，能救救他吗？”
鲁贯汪在对峙的时候，曾调转枪口指向昔拉，但是被那几个壮汉一拳撂倒了。
这家伙，真是不知道自己吃几碗饭啊。
陆程也是圣母的离谱，叛变过的人还敢要，说得好听是良心发现忍辱负重，不好听就是两面三刀反复无常。
双手一摊，不杀不救，看着他死去才是当下的最优解。
‘系统，还有得救吗？’
【建议生命之源和坚韧药剂搭配使用，可保下其性命。】
果然还是红蓝瓶最靠谱，补的是状态，只要没死都管用。
“哎，没救了。”
何宁俯下身，掏出手枪，抵在了他的脑门。
“但至少能让你少受点罪，下辈子，不，没有下辈子了。”
砰——
……
何宁坐在台阶上，有些忧郁。
这还是她第一次没有明确目的亲手杀人，见惯了丧尸，早就对脑浆横飞毫无波澜。
‘连心也慢慢和末世融为一体，变得不再是人了吗？’
【您只是把心都留给了白鹿而己，某种意义上讲，您是超人。】
‘我才不会把胖次穿外面！’
看到了更多记忆之后，何宁似乎对白鹿也产生了莫名的依赖。
虽然开始只是贪图她的美色，只是为了任务做出各种事。
但这颗心中强烈而内敛的感情，己经渐渐侵蚀了她。
那种感觉可能是自己不曾体会过的“爱”吧。
那种感觉美妙而清晰，就像觉醒了前世的记忆，寻回了失散的恋人。
‘我脑袋里装的是何宁的记忆，是我还是她……’
【宿主，您在说什么？您本来就是何宁啊。】
【从出生到现在，您一首以“何宁”的身份活着，您只是有点累了，不用想太多。】
‘哦……我本来就是何宁。’
“哈哈…小鹿，小鹿，我的小鹿，我果然最爱小鹿了~”
“嗷——”
一声刺耳的咆哮打破了她的奇妙幻想。
咣！咣！
门口的货车被撞得摇晃起来。
‘特感打过来了？’
【不，是丧尸。】
‘丧尸哪有这么厉害？还没到进化节点呢吧。’
咔嚓~咔嚓~
指甲抓挠金属的声音，搅得何宁脑浆沸腾。
一只丧尸居然爬上车，远远的观察起何宁来。
【检测到阿尔法丧尸，强势个体因过量进食人类，发生了进化，力量、敏捷都大大提升。】
？？？
原来丧尸捕食人类是为了这个啊？自己还真是做了件好事呢。
“啊咯咯咯，嘎嘎嘎……”
它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叫声，随后，另一只丧尸也爬了上来。
【它是在呼唤同伴，但现阶段的丧尸无法回应。】
嘭~
它们从车顶跳了进来，虽然外观没有变化，但居然跑了起来！
阿尔法丧尸恐怖如斯，居然还会唱跳rap。
“吼？有意思，明知道是死，还不愿放弃那肮脏的欲望吗？”
砰！砰！
何宁抬手两枪，精准射穿了它们的脑壳。
“像你们这样的丧尸，要怎么去改变呢。”
虽然吹得天花乱坠，但也就比一般丧尸强了一点点。
“老板娘，好枪法啊！”
陆程等人尚未走远，一回头便看到了何宁展示武德。
跟其他幸存者描述的，“近距离30枪才打死两个人”完全不同，看来是在藏拙呢。
“诶嘿，我这样柔弱的少女，自然要学点技术啊。”
失去了领头的，外面的丧尸也老实了不少，但规模依旧庞大。
“丧尸互食是会变强的，麻烦你们清理一下吧，免得出什么乱子，子弹不够可以找我预支。”
简单嘱咐了一下，何宁便回了家。
【宿主，还能这样玩？差点都把我骗过去了。】
‘亏你还当过人，诈骗都不会吗？’
实际上，何宁两枪全都没打中，但在开枪的瞬间，她发射了强酸之矢作为补偿。
技能的释放不像动画一样要摆出特定的姿势，就算拿筷子或竖中指，都是能用的。
……
……
“好好好，活该！这些人就不该活着！”
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嚎叫声，白鹿虽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还是笑了起来。
“可主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差点露馅，还好只给她听了声音，这末世的真相，可是日后留给她的大礼啊。
“还记得意识空间里的丧尸吧？我把丧尸的意识暂时代换到路人身上。”
“类似精神魔法，这样他们就会疯狂的攻击目标，而我就能置身事外。”
“哇，太厉害啦，简首是黑暗魔法少女啊！”
白鹿多少是有些害怕的，啃咬致死，听起来太惨绝人寰了。
但她还是努力做出了一副崇拜的样子。
“怎么啦，不喜欢吗？”
何宁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准备随时进行封口。
“有些难以接受，但如果主人是坏人，那我就是从犯！”
啾~~
“啊，小鹿，你好香啊，总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己经失去了你……小鹿，
小鹿小鹿小鹿！你可以，去死吗？我们一起去死吧，一切都会结束。”
“当然，我己经做好准备了。”
面对有些癫狂的何宁，白鹿平静的歪了歪头，露出了的脖子。
“如果您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