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躺平第一步,就是忘本!卖馒头这活得尽快甩手。
一连几天,花惜月都像个勤劳的面团NPC——
天蒙蒙亮就爬起来,跟那堆白胖的面团较劲,蒸笼一开,香气西溢,窗一开,人潮汹涌。
生意好到离谱,仿佛全云州城的人都靠她家馒头吊命。
她动作是麻利了,心里那点最初的惊恐也磨成了麻木的“打工魂”,甚至能一边揉面一边腹诽:
“挺好,至少这工作包吃包住,就是原老板的爱好有点废胳膊。”
至于那满柜子闪瞎眼的金银,啧,就当是系统BUG发的福利金,先用着!
她每日照例揣点零钱出门,胡吃海喝,体验云州城的市井烟火。
几天下来,她发现这“花夫人”住的地界儿,民风是真淳朴。
周嫂和几个常来买馒头的邻居,虽然有点八卦,但心肠热乎,路上碰见都笑眯眯打招呼,安全感指数飙升!
逐步脱手馒头铺一事进行得还算顺利。
她这几日故意在揉面时“哎哟”两声,抱怨腰酸背痛,卖完馒头就瘫在廊下“挺尸”,一副被生活榨干的模样。
青穗和哑姑依旧安静如鸡,只当夫人最近“身子格外娇贵”。
在这个过程中,她也在不动声色地测试着青穗和哑姑。
一次,她故意将几块碎银子“遗忘”在角落。青穗打扫时发现,立刻擦干净,恭敬地送到她面前:“夫人,您的银子落下了。”
眼神清澈,没有任何贪念。
另一次,她装作不小心打翻了一小盆刚发好的面。哑姑立刻上前,动作麻利地收拾干净,没有一丝埋怨,默默重新和了一小团面补上。
忠诚度似乎没有问题。
这天午后,卖完馒头,花惜月坐在廊下喝茶休息。青穗在修剪花草,哑姑在擦拭回廊的柱子。
花惜月状似随意地开口,语气带着点回忆的悠远:
“青穗,你跟在我身边有几年了?”
青穗停下剪子,想了想:“回夫人,快三年了。是夫人您心善,收留了当时快饿死的我。”
花惜月点点头,又看向哑姑:“哑姑呢?我记得你好像是跟着我从别处来的?”她故意说得含糊。
哑姑停下擦拭,转过身,对着花惜月比划了几个简单的手势,眼神平静。
青穗在一旁小声解释:“哑姑是说,她也不记得具体多久了,只记得是跟着夫人您的。”
花惜月心下了然,看来哑姑是原主更早的“班底”,但记忆似乎也有问题,或者不愿多说。
她抿了口茶,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旋己久的问题,语气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淡淡的怅惘:
“这院子……还是以前老爷在的时候,好像更热闹些。你们还记得老爷吗?”
她用了“花夫人”这个身份最自然的切入点——那个可能存在的老爷。
青穗脸上露出茫然,摇摇头:“夫人,我来的时候,就只有您一个人住在这儿了,没见过老爷。”
哑姑也缓缓摇头,比划着表示从未见过老爷。
没有“老爷”的记忆?!
花惜月心头一跳。难道这个“花夫人”的身份,本身就是个幌子?
她是寡妇?还是说根本没有丈夫?“花夫人”只是一个方便行事的化名?
.........
就在仙缘测试前一天,花惜月对青穗和哑姑宣布:“明儿个歇业。咱们出城走走,踏青去。”
青穗和哑姑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花惜月不管她们的反应,兴致勃勃地开始指挥:
“青穗,去买些新鲜肉食、蔬菜、瓜果,再弄点调料。哑姑,去库房找找,我记得好像有顶旧帐篷?再拿几块厚实的油毡布和毯子。”
“咱们去城郊河边,野营!”
“野......营?”青穗完全没听过这个词,一脸懵。
“就是在外面生火做饭,吃饱了玩,玩累了睡!”
花惜月简单粗暴地解释,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破罐子破摔”的轻松笑意,
“整天闷在城里揉面,骨头都僵了!出去透透气!”
看着夫人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孩子气,青穗和哑姑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顺从地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