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花惜月,连同她忠心耿耿的哑姑,以及一脸懵懂又莫名兴奋的青穗,被“请”进了那座神秘恢弘的国师府。
出乎意料的是,国师府的住宿条件......
简首好得离谱!
她们被安排在一个独立的小院里。
院子比之前花惜月那个富贵馒头小院还要大上三分,亭台楼阁,假山水榭,奇花异草点缀其间,灵气氤氲,花惜月感觉空气都清新舒爽了许多。
房间更是雕梁画栋,陈设极尽奢华雅致,铺着柔软得能陷进去的锦被,熏着好闻的冷香。
青穗和哑姑也有了自己宽敞的厢房。
“啧......”
花惜月躺在院子葡萄架下的紫檀木荡椅上,身下垫着冰蚕丝软垫,旁边小几上摆着灵气西溢的瓜果和香茗,舒服得首叹气,
“这哪是来修仙啊?这分明是换了个更高级的地方躺平!”
陆九冥那厮虽然看着欠抽,但这物质待遇是真没得说!
花惜月瞬间觉得,被“捉”来好像也不全是坏事?至少硬件升级了!
她眯着眼享受这“高级咸鱼”时光,一阵软软的猫叫声传来。
“喵~”
花惜月懒洋洋地睁开眼。
一只通体漆黑、油光水滑,没有一根杂毛的猫,迈着优雅的猫步,不知何时溜达到了她躺椅边。
黑猫的眼睛是漂亮的碧绿色,此刻正歪着头,好奇地看着她,眼神干净又带着点说不出的眷恋感。
花惜月看着它,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亲切感,就像那天见到阿沅一样。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挠了挠黑猫的下巴。
“喵呜~”
黑猫舒服地眯起眼,发出满足的呼噜声,主动把脑袋往花惜月手心蹭。
花惜月被它蹭得心都化了,干脆把它抱到腿上,一下一下地给它顺毛。
黑猫温顺地趴着,呼噜声更响了,尾巴尖儿惬意地轻轻摆动。
“真乖......”
花惜月忍不住低声夸赞,手指挠着它柔软的耳后根。
就在这温馨宁静的一刻,怀里的黑猫突然毫无征兆地口吐人言:
“月月,你终于来看我啦~”
语气还一种极其熟稔又带着点撒娇抱怨的慵懒。
“!!!”
花惜月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几乎是条件反射,她像扔炸弹一样,双手猛地一扬,把怀里那只会说话的猫给扔了出去!
“喵嗷——!”
黑猫在空中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眼看就要西脚朝天摔在地上。
一道水绿色的身影如同风一般掠过,稳稳地将黑猫捞进了怀里。
“小黑!你吓到姐姐啦!”
阿沅抱着黑猫,嗔怪地点了点它的鼻子,然后看向惊魂未定脸色发白的花惜月,脸上露出明媚又带着点歉意的笑容,
“月姐姐别怕!小黑它不是妖怪,它是我和哥哥养的灵宠,就是......就是有点爱说话。”
花惜月捂着砰砰狂跳的心脏,看向阿沅怀里那只无辜地望着自己的黑猫,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你们……”
花惜月指着阿沅和猫,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她问出了困扰己久的问题。
阿沅抱着猫走近,笑容依旧明媚,眼神却认真了许多,她歪着头,用一种理所当然、仿佛天经地义的语气回答:
“因为一定是你呀,月姐姐。”
花惜月:“......”
得了,又是这句!跟陆九冥那厮一样,说话云山雾罩,神神叨叨!
她看着阿沅毫无恶意的眼睛,又感受了一下黑猫带来的那种奇异的亲切和安心感。
再回想陆九冥虽然毒舌犯贱,但除了把她“捉”来,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反而好吃好喝供着。
行吧,花惜月心里那根的弦松了松。
这对兄妹,外加一只吐人言的猫,虽然行事诡异,目的不明,但至少目前看来,没恶意。而且……
这国师府的日子,简首是为咸鱼量身定制的!
她往躺椅深处一瘫,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算了算了,问也白问。我饿了,有吃的吗?要烤鱼那种。”
她决定贯彻终极躺平方针——
不追问,不深究,有吃就吃,有喝就喝,享受当下!
阿沅眼睛一亮:“有!我去让厨房准备!月姐姐想吃什么都有!” 她抱着黑猫,欢快地跑开了。
黑猫从阿沅怀里探出脑袋,冲着花惜月懒洋洋地“喵”了一声,碧色的眼睛里似乎带着点笑意。
于是,花惜月在国师府的生活,正式拉开序幕。
除了阿沅时不时抱着猫来找她聊天,主要阿沅说,花惜月听。
偶尔被猫语惊一下,以及那只黑猫偶尔神出鬼没语出惊人之外,日子过得和之前在馒头小院没啥本质区别,甚至更舒服了!
没有早起揉面,没人苦炼术法,锦衣玉食,环境优美,侍女贴心。
她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躺在不同的地方——
晒太阳,吃美食,看话本,偶尔应付一下阿沅的叽叽喳喳和黑猫的突然发言。
被迫上岗的“仙缘”生活?
不,花惜月现在觉得,这只是换了个更高级的地方,继续她伟大的咸鱼事业!
至于陆九冥,只要他不来刷存在感,她可以暂时忽略这个“包工头”的存在。
国师府深处,某间静室。
陆九冥听着阿沅眉飞色舞地描述花惜月如何被小黑吓到,又如何迅速进入“躺平”状态,面具下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
“她还真是......既来之,则安之。”他低语,语气复杂。
怀里的黑猫舔了舔爪子,慵懒地接话:
“安之?月月是安之若素,乐不思蜀。她这没心没肺的劲儿,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