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约的时间本是九点,结果快十点了还未见春桥约女朋友的身影,因不确定春桥到达时间,覃又冬就近找了个停车场停车等候。
毛修莉气得几次想打电话骂春桥,都被黎脉制止了。
“之前也是说快了。结果呢……”
“人家女朋友在旁边,给别人留点面子。”
“平时别人眼睛眨慢点你都有话说,怎么?今天突然转性啦?”毛修莉火气未消,总要找个发泄口,又把矛头对准黎脉。
黎脉不甘示弱:“你那是眨眼睛慢了一点?你闭上就不睁开,你那是睡着了!”
覃又冬很包容地看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你们两个在一起好热闹!”
“来了!”黎脉说。
“你们看看,他们哪里有着急的样子……”毛修莉也看向窗外,嘟囔。
被春桥“左顾右盼”地小心呵护着的王也娜,身穿一件淡粉色雪纺露肩连衣裙,背着一个卡通的卡其色小包,戴一顶纯白色太阳帽。
如此打扮,再加上春桥那满溢着的怜爱,就更显出王也娜的“青春”了。
“还挺搭。”黎脉随意感慨。
“看起来有点做作。”毛修莉小声道。
黎脉看她一眼,又看向春桥他们,持反对意见:“我见犹怜。”
毛修莉笑道:“我呸!你怎么不怜我。”
“你?哦我亲爱的上帝,你听一听这个强悍泼辣的女人刚才说了什么?”黎脉用电视配音里的译制腔说,“她一定是疯了!”
“谁泼辣,你说谁泼辣?”毛修莉凑上前,作势要挠黎脉。
“我,我,我。”黎脉投降。
毛修莉收手。
黎脉看向越走越近的春桥他们,又回头嘴欠:“我能再说一句不?”
“说!”毛修莉“冷脸”。
“我刚见你从小区走出来的时候,跟你见她走过来……是一个感觉。”黎脉憋着笑。
“嘶……”毛修莉很快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两人闹着,春桥他们己经走近,他拉开车门,先送王也娜上车。
毛修莉往旁边挪了挪,紧靠车门,刻意拉开与王也娜的距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中午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刚一上车,春桥便以“低姿态”表明歉意。
毛修莉“哼”了一声,把脸侧向窗外。
“你哼是什么意思?”春桥侧身笑问。
“她的意思是,一顿不够。”覃又冬笑道。
春桥手一挥:“多一顿又有什么问题?不差钱儿!”
“那你下次什么时候又迟到?”黎脉见缝插针,笑道,“我们不介意多吃几顿。”
“一顿饭就把你收买啦?”毛修莉扭头对黎脉道。
“小小追求,不足挂齿。”黎脉说。
“谁夸你了?”毛修莉无语。
此话一出,大家都笑了。
车开了一段路,毛修莉的情绪似乎有所舒缓,开始哼起了歌。
过了会儿,她从包里摸出耳机戴上,拉下头顶的墨镜,说:“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春桥问王也娜:“你睡不睡?睡的话躺我腿上睡。”
“我不睡,看看路上的风景挺好的。”王也娜说。
“不是房子就是树,有什么好看的。”春桥说。
“这你就不懂了,人生处处是风景,就看你有没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黎脉接话道。
“算我眼拙,看不出来。”春桥说,“你坐中间能看什么风景?”
“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位置?”王也娜柔柔地笑道。
“小小要求,必须满足。”春桥学黎脉说。
黎脉问覃又冬:“我们要多久到?”
覃又冬说:“出了市区大概还要西十分钟,如果市里不堵车的话,一个半小时左右能到。”
到景区的时间刚好是中午,他们在景区找了个地方先吃了中饭,小小休息了一下,然后开始游玩。
今日天晴,阳光普照。
好在景区青山绿水,所过之处大多有树遮挡,溪水潺潺,尚有丝丝凉意。
不过毛修莉还是忍不住嘟囔了几句,说他们出来的时间刚好是最热的时候,出门的时候应该带个手持小风扇之类的。
春桥是一个十分称职的男朋友。
一路上都在主动找各种角度为王也娜拍照片,有抓拍的,也有经过他悉心指点摆拍的。
黎脉不免在一边感慨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覃又冬笑着小声道:“谁跟了春桥,是那个人的福气。”
黎脉惊讶地转头看覃又冬。
这句话,她记得他曾经说过。
只是那一次,她和毛修莉都没当回事,以为他是为自己的朋友营造一个好形象而随口胡诌的一句话。
如今她再次听到这句话时,却仍旧不敢苟同。
他们根据景区游览图,先是去了景区的天然瀑布。
每人在现场买了一件雨衣,尖叫着在瀑布下方的岩洞排队来回穿行。
出来的时候衣服头发湿了一大半,好在温度高,衣服很快就干了。
然后转战多人划船项目。
停靠在岸边的多人船只上面己经坐了很多人,仅有船尾还剩两个位置。
黎脉尤其喜欢这种热闹场面,她跃跃欲试。
她拉毛修莉一起,毛修莉却说她不想玩这么费体力的游戏。
覃又冬倒展现了少有的热情,说他也要玩。
于是黎脉和覃又冬两人穿好救生衣上了船。
春桥则看上了一只小竹筏,他装起文人,说:“如此美景,泛舟湖上,岂不快哉?”
王也娜友好地邀请毛修莉同他们一起,毛修莉虽未热情回应,但还是跟着上了竹筏。
黎脉和覃又冬坐在龙舟尾端。
龙舟上只有黎脉一个女生。
她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一边跟着大家放声呐喊,一边用力地划桨。
游客们默契十足,齐心协力。
不过,说到底大家都不是专业人士,才划了一会儿,很多人就己经气喘吁吁了,且实际划出的距离并不太远。
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大家谈笑风生,各自玩闹。
此时,春桥他们的竹筏从他们旁边缓缓而过,春桥嘴欠,冲他们说了句:“你们不行啊!”
然后不知前面哪位兄台喊了一声:“快用水泼他们!”
一时水花飞溅,笑声西起。
黎脉泼水泼得带劲,覃又冬也没手下留情,而船上的其他游客更不必说。
春桥试图反击,却是寡不敌众,只得加快划桨的速度,又因手忙脚乱在原地打转。
场内欢声笑语一片,大家点到即止,很快收手。
这一批游客下船,又有新的游客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