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皇帝改观，暗中观察
**
（一）帝王心中的疑云
长春宫宴后，萧玄烬批阅奏折的心思总有些飘忽。烛火摇曳下，朱砂笔在奏折上顿出个墨点，他却浑然不觉，脑海中反复回放着苏沐颜在宴会上的模样 —— 素色宫装衬得她身形清瘦，面对毒计却眼神冷静，甚至能反将柳如眉一军，那番从容不迫的气度，与记忆中那个哭哭啼啼的弃妃判若两人。
“陛下，夜深了，该歇着了。” 贴身太监李德全轻声提醒。
萧玄烬放下笔，揉了揉眉心：“李德全，你说…… 落妃她最近都在做什么？”
李德全心中一惊，陛下竟会关心一个弃妃？他连忙回道：“回陛下，奴才听说…… 落妃娘娘在浣尘殿深居简出，每日就是看看书，种种花草。” 这是七王爷萧景渊特意吩咐过的，他自然不敢多言。
“看书？种花？” 萧玄烬冷哼一声，显然不信，“派人盯着点，有什么动静随时禀报。”
（二）暗中窥探的身影
接下来的几日，萧玄烬总会找借口路过浣尘殿附近。他第一次见到苏沐颜时，她正蹲在院子里，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神情专注。走近一看，竟是些古怪的符号和线条，像是某种阵法，又像是药材图谱。
第二次，他看到苏沐颜拿着个破陶罐，在阳光下反复倾倒着什么，口中还念念有词：“硫黄三分，铁矿粉一分，混合加热……” 那专注的模样，不像后宫妃嫔，倒像是太医院那些老学究。
最让他意外的一次，是看到苏沐颜在教春桃辨认草药。“这是马齿苋，清热解毒；这是龙葵，全草有毒，果实却可食……” 她讲得头头是道，春桃听得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崇拜。
萧玄烬躲在假山后，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这个沈落雁，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突然懂了这么多？
（三）神秘的药香气息
一日，萧玄烬微服来到浣尘殿附近，恰好闻到一股奇异的药香。那香气清冽中带着一丝苦涩，又有隐隐的甘甜，闻之令人心神一振。他循着香气来到浣尘殿后窗，只见苏沐颜正对着一个简陋的蒸馏器，专注地看着里面的液体。
“娘娘，这‘安神露’真的能治七王爷的旧疾吗？” 春桃的声音传来。
“试试才知道。” 苏沐颜的声音平静，“七王爷上次中了牵机引变种，虽然暂时压制住了，但毒素入肺，若不根治，恐有后患。这安神露以九节菖蒲为主药，辅以紫花地丁和蒲公英，可清热解毒，润肺止咳。”
萧玄烬心中剧震。牵机引变种？七弟竟然中了这种剧毒？而苏沐颜不仅知道，还能配制解药？她到底是什么人？
（西）意外的月下相遇
又一日，月朗星稀。萧玄烬再次来到浣尘殿，却意外看到苏沐颜独自一人站在院中，望着月亮出神。她穿着一身白色寝衣，长发披散，在月光下宛如谪仙。
“你是谁？” 萧玄烬忍不住开口。
苏沐颜猛地回头，看到萧玄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陛下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贵干？”
萧玄烬走上前，仔细打量着她：“朕问你，你到底是谁？真的是沈落雁吗？”
苏沐颜心中一凛，面上却笑道：“陛下说笑了，臣妾不是沈落雁，又是谁呢？”
“那你为何……” 萧玄烬想问她为何变化如此之大，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陛下是想问臣妾为何不再痴缠陛下了吗？” 苏沐颜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臣妾只是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陛下心中没有臣妾，臣妾再怎么痴缠，也是无用。”
萧玄烬看着她平静的眼神，心中忽然泛起一丝异样。以前她痴缠时，他觉得厌烦；如今她平静了，他却觉得失落。这到底是怎么了？
（五）帝王的异样情愫
接下来的日子，萧玄烬来浣尘殿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是远远地看着，有时是装作偶遇，与苏沐颜说上几句话。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被这个女人吸引，她的智慧，她的冷静，她的神秘，都让他着迷。
一次，他看到苏沐颜在研究一本破旧的医书，眉头紧锁。他忍不住上前：“在看什么？”
苏沐颜抬头，见是萧玄烬，微微一怔，随即递过医书：“在看一些毒理知识，觉得有些地方不太明白。”
萧玄烬接过医书，只见上面写着 “钩吻毒，入口即死，唯有粪水催吐可解” 等字样，不由得皱起眉头：“这种歪门邪道也看？”
“陛下觉得这是歪门邪道？” 苏沐颜反问，“那上次宫宴，若不是用了这‘歪门邪道’，老夫人恐怕早己性命不保。”
萧玄烬一时语塞。他不得不承认，苏沐颜说得有道理。
（六）悄然改变的态度
萧玄烬对苏沐颜的态度渐渐改变。他不再视她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弃妃，而是开始真正地重视她。他下令给浣尘殿增加了份例，送去了上好的药材和书籍。
“陛下，您这是……” 李德全有些不解。
萧玄烬没有解释，只是说：“她是朕的妃子，理应如此。”
这话让李德全更加惊讶。陛下何时把一个弃妃放在心上了？
苏沐颜收到赏赐时，心中也有些疑惑。她知道萧玄烬在观察她，但她不明白他的目的。是好奇？是试探？还是……
“娘娘，陛下是不是看上您了？” 春桃兴奋地说。
苏沐颜摇摇头：“别瞎说。陛下的心思，岂是我们能揣摩的。”
话虽如此，她心中却也明白，萧玄烬对她的态度确实不一样了。这让她既感到一丝不安，又觉得是个机会。
（七）深藏的帝王心思
萧玄烬自己也说不清对苏沐颜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每次见到她，心中都会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是好奇，是欣赏，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 心动。
他想起苏沐颜在冷宫中的冷漠，想起她在宫宴上的锋芒，想起她在月下的淡然，心中越发觉得这个女人深不可测。她就像一本厚厚的书，每一页都有新的惊喜。
“陛下，柳贵妃求见。” 李德全的声音打断了萧玄烬的思绪。
萧玄烬皱了皱眉头：“让她进来。”
柳如眉挺着孕肚走进来，脸上带着委屈：“陛下，臣妾听说您给落妃送去了好多东西，她不过是个弃妃，怎能如此厚待？”
萧玄烬看着柳如眉，心中第一次感到厌烦：“她是朕的妃子，朕如何待她，需要向你报备吗？”
柳如眉一愣，没想到萧玄烬会如此说，顿时委屈得眼泪首流：“陛下……”
“好了，” 萧玄烬不耐烦地挥挥手，“你身体不适，先回去吧。”
柳如眉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委屈地退了出去。
（八）未来的未知之路
柳如眉走后，萧玄烬再次来到浣尘殿。这一次，他没有躲藏，而是首接走了进去。
苏沐颜正在调制药膏，看到萧玄烬，微微一怔：“陛下。”
萧玄烬走到她面前，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又在研究什么？”
“一些治烫伤的药膏。” 苏沐颜回答。
萧玄烬拿起一个小瓶子，闻了闻：“这味道…… 像是有薄荷和芦荟。”
苏沐颜惊讶地看着他：“陛下也懂医术？”
萧玄烬摇摇头：“略懂一些。” 他顿了顿，忽然说，“朕发现，你很不一样。”
苏沐颜心中一凛，面上却笑道：“陛下说笑了，臣妾还是那个臣妾。”
萧玄烬深深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他知道，她还是她，但又不是她了。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丝兴奋，又有一丝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对苏沐颜的关注会带来什么，也不知道这段悄然滋生的情愫会走向何方。他只知道，他不想再让她待在浣尘殿这个偏僻的地方了。
“明日起，你搬到景仁宫旁边的偏殿吧。” 萧玄烬忽然说。
苏沐颜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讶：“陛下，这……”
“朕意己决。” 萧玄烬打断她，“李德全会安排好的。”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苏沐颜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搬到景仁宫旁边？这意味着什么？是福是祸？
她看着萧玄烬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又有一丝期待。深宫中的路，越来越看不清了。但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未知，她都必须勇敢地走下去。而萧玄烬的态度转变，或许是一个新的开始，也可能是一个更大的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