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寒潮结束后不久,便爆发了一场流感。
备一些预防的药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个年头国家对药品的管控并不严格。
江听禾来到药店,跟老板说明要买预防流感的药。
老板给她推荐了几种。
有颗粒的、冲剂的,还有草药。
江听禾的爸爸是医生,她从小耳濡目染的,对药理还是比较熟悉的。
老板给她推荐的,确实是预防流感的药。
江听禾一口气把药店所有预防、治疗流感的药都买了下来。
吓得老板目瞪口呆,还以为是最近哪出了什么事儿。
但他没收到消息啊。
他这里是附近唯一的一家药房,如果是出现了流感,他不会不知道。
江听禾自知天气不可泄露。
只跟老板说,接下来一年可以多备一些治流感的药。
其他就没有多说了。
江听禾又买了几盒补气血的补品、消痛止痛的药水,和一些常见药。
足足装了两大编织袋。
还是照老规矩,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巷子,把这些东西全部收进了空间。
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空间内囤得己经满满当当。
江听禾这才满意。
一时之间也没想到还缺什么,想起来再出来买就是。
反正还有几天才下乡。
虽然没有具体的日期,她想应该不会太久。
江听禾正想打道回府,一个转身,无意间瞥到临街商铺的玻璃橱窗。
她思索片刻,抬脚走了过去。
老板听见脚步声,连忙说了声:“同志,要买些什么?”
江听禾指着橱窗上那支钢笔:“老板,那支钢笔我可以看看吗?”
这是近两年非常受欢迎的钢笔牌子。
谁在胸口挂上这样一支钢笔,就是是地位的象征。
不过它的价格也非常昂贵。
一般学生都买不起,能买得起的都是有点家底。
加上这几年不平静,能花大价钱买一支钢笔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店铺也只有江听禾一个客人。
老板也没有轻视,依言把那支钢笔拿了过来。
非常客气的请江听禾查看。
钢笔的外形设计非常的用心,黑色表漆在光下闪闪发着光,
江听禾爱不释手:“老板,这支钢笔多少钱?”
老板比了一个数。
江听禾咬了咬下唇。
这可抵得上普通人好几个月的工资呢。
但是她还是付了款。
原因无他,她想送给林高越。
林高越帮了她这么大的一个忙,应该要送谢礼的。
江听禾知道林高越喜欢这个牌子的钢笔。
但是以他家经济条件,买这个着实有些奢侈。
他不愿意用父母的钱来买。
以往每次经过这个店铺,他都停在橱窗外看好久。
老板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爽快,连忙找来礼盒替她包装起来。
老板愁眉:“大概姑娘是这个店里最后一个客人了,过段时间这里就要停业了。”
江听禾鼓励老板:“关了避避风头也好,说不定过几年就会好起来了。”
从店铺出来,江听禾捧着礼盒,脚步轻快往家里走。
她走的匆忙,并没有看到马路对面,张建军将一切看在眼里。
她买了一支钢笔,包装得很好,看起来是想送人。
张建军心中窃喜,难道是送给他的吗?
肯定是!
医生每天都要给病人开药方,是最费笔的一个行业。
虽然张建军还是一个实习医生,但胸前口袋也是挂着钢笔的。
张建军欣喜若狂,他就知道心里听禾还是有他的!
江听禾回到院子时,铁门敞开着。
远远的,就看到小洋房窗户跟下,小虎正撅着屁股在撬锁。
门前和窗户下撒了一地的牛羊粪和垃圾。
不知道这小屁孩子去哪找来的这些东西!
江听禾快步走过去:“你干什么呢你!”
小虎吓了一个激灵,转身就想逃。
江听禾揪住他的领子,把人拖了回来。
小屁孩一身羊粪蛋味儿,江听禾嫌弃的拎远了些。
小虎使劲儿挣扎:“放开我,你这个老巫婆,放开我!”
“小屁孩,你想干嘛呢?想偷东西啊?”
小虎不回答,只一味呼救。
叫唤声很快引来了苏萍和王爱芳母子。
苏萍上前抢回儿子,老母鸡护犊子般挡在儿子身前。
“江听禾你干什么呢?再把孩子勒出个好歹来!”
张建军恼火:“听禾,小虎还是个孩子。有什么事你冲着我们来,别针对小孩子。”
江听禾对这家人无话可说:“我针对他?你们自己看看!”
她走到门口,拍了拍摇摇欲坠的门锁,指向窗户下面的羊粪。
“你的好儿子把我家的锁给撬开了,搞得脏兮兮的,我还说他想偷东西呢!”
真是三岁看老,这小子长大之后还没少偷鸡摸狗。
江听禾好几件古董都被他偷拿去卖了。
因为张家人的包庇,这小子越来越膨胀。
这次非得给他个教训不可。
张建军看到了锁和一地粪便,但他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是江听禾在无理取闹。
“孩子只是调皮了一点而己,你不也没什么损失吗?”
江听禾一脸疑惑:“什么叫没什么损失啊?东西被偷了才叫损失是吧?”
苏萍替儿子洗白:“这绝对不是小虎干的,他小小年纪的哪有这么大的手劲儿啊?”
“我知道你一首容不下我们母子,但是也不要给这么小的孩子扣帽子。
他还是烈士的后代,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王爱芳更是一口咬定,是江听禾冤枉小虎。
真是慈母慈父多败儿啊,难怪这孩子养得这么坏,全是这家人给宠出来的,
不教育孩子就算了,还试图把锅甩给江听禾。
小虎在苏萍身后冲她吐舌头做鬼脸,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
江听禾冷笑点头:“行,既然如此,别怪我不讲情面,我现在就去报警,请公安局的同志来查案。”
苏萍脸色陡然变白:“这点小事怎么能惊动警察呢?”
“怎么,你们不敢?”
小虎面露惧意,扯了扯苏萍的衣摆:“妈妈,我不要报警,我不要去蹲监狱。”
不打自招了这是。
张建军不耐烦:“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用闹得人尽皆知。”
江听禾只觉得可笑。
“苦主好像是我吧?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大方?”
“以前你妈偷了我的东西,我没有报警,己经是我大发慈悲。
等警察来了,我回房间检查,要是少了一个钢蹦,我让你们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