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齐太平平静地说道:“如果你说的齐强是刚死的那个银行经理,那么我就是他儿子。”
“有什么事吗?”
林妙妙懂了,应该是赵队把她的家庭住址告诉齐太平的,赵队这是希望她跟齐太平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从齐太平这里了解到一点线索。
不是,齐太平都自动送上门来了。
真需要从齐太平这里套线索,赵队他们自己首接上不行吗?
“送”她这儿来了。
他们才是专业人员,她连业余都算不上……
“我来接良良。”
齐太平的眼睛开始往林妙妙家里望,“良良本来就是我养的狗。”
“当年那个混蛋……他跟我妈离婚,连我都不要,但非得跟我争良良……”
现在,那个混蛋死了,他要把良良接回去。
“?”
不要儿子,要狗儿子,渣男的行为果然奇葩。
“不好意思,因为你……因为齐强的案子还在调查之中,良良你还不能接走。”
齐太平的脸上出现了烦躁:“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把良良接走?”
“……”
林妙妙还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要不,她打个电话给赵队?
“虽然你现在还不能接良良走,但我可以让你们见一面,你有需要吗?”
“……可以吗?”
齐太平妥协了。
“重重,把良良带过来。”
林妙妙扭头对屋子里喊了一声。
就像周医生说的那样,可能是见证了齐强的死亡,受了极大刺激的良良有自闭反应,不搭理任何人。
但良良跟林妙妙回家之后,重重这个原住民纡尊降贵跟良良打招呼,良良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可把重重气坏了。
于是,照着良良的脑门子,重重就是“绑绑绑”三拳。
更奇葩的是,良良就跟个抖M似的,肯听重重的话。
让林妙妙感到可惜的是,她还是听不到良良的任何心声。
齐太平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眼底也出现了期待。
只是等齐太平看到良良跟在一只大胖橘后面,脸上的期待被不可思议给取代了:“?”
自家良良什么脾气,齐太平还能不知道吗?
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一只A狗,社恐,特别是见了猫,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乖乖跟在一只猫的后面。
虽然惊讶于良良怎么能跟一只猫处得来,但见到狗子之后,齐天平首接蹲下身子,还对良良张开双臂道:“良良,我来接你回家了。”
跟着重重的良良一看到齐太平,先是一愣,接着一扭头,连滚带爬地往屋里跑,那模样,就跟见了鬼似的。
林妙妙:“?”
齐太平:“?”
对上林妙妙满是疑惑的目光,齐太平连忙说道:“我没虐狗,我对良良很好的。”
良良这个反应,他都没有想到。
“我爸的死,更跟我没有关系?!”
林妙妙又是一个问号:“你跟我解释这个干什么?”
她只要能听到良良的心声,通过良良了解到齐强死的真相就可以了。
怀疑谁,具体要怎么调查,那都是赵队以及其他警察的事儿,跟她没关系。
“你……不是警察?”
齐太平的眉毛皱了起来。
“不是。”
林妙妙摇头。
齐太平生气:“既然你不是警察,那为什么良良会在你家?”
这不是瞎胡闹吗?
“嗯……虽然我不是警察,但我是他们的外援。”
“……”齐太平烦躁地抓了抓头,“行吧,我就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能接良良走。”
“关于这个问题……”林妙妙笑了,“具体的,你还得问赵队,但是……”
在齐太平暴走之前,林妙妙的话有了转折,“你想良良了,可以来我这儿看良良。”
赵队的目的,应该是这个吧。
借齐太平撬开良良的嘴。
不过,良良刚刚那反应,赵队的目的真的能实现吗?
“……”
齐太平无力反驳:“会不会太麻烦你?”
“没关系,但门别管。”
林妙妙有自己的打算,良良对齐太平有反应,让这一狗一人多相处相处,说不准还真的有突破。
“喵……”
重重死死盯着齐太平这个陌生人看,‘妙妙,如果他是坏人,喵保护你。’
‘喵可以挠死他。’
林妙妙给重重梳毛,暗暗观察齐太平和良良:“赵队不是乱来的人。”
齐太平要是危险份子,赵队绝对不可能把她的地址给他。
齐太平能够找过来,唯一的解释就是赵队有百分百的把握,齐强的死肯定跟齐太平没有关系。
“谢谢你。”
齐太平陪了良良差不多两个钟头。
林妙妙可以明显感觉到,齐太平跟良良的情绪一起稳定了不少。
“没事儿,有需要,你还能来我家看良良。等你爸的案子查清楚了,你就可以把良良领回去了。”
“好的。”
齐太平一点都不想知道齐强的事情,他只关心接良良的时间。
在齐太平要离开的那一瞬,一首呆呆没有反应的良良突然有了声音:‘走,回家。’
‘爸爸说了,不能告诉别人,只能让哥哥知道。’
‘回家,回爸爸家。’
奈何,齐太平听不到良良的心声,而良良又不知道要怎么表达。
于是,良良迈着步子,似乎是想跟齐太平一起离开。
“喵!”
重重“嗖”的一下跑到良良的身边,对着狗头一记左勾拳、右勾拳,把良良揍得“嗷嗷”讨饶,
‘你上哪儿去啊?’
‘让你走了吗?你就走!’
‘敢不听妙妙的话,喵打洗腻!’
良良:“……”
不敢动,不敢动一点。
林妙妙笑眯眯地假装没有发现重重对良良“爱的教育”,目送齐太平地离开。
“妙妙。”
姜爷爷家的门也打开了,只一个探头,姜爷爷看到林妙妙,连忙招呼林妙妙:“记得今天带上重重来爷爷家吃饭啊。”
绝对不能再被姓王的和姓李的抢走了!
“诶……”
林妙妙仰着头才想答应下来,却发现姜爷爷旁边站着一个跟他长得有五、六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那黑黢黢的脸,看着特别严肃。
“这是你姜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