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房的日子并不好过,柳氏母女的手被冻得通红,粗糙的衣物磨破了她们娇嫩的肌肤。
怨恨的种子在她们心底疯狂滋长。
柳如烟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她咬牙切齿道:“娘,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沈倾月那个贱人,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柳氏眼中也满是阴鸷,她压低声音道:“放心,为娘已经联系上二皇子了,他答应帮我们除掉沈倾月和萧璟!”
几日后,萧璟的身体突然出现不适,旧疾复发,太医束手无策。
沈倾月坐在床边,握着萧璟冰冷的手,心如刀绞。
她凤眸微眯,眼中寒光乍现,如地狱修罗般冷冽。
“好一个二皇子,终于忍不住了。”沈倾月声音冰冷,如同千年寒冰。
沈倾月立刻展开调查,她先从浣衣房入手,收买了几个平日里受柳氏母女欺压的粗使婆子。 那些婆子们为了讨好沈倾月,争先恐后地将自已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其中一个婆子提到,曾看到柳氏偷偷摸摸地与一个陌生男子见面,那男子穿着华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沈倾月心中有了底,顺着这条线索继续追查。
她让暗卫跟踪了那个陌生男子,发现他最终进入了二皇子府。沈倾月意识到,这件事果然和二皇子脱不了干系。为了拿到确凿的证据,她决定亲自出马。
夜幕降临,沈倾月换上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二皇子府。她身手敏捷,如同鬼魅一般,避开了巡逻的侍卫,一路摸到了二皇子的书房。书房里灯火通明,二皇子正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什么东西。沈倾月躲在暗处,仔细观察着书房的布局。她发现书房的角落里有一个暗格,直觉告诉她,重要的东西一定藏在那里。
沈倾月趁着二皇子离开书房的空档,迅速闪身进入书房。她熟练地打开暗格,发现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封密信。沈倾月展开信,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阅读起来。信上详细记载了下毒的计划,包括毒药的种类、下毒的时间、下毒的方式等等,甚至还有柳氏母女的亲笔签名。沈倾月看完信,眼中寒光更甚,她小心翼翼地将密信收好,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二皇子府。
几日后的宫宴上,沈倾月一袭华丽的宫装,美得惊心动魄,宛如盛开的曼陀罗,妖冶而危险。
她款款走到皇帝面前,跪下,声音清冷而坚定:“陛下,臣妇有要事禀报!”
皇帝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平身,你有何事?”
沈倾月站起身,将密信呈上:“陛下,二皇子勾结柳氏母女,意图谋害璟王,这是证据!”
二皇子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立刻反驳道:“父皇,儿臣冤枉!这是沈倾月在诬陷儿臣!”
沈倾月冷笑一声,美艳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二皇子,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
她抬手,指向柳氏母女:“把她们带上来!”
柳氏母女被带到大殿之上,她们面如死灰,浑身颤抖。
沈倾月逼视着她们,厉声道:“说!是谁指使你们下毒的?”
柳氏母女不敢隐瞒,哭喊着将二皇子的阴谋和盘托出。
二皇子彻底慌了,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父皇,儿臣知错了!求父皇饶命啊!”
皇帝龙颜大怒,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怒吼道:“逆子!你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二皇子被当场拿下,他的党羽也一并被铲除。
沈倾月看着二皇子狼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迅速配制出解药,喂萧璟服下。
萧璟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沈倾月,虚弱地笑了笑:“倾月,是你救了我。”
几天后,柳氏母女被押到刑场。
柳氏披头散发,面容枯槁,早已没了昔日的美貌,她双眼无神,如同行尸走肉。
柳如烟更是狼狈不堪,她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污垢,哪里还有半分千金小姐的模样。
沈倾月一身红衣,妖娆妩媚,她走到柳氏母女面前,冷冷地看着她们。
“柳氏,柳如烟,你们可还有什么话要说?”沈倾月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柳氏抬起头,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沈倾月,嘶哑着声音道:“沈倾月,你不得好死!我会化作厉鬼来找你索命的!”
柳如烟也尖叫道:“沈倾月,你这个贱人!我诅咒你,诅咒你永世不得安宁!”
沈倾月轻蔑一笑,红唇微启,吐出冰冷的话语:“那就等着吧,在地狱里,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
刽子手手起刀落,柳氏母女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染红了刑场。
沈倾月转身,衣袂飘飘,绝美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冷艳。
沈倾月看着柳氏母女的尸首,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愧疚。她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心慈手软只会让自已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就像善良单纯的傻白甜原主那样。
柳氏母女的死,是她们咎由自取。她们的野心和恶毒,最终将她们引向了毁灭。而她,只不过是顺应天命,替天行道罢了。
事情尘埃落定,璟王府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沈倾月一身绯红曳地长裙,外罩薄纱,乌发如云,用一支赤金凤凰簪随意挽起,更衬得她肤白胜雪,眉目如画。她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玉佩,漫不经心地开口:“萧璟。”
萧璟大病初愈,脸色还有些苍白,他闻声走来,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温柔:“倾月,怎么了?”
沈倾月抬眸,红唇微勾,露出一抹妖娆的笑:“王爷,如今大仇得报,我也该功成身退了。”
她将纸张抛给萧璟,语气轻描淡写:“这是和离书,签了吧。”
萧璟脸色骤变,他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沈倾月的手腕,语气急切:“倾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盯着沈倾月,眼底带着一丝慌乱和恳求:“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吗?”
沈倾月挑眉,美艳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感情?王爷,你怕是忘了,我们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她挣脱萧璟的手,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盛开的桃花,语气淡漠:“如今,交易结束,我也该走了。”
萧璟走到沈倾月身后,从背后环抱住她,声音低沉而沙哑:“倾月,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他将头埋在沈倾月的颈间,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幽香,语气近乎哀求:“留下来,好不好?我可以给你一切,只要你留下来。”
沈倾月身子僵硬了一瞬,随即恢复了平静,她冷冷地开口:“王爷,别忘了你的身份,也别忘了我的身份。”
她转过身,直视着萧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沈倾月,不是你笼中的金丝雀。”
她抬手,轻轻抚摸着萧璟的脸颊,指尖冰凉:“这段时间,多谢王爷的照顾,就当是,一场露水情缘吧。”
说完,她毫不留恋地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萧璟还想追上去,却被沈倾月冰冷的声音制止:“不必送了。”
沈倾月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萧璟,记住,你我之间,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她笑了笑,笑声清脆,却带着一丝凉薄:“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
话音落下,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璟王府。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她就像一团炽热的火焰,燃烧过后,只留下无尽的虚无。
萧璟站在原地,望着沈倾月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他好像此刻才知道,沈倾月就像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他抓不住她,也留不住她。
她就像一朵盛开在悬崖峭壁上的曼陀罗,美艳,却带着致命的毒。
他终究,还是错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