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今晚,你注定要独守空房!”
她索性撕破了脸皮,恶狠狠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王爷根本就不想娶你!要不是为了沈家的势力,你以为你配得上王爷?”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样子,哪里比得上我?”
“等我爬上王爷的床,生下王府的第一个孩子,你这个正妃,就等着被我踩在脚下吧!”
柳如烟越说越激动,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沈倾月静静地听着,脸色平静得可怕。
等柳如烟说完,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刺骨。
“柳如烟,你真是聒噪。”
“啪!”
话音未落,沈倾月扬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里回荡。
柳如烟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倾月。
“你……你敢打我?”
沈倾月冷冷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打你又如何?别说打你,就算杀了你,也没人敢说什么。”
“你!”柳如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倾月,却说不出话来。
沈倾月上前一步,逼近柳如烟,眼神凌厉。
“柳如烟,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想爬上萧璟的床?取代我的位置?”
“你做梦!”
“就凭你,也配?”
沈倾月一把抓住柳如烟的头发,将她拖到铜镜前。
“你好好看看,你这张脸,哪里比得上我?”
“论容貌,论家世,你哪一点比得上我?”
“你不过是仗着萧璟对你那点可怜的宠爱,就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连条狗都不如!”
沈倾月猛地将柳如烟推开,柳如烟狼狈地摔倒在地,钗环散落,狼狈不堪。
“滚!”沈倾月冷喝一声,“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柳如烟捂着脸,带着两个丫鬟,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沈倾月走到桌边,将那两杯酒,直接泼在了地上。
“想算计我?你还嫩了点!”
她抬起头,望向窗外,眼神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这瑞王府,才刚刚开始热闹呢……”
夜色如墨,瑞王府内却灯火通明。
沈倾月坐在铜镜前,卸下繁重的凤冠,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镜中人,眉如远山,眸似寒星,红唇微抿,带着一丝冷艳的笑意。
“呵,瑞王府?也不过如此。”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脸颊,触感细腻,却掩盖不住眼底的寒芒。
自从嫁入瑞王府,她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下人们一个个狗眼看人低,克扣她的用度不说,还敢在她饭菜里下毒!
“啧,这毒,也太小儿科了吧?”
沈倾月端起那碗下了药的莲子羹,凑近鼻尖闻了闻,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想毒死她?
真是可笑!
她可是地狱恶鬼,什么毒没见过?
更何况,她还精通医术,这点小伎俩,在她眼里,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她随手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轻轻刺入莲子羹中,银针瞬间变黑。
“断肠草,砒霜,还有……这曼陀罗花粉,倒是挺别致的。”
沈倾月轻笑一声,将莲子羹倒入了花盆中。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下毒,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任凭夜风吹拂着她的长发。
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清冷孤傲。
“来人!”
她清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门外,一个瘦小的丫鬟走了进来,低着头,不敢看她。
“王妃,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厨房管事的给我叫来。”
“是。”
丫鬟匆匆离去。
片刻后,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奴婢参见王妃。”
“免礼。”沈倾月淡淡地说道,“我问你,今天的莲子羹是谁做的?”
“回王妃,是……是小翠做的。”
“小翠?”沈倾月挑了挑眉,“把她给我叫来。”
“是。”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丫鬟被带了进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王妃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沈倾月走到小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是故意的?那你告诉我,这莲子羹里,为什么会有毒?”
“奴婢……奴婢……”
小翠吓得语无伦次,脸色惨白。
“说!是谁指使你的?”
沈倾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是柳侧妃……”
小翠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哭喊着说道。
“柳如烟?”
沈倾月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果然是她!
“来人,把柳侧妃给我请来!”
“是!”
沈倾月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至于你……”
她顿了顿,声音冰冷刺骨。
“自已去领罚吧!”
小翠在地,如同一滩烂泥。
“哎呦,这瑞王府可真热闹,这才新婚第一天,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听说那柳侧妃也不是省油的灯,仗着王爷宠爱,竟敢给正妃下毒,胆子也太大了。”
“这沈王妃也不是好惹的,你们瞧瞧,那柳侧妃被打得,啧啧,真惨。”
“我就说嘛,这沈家大小姐岂是好欺负的?那可是出了名的厉害角色。”
“看来这瑞王府啊,以后有得热闹看了,咱们这些当下人的,可得小心点,别站错了队。”
沈倾月负手立于窗前,冷眼看着院中跪着的柳如烟,心中一片冰冷。柳如烟被打得皮开肉绽,哭喊求饶的声音凄厉刺耳,却丝毫不能触动她。
果然,深宅大院,步步惊心。这才第一天,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想要她的命。
可惜她沈倾月,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既然有人想要玩,那她就奉陪到底。她倒要看看,这瑞王府,究竟是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