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领了证,但沈三千与于莉已经开始着手布置他们的十平方小家,为婚礼做准备。
这间位于后院的小屋虽小且偏僻,但装饰起来却并不复杂。
沈三千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红对联、气球以及装饰画,两人一边商讨一边动手布置。
最后,连被子也换上了喜庆的喜被。
仿佛洞房花烛夜即将来临。
大金刚鹦鹉可乐欢快地叫着:“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于莉第一次见到可乐,便被其聪明可爱的模样所吸引,觉得可乐既聪明又可爱。
每次来访,于莉都会教可乐说几句简单的话。
于莉耐心地教可乐学会了“新婚快乐,早生贵子”,仅仅三遍,可乐便能流利地复述出来。
新房布置妥当后,沈三千计划带着于莉前往百货商场挑选三转一响的家具。
他对这些并不苛求,只希望于莉能满意。
然而,沈三千并未给家中唯一的男丁棒梗分发喜糖,这让贾张氏一整晚都在抱怨。
贾张氏与秦淮茹都偏爱男孩,对棒梗更是宠爱有加。
在三个孩子中,棒梗的地位无人能及,他是贾家香火的延续,是贾张氏的心头肉。
小当和槐花各给了棒梗两个喜糖,但棒梗贪嘴,很快便吃完了。
棒梗吵着要更多喜糖,但小当和槐花都不愿再给他。
“你们这两个赔钱货,还吃什么奶糖,快把奶糖都给哥哥!”贾张氏怒视着小当和槐花。
见小当和槐花不愿再给,贾张氏举起鸡毛掸子,吓得两个孩子大哭。
贾张氏毫不犹豫地从他们手中夺过两颗奶糖,递给了棒梗。
然而,棒梗一次性吃下两颗,吃完后仍想要更多。
当沈三千和于莉一大早就出门,连大金刚鹦鹉也被带走了,家中无人之际,贾张氏心生一计。
“棒梗,想吃喜糖吗?”
鼻涕横流的棒梗不断地点头。
贾张氏轻声对棒梗说:“你去把那东西取来。”她总是用“拿”这个词,从不提“偷”,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罪恶感。
棒梗点了点头,心知肚明。
待周围无人,棒梗敏捷地翻过窗户,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沈三千的家中。
一番搜寻后,他在电视柜的角落里找到了半斤未拆封的大白兔奶糖。
棒梗小心翼翼地将奶糖全部塞入衣兜,正准备离开,却瞥见电视柜旁摆放着一捆陌生的物品。
“咦?”他不禁发出疑问,“这是什么?难道是鞭炮?”
那鞭炮引线长而精致,甚至可以手抛入河中引爆捕鱼。
他想起了班上那个爱炫耀的刘举明,经常在他面前吹嘘玩鞭炮的英勇事迹。
贾东旭还未残疾时,棒梗也曾玩过几次鞭炮,但后来就再没碰过了。
他曾多次向傻柱提出想买鞭炮的请求,但傻柱总是以家徒四壁为由拒绝,还劝他别只想着玩乐。
想到这里,棒梗对傻柱的怨恨更深了。
这次,傻柱竟敢在大院里对他母亲无礼,差点气疯了他的奶奶,还让他的父亲贾东旭吐了好几口血。
棒梗对傻柱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傻柱,等着瞧,我要让你尝尝鞭炮的滋味!”
棒梗拿起那捆鞭炮,迅速离开了沈三千的家。
瞧着棒梗居然偷来了半斤香甜的大白兔奶糖和一串鞭炮,贾张氏乐得合不拢嘴。
“哎呀,我的宝贝孙子真是了得!”
小当和槐花见又有大白兔奶糖可以享用,立刻跑过来,抓起一把,躲到角落里开心地吃起来。
虽然贾张氏每次看到棒梗偷东西都会夸奖他,但像今天这样由衷的夸赞,还是头一回。
棒梗也因此心情愉悦。
贾张氏虽然明白偷窃是违法行为,一旦被抓将面临牢狱之灾,但她还是心存侥幸。
贾张氏觉得傻柱还是个孩子,孩子之间拿点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因此对棒梗的小偷小摸行为总是纵容。
就连傻柱这个有些傻气的家伙,对棒梗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傻柱甚至曾经夸赞棒梗是个好孩子。
在原著中,傻柱还曾夸棒梗懂得把偷来的鸡做成叫花鸡,分给两个妹妹吃。
受到贾家尖酸刻薄遗传的棒梗,在这些人的纵容下。
他的行为偏离正道,变得歪曲是早晚的事。
……
在一个清晨,沈三千带着妻子一同去选购三转一响的礼物。
原本沈三千计划在去年年底前就买好,但后来考虑到自己单独购买可能无法满足妻子的心意。
于是他决定等到领证之后,带着妻子一起去挑选。
在当时的婚嫁风俗中,除了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和手表这三样“三转一响”的物件,是每对新人都渴望拥有的象征。
至于新棉被和搪瓷盆等生活必需品,于莉的父母早已承诺,这些都会作为嫁妆一并准备。
沈三千向于家支付的彩礼金高达数万元,因此,嫁妆的丰厚程度自不必说。
在那个时代,若能在婚礼上拥有“三转一响”中的任何一件,便足以彰显家庭的富裕。
以贾家为例,在贾东旭尚未遭遇不幸之前,家境颇为优渥。
因此,当贾东旭与秦淮茹步入婚姻殿堂时,仅购置了一台缝纫机作为婚庆礼物。
至于缝纫机、收音机和手表的具体款式,沈三千并不强求,一切听从于莉的喜好。
他手头握有数千现金,购买这三样物品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沈三千还特意提醒于莉,挑选自己心仪的物品,无需过于在意价格。
当沈三千夫妇载着于莉及嫁妆回到家中时,傻柱也结束了工作,回到了家中。
远远地,傻柱便看到了沈三千骑着自行车,载着于莉,身后跟着一辆三轮车,车上装载着蝴蝶牌缝纫机和莺歌牌收音机。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沈三千的右手,只见他手腕上戴着一块手表,而于莉的右手也佩戴着一款女式手表。
“真是气死人了,这三转一响居然全买齐了!”傻柱心中愤愤不平。
傻柱如今在轧钢厂担任厕所清洁工,日复一日地辛勤劳作,常常在恶臭弥漫的厕所中汗流浃背。
他时常受到他人的白眼,工资微薄,常常被各种理由扣除。
傻柱深信,这一切的苦楚都是因为沈三千。
整个院落的人都知道沈三千家一次性购置了全套的“三转一响”,而且都是昂贵的大牌商品。
这种嫉妒的火焰在他们的心中燃烧,毫不掩饰。
“难怪于莉会看上沈三千,结婚就立刻备齐了这些奢侈品,换成是我,我也不会选择解成。”
“我们阎家就算倾家荡产,最多也只能买一台缝纫机。”阎解成长叹一声。
“沈三千这小子真是富得流油!”尽管嘴上抱怨,但阎解成内心却充满了羡慕。
阎家全靠阎埠贵微薄的工资维持生计,生活捉襟见肘,他尚未娶妻,家中更是没有积蓄。
“毕竟他是高级工程师,一个人吃饱全家不愁,这么多年下来,肯定攒了不少钱。”阎解成说道。
“沈三千这小子肯定做了什么投机倒把的勾当,这些‘三转一响’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还得有票呢!”
“记得贾东旭结婚时,缝纫机的票还是一位大人物给的。沈三千虽然是个高级工程师,但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票呢?”
“这事儿看来没那么简单,得让父亲去打探一番,或许能挖出些内情呢!”阎解成似乎对这事儿有了新的认识。
“哎,于莉真是福气好!”阎解成不禁感慨。
“咱们大院里最难受的,可能就是秦淮茹了吧。要是她当初能嫁给沈三千,何至于现在在贾家忍受那般屈辱?”
“可不是嘛。”
“还不是因为秦淮茹只看重眼前的利益,忽视了长远的打算?”
“记得几年前,贾家的条件远不如沈三千家,秦淮茹就是那种一见钱眼就开的货,现在的境遇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
阎解成和阎解放闲聊着,彼此都对秦淮茹的命运感到惋惜。
他们一致认为,大院里最懊悔的人就是秦淮茹。
这话确实没错。
阎解成虽然失去了媳妇,但于莉根本就没有与他相亲,阎解成也没有在于莉身上浪费任何东西。
这不过是阎解成自己的一种心理安慰罢了。
然而,秦淮茹的情况就不同了。她年轻时凭借几分姿色,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
她抛弃了沈三千,选择了贾东旭。然而,短短几年间,沈三千已经成为了秦淮茹遥不可及的梦想。
康复中的秦淮茹正在贾家门口打扫卫生,远远地看到沈三千和后面的三轮车上载着缝纫机和收音机。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要凝固。
尽管沈三千与于莉已携手步入婚姻殿堂,于莉心中却始终存着一丝疑虑,仿佛这场婚礼只是一场梦。
记忆中,她依偎在沈三千的怀抱,感受着那份宁静与甜蜜,那画面仿佛就在昨日……秦淮茹的眼角泛起泪光,她迅速拭去泪水,生怕被贾张氏那个刻薄的老妇人瞧见。
“花这么多钱买这些有何用?我看于莉是个不能生育的女人,沈三千这是要绝后了……”贾张氏恶狠狠地盯着沈三千和于莉。
……
“我不吃,这东西太脏了!”傻柱冷着脸,拒绝接受沈三千的喜糖。
“傻哥,不吃白不吃,沈三千都送来了!”何雨水笑着伸出手。
昨天,傻柱不在家,但沈三千还是给何雨水送去了两把喜糖。
尽管沈三千对傻柱并无好感,但何雨水始终保持着善良的本性,在原著中几乎没有参与对傻柱的算计。
“你自己吃吧!”傻柱摆了摆手,不满地瞪了何雨水一眼。
何雨水以为傻柱是因为被全厂批斗,岗位调整成了厕所员,心情不佳,但这与沈三千的婚礼有何关系?
“傻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这是沈三千结婚发喜糖,不是秦淮茹的事!”何雨水一边把奶糖塞进口袋,一边劝说着傻柱。
“你明白什么?我现在这副惨样,全拜沈三千所赐。”傻柱愤恨地咬紧了牙关。
“什么?”何雨水以为自己听岔了。
“总之,我是不会吃的!”傻柱脸色阴沉,径直走向卧室。
连日来清扫厕所的辛劳让他疲惫不堪,此刻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何雨水对傻柱的举动感到困惑不已。
她早就提醒过傻柱,不要去管贾家的事,尤其是要和秦淮茹保持距离。
得把钱攒着,将来好娶媳妇!
可傻柱偏偏不听,反而和秦淮茹越走越近,一口一个“秦姐”地叫着。
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舔狗”。
整天就知道围着秦淮茹转,现在吃到苦头了吧?又是被厂里批判,又是扫厕所,真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