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皇后的日子倒百无聊赖起来。
姜宁没事就逛逛御花园,钓钓鱼,再不济就瞒着顾时夜出宫溜达一圈。
姜宁发现皇宫花园里的很多红玫瑰都被铲了,开始种上别的花。
她疑惑地问宫女。
宫女说是皇上亲自下令,把所有红玫瑰都铲掉。
姜宁心下一笑,大抵是二皇子之前给她戴玫瑰花时正好被顾时夜偷看了。
还有那日宫变,他出手就砍了二皇子的手臂,一点不留情。
“等等,把那朵玫瑰摘给我。”
姜宁接过玫瑰,插进自己头发里。
宫女慌忙想制止:“娘娘,这花有刺。”
姜宁摆手:“没事。”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
顾时夜端坐于龙案之后,一身明黄龙袍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黑色长发以金冠高束,他正垂首,修长的手指捻着一份奏折,似在审阅。
姜宁脚步轻快地踏入殿内,带起一阵微风。
“西哥。”她声音清脆,带着笑意。
顾时夜动作一顿,抬起头。
“回来了?”他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依旧是那份沉稳的清冷。
姜宁走到他面前,故意将头微微侧过,让他能看到发间那抹鲜艳的红色。
“好看吗?”
顾时夜没有立刻回答。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
周遭的气压似乎随着他的靠近而微微降低。
他抬起手,冰凉的指尖极其精准地碰触到了她发间的玫瑰花。
“胡闹。”
他语气微沉,手指却异常轻柔地动作,小心翼翼地想要将花取下。
“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看的。”姜宁微微仰头。
顾时夜的指尖顿住,转而轻轻抚过她鬓角的发丝,确认没有被花刺刮到。
“有刺,会伤到你。”
姜宁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按住他探寻的手指。
“西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她眨了眨眼,带着几分狡黠,“说起来,上次二皇兄给我戴花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在旁边偷看?”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顾时夜的薄唇抿成一条首线,沉默片刻。
他收回手,指尖却捻了捻,仿佛还残留着花瓣的触感和她的温度。
“是。”他终于开口,承认得倒是干脆。
姜宁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就知道。”
她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那你砍掉他的手臂,是因为他用那只手碰过我,还是因为他送了我玫瑰花?”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顾时夜身体微不可察地一僵。
他侧过脸,冰凉的唇几乎擦过她的脸颊。
“都有。”他答得毫不犹豫,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占有欲。
姜宁心中微动,既觉得他霸道,又感到一丝难言的甜蜜。
她不再追问,只是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将脸颊贴在他冰凉却坚实的胸膛上。
“国事都处理完了吗?”她闷声问道。
“嗯。”顾时夜应了一声,手臂自然地环住她,将她圈在怀里。“带你出去走走。”
姜宁抬起头,有些惊讶。
“现在?去哪里?”
“一个清静地方。”
顾时夜没有多说,只是牵起她的手,朝着殿外走去。
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早己等候在宫门偏僻处。两人上了车,车夫扬鞭,马车平稳地驶离了皇城。
马车行了约莫大半日,在一处山脚下停了下来。
“到了。”顾时夜先下了车,随后转身将姜宁抱了下来。
眼前是一片苍翠的山林,空气清新,带着草木的气息。
一条蜿蜒的小径通往山林深处。
“这是哪里?”姜宁好奇地打量着西周。
“明月山。”
顾时夜牵着她的手,沿着小径往里走。
山路并不难走,两旁树木葱郁,鸟鸣清脆。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平坦的草地出现在眼前,草地中央,竟立着一间小小的木屋。
木屋结构简单,用原木搭建而成,屋顶铺着茅草,看起来朴素而温馨,与周围的自然景致融为一体。
“你建的?”姜宁有些意外。
“嗯。”顾时夜推开木屋的门,“这几日,我们便住在这里。”
屋内的陈设同样简单,一张木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一个小小的壁炉。
虽然简陋,却打扫得干干净净。
姜宁走到窗边,推开木窗,清新的山风立刻涌了进来,带着泥土和野花的芬芳。
“这里真好。”
顾时夜走到她身后,从背后轻轻环住她。“喜欢吗?”
“喜欢。”
姜宁点点头,转身面对他,“我们要做什么?像山里的猎户一样生活吗?”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真的如同山野间的普通夫妻一般。
顾时夜会带着弓箭去林中打猎,收获颇丰。
姜宁则在附近采些野菜野果,或者去溪边摸鱼。
他们一起在屋前生火,烤制猎物,夜晚依偎在壁炉边,听着外面风吹过树林的声音。
没有朝政的烦扰,没有宫廷的束缚,只有彼此的陪伴。
这短暂而宁静的时光,仿佛是偷来的幸福,让姜宁恍惚间觉得,他们只是这明月山中,一对最平凡的伴侣。
人间的日子过得很快,她和顾时夜就像普通夫妻一样,只是他们身份不同。
顾时夜是一个好皇帝,而姜宁是一个自由的皇后。
人间传闻,周国历任皇帝中,只有顾帝真的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有纳过一个妃子,对皇后宠爱有加。
而皇后也成了普通女子羡慕的对象。
后来姜宁也开始学习医术,教育,帮助周国完善医学教育系统,给人民创造了真正的幸福国家。
姜宁和顾时夜还育有一儿一女,尽管两个孩子非常可爱,顾时夜偶尔也会不满。
明明自己下朝后忙完所有事情,好不容易能和姜宁亲近亲近,却被两个孩子霸占。
因此在皇子和公主满了五岁后,顾时夜给他们分别修建了独属于他们自己的宫殿。
姜宁笑他,堂堂一个顾帝,竟然和自己的孩子们吃醋。
顾时夜只是揽着姜宁的腰,要求她不能再偷偷跑去照顾他们了。
姜宁笑着说:“当然,今晚本宫要顾帝侍寝。”
顾时夜抿唇,“不可胡言。”
然而,后半夜,宫女敲门,说公主哭喊着找母后。
此时,顾时夜正扣着姜宁的脚踝,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精壮的肌肉滚落,滴在姜宁娇嫩的肌肤上。
“自己哄。”
丢下这句话,精力旺盛的顾帝双手一拖,将自己的皇后又禁锢在了身下。
姜宁拍了拍他的胸膛,气息不稳地说:“公主…都不管了?”
顾时夜吻着她的手腕,又托起她的细腰,让姜宁向下看,“你先管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