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顾氏集团十八层会议室的空调开得很低。西十七个底层员工挤在长桌周围，盯着玻璃门外来回踱步的男人——那是他们传说中的总裁顾南洲，此刻正绷着脸看手表，袖口露出的腕表闪着冷光。
“听说他能一眼把人瞪到辞职。”后排新员工捏紧笔，指甲在笔记本上留下月牙印。上个月流传的“电梯偶遇总裁，对视三秒被扣绩效”的都市传说，让整个楼层的气氛堪比期末考。
九点整，顾南洲推门而入，西装革履的身影像片冰刃切进会议室。“我不喜欢浪费时间。”他开口时，空调出风口的百叶窗轻轻颤动，“今天只讲三件事：效率、纪律、责任。”
有人偷偷摸出手机，在员工群里发消息：活阎王开会ing，求黎总速速来救场！ 消息刚发出去，前排老员工猛地用肘部撞他：“别走神！顾总眼神扫过来了！”
整个会议室只剩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顾南洲站在投影屏前，逐条分析季度报表，讲到某部门迟到率超标时，声音骤然冷下来：“从明天起，指纹打卡机提前十五分钟启动。”后排传来压抑的抽气声，有人在笔记本上画哭脸：黎总今天为什么要请假啊啊啊！
十点零三分，会议进入提问环节。角落里的实习生鼓起勇气举手：“顾总，我们基层项目组的预算申请流程能不能简化？”男人挑眉，目光像手术刀般精准扫过她：“流程存在自有道理，你觉得不合理，是流程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实习生瞬间红了眼眶。员工群里消息炸锅：黎总在哪？她可是黎总的亲传徒弟啊！ 可惜当事人此刻正在家中陪叶简追剧，完全不知道会议室里的“水深火热”。
十点五十分，会议终于接近尾声。顾南洲合上文件夹，忽然说：“听说你们盼着黎总来救场？”全场瞬间凝固，几十双眼睛瞪得滚圆。男人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既然能教出你们，就该知道——”
“在顾氏，没有救世主。”他拿起西装外套，经过实习生身边时顿了顿，“预算流程明天发新修订版，你负责跟进。”女孩愣在原地，首到他走出会议室才反应过来：这算是……认可？
中午十二点，顾南洲推开总裁办公室门，看见黎婉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他今早落在衣帽间的羊绒围巾。“听说今天会议室很热闹？”她晃着猫爪，眼睛弯成月牙，“我的实习生说，顾总虽然凶，但给了她跟进核心项目的机会。”
男人解下领带，走过去捏住她下巴：“所以，你早就料到我会‘刁难’你的人？”黎婉笑着躲开，把围巾甩在他脸上：“不然怎么叫‘职场历练’？不过——”她指了指办公桌上的文件“海外的工作”
顾南洲忽然俯身，将她困在沙发里。窗外的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他侧脸上织出金色的条纹：“看来，我得感谢黎总‘请假’的良苦用心？”她伸手勾住他脖子，指尖划过他喉结：“不谢，毕竟……”
“阎王大人的冷面，只有我能融化呀。”
午后的阳光里，远处的员工群还在沸腾，有人发了张偷拍图：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两道身影交叠，顾南洲的西装外套搭在黎婉肩头，像片融化的墨，滴进春日的暖阳里。
原来，冷面阎王的办公室，从来都藏着最柔软的光。而那些看似严苛的淬炼，不过是他替她守住的，另一种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