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郎君多妩媚
古代言情
首页 > 古代言情 > 我见郎君多妩媚
作者:
冯青淮
作者:
冯青淮
更新至:
第242章 姐妹
0次阅读 0累计人气值 120.33万字
作为恭毅侯最喜爱的小儿子,张绍桢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运气都花在了投胎上。 亲爹位高权重、简在帝心,亲娘给她攒了一辈子花不完的金山银山,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这个贵公子少了点零件。 顺风顺水过了十几年,直到一个月黑风高夜,有人摸进她的屋,将醉酒的她给轻薄了,她的秘密暴露了。 醒来后的张绍桢捂着被子瑟瑟发抖,看谁都像那个登徒子。 风流倜傥的至交好友,桀骜不驯的死对头同窗,冷酷无情的指挥使大人,还有……早就对她虎视眈眈的腹黑太子。 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她的肚子却一天天鼓了起来。
0次阅读 0累计人气值 120.33万字
简介
作为恭毅侯最喜爱的小儿子,张绍桢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运气都花在了投胎上。 亲爹位高权重、简在帝心,亲娘给她攒了一辈子花不完的金山银山,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这个贵公子少了点零件。 顺风顺水过了十几年,直到一个月黑风高夜,有人摸进她的屋,将醉酒的她给轻薄了,她的秘密暴露了。 醒来后的张绍桢捂着被子瑟瑟发抖,看谁都像那个登徒子。 风流倜傥的至交好友,桀骜不驯的死对头同窗,冷酷无情的指挥使大人,还有……早就对她虎视眈眈的腹黑太子。 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她的肚子却一天天鼓了起来。 ...

第一章 轻薄

夜凉如水,屋内烛火晃动,帐外人影晃成重叠涟漪。

她睡意昏沉,从枕上微微撑起,困惑地眨了眨眼。

“……谁?”

手腕被温热的掌心覆住,力道不轻不重,却无法逃离。

帐中添了一丝雪松香,腰身被人紧紧揽住,朦胧时那人发丝扫过她颈侧,她不适地皱眉,铜漏滴答声中却混进一声呢喃。

“桢儿……”

吐息间雪松香愈浓,尾音湮没在她轻启的唇畔,辗转带起细碎的疼。

玉带钩不知何时脱落,泠泠坠地,惊起满室氤氲。

宿醉的头痛尚未消散,张绍桢小脸苍白地靠在床上,怔怔地望着手中玉佩出神。

昨日祖母大寿,府中宾客如云,她作为长房长孙,担下大部分的待客事宜,多喝了几杯,偏生酒量浅,只好早早回房歇下。

她居住的青禾堂守卫森严,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昨晚摸进来个登徒子,将她轻薄了。

束胸不翼而飞,不知那人有意无意,在床上遗落下这块玉佩。

该怎么办?

若她真是侯府的长房长孙,断不必如此惊慌。

可她只是个假货。

当年她那外室亲娘脑子搭错弦,将她当成男孩养大,七岁那年亲娘秦氏病逝,亲爹恭毅侯张世钦将她从苏州接回京城认祖归宗,彼时侯夫人许氏所生的嫡长子去世,她成了亲爹实质意义上的长子。

七载一晃而过,她的女子身份始终瞒得严严实实,直到昨夜。

那人暗中要挟还好,就怕他嘴上没个把门,但凡泄露出去,她难逃一死。

必须尽快寻到此人。

可她没看清他的脸,只有这块玉佩。

张绍桢仔仔细细观察手中的玉佩。

出自昆仑山巅的顶级玉料,通身雕琢成麒麟,兽首双目圆睁,虎视眈眈,极为传神。

如此工艺,世间罕有。

若能查出这块玉佩出自何人雕琢……

笃笃。

屋门忽然被敲响。

“四少爷,该起了,不好误了进学的时辰。”

她自床边暗格中拿了一条新的束胸重新裹好,站在穿衣镜前确认妥当,这才朝外唤道:“进来。”

进屋的是个眉目英挺的青年,穿着石青色杭绸短褐,手上端了盆清水。这是她的随身护卫张鼐。

由于她的身体秘密,张绍桢不敢让旁人贴身伺候,起居之事皆亲力亲为,卧房便没有安排侍候的丫鬟小厮,一些琐碎事务则由护卫们操办。

索性父亲给了她十几个护卫。

她一边梳洗一边用余光打量着护卫们的神态,语气尽量自然道:“昨夜我歇得早,青禾堂没出什么事吧?”

张鼐摇头,一贯地寡言:“少爷放心,一切安稳。”

其他几个护卫附和。

张绍桢见他们一如往常,心中打消了他们的嫌疑,又捏了捏拳头。

若是一切安稳,昨晚怎么被登徒子闯了进来?分明是他们失职。若非不宜声张,她定然狠狠惩罚一通。

她忍下愠怒,将那块玉佩递给了张鼐,淡淡吩咐道:“昨日捡到此物,不知主人是谁。我瞧这工艺不一般,你去京里几个玉器行打听打听,能否问出来历。记住,不可声张,以免他人窥探。”

若是平时,她定然不会解释这许多,可惜今日心虚难免。

所幸张鼐并未察觉异样,只是拱手应下。

昨日祖母吴太夫人尽兴,歇得晚,免了今早的晨省,张绍桢用过早膳便出门去国子监进学。

国子监是京城权贵子弟进学之所,她父亲张世钦官居一品,掌中军都督府,兼任总兵出镇宣府,乃是炙手可热的实权侯爷,她进国子监读书是绰绰有余。

其实她原本也不在此处进学,八岁时她便进宫做了太子伴读,一直在文华殿读书,直到一个月前太子赴河北巡营,文华殿停课,临走嘱咐她不可耽误学业,这才来了国子监。

早起误了些许工夫,怕进学迟到,一下车她便闷头朝学堂走,肩膀忽地被人揽住。

“小四,今日起晚了啊,往日都是第一个到学堂的。”这人含笑调侃她,语气格外熟稔。

张绍桢掀了掀眼皮,毫不意外地看见宁国公世子赵弘鄞的俊脸,轻轻嗯了一声。

赵弘鄞见他神情淡淡地看着自己,心中不自觉泛起一阵痒意。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隽秀的远山眉,妩媚的凤眼,嘴唇红润微翘,肌肤玉雕雪砌,站在那儿白得发亮,今日穿了件云蓝色银线团福纱袍,衬得一张小脸更加清艳。

他一点也不觉得被怠慢,张四一直是这个性子麽,他的视线随意落在张绍桢的脖颈上,忽然咦了一声。

“被蚊子咬了不成?”说着伸手要摸她的脖颈,“这里红了一片——”

张绍桢飞快躲开他的手,甚至不自在地后退了半步,慢吞吞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昨晚喝多了,难受。”

赵弘鄞眼中划过一丝被拒绝的不悦,不知想到什么,古怪道:“你收通房了?”

张绍桢正烦闷着脖子上的红痕,这是昨晚那个王八蛋留下的,早起忘记遮掩了,竟然被他瞧出来,眼下听他这般说,顺势默认:“赵兄不也有通房吗?”

赵弘鄞蹙起眉,心下十分不悦,道:“你才多大,年纪小小行房,会损耗精血的。何况……”意味深长地上下扫了她一眼,“这身板,跟姑娘似的,你行吗?”

这话太冒犯了,张绍桢刚要发火,忽然一怔。

跟姑娘似的?

她从昨晚混乱的记忆中寻见一幕,那人的玄色织金襕袍在她眼中晃过一角。

玄衣昂贵,但昨日穿玄衣的客人也不在少数,是以她并未将此作为线索。如今一想,昨日赵弘鄞似乎也穿的玄色?

那人唤她桢儿,极为亲热,定然早已对她有所觊觎。

昨日的客人中,同她走得最近的、对她最暧昧的便是赵弘鄞了……

张绍桢眯起眼睛,轻轻问:“是不是你?”

赵弘鄞愣了愣,忽然神情微变:“你知道了?”

她浑身一凉。

就在此时,几个学子忽然从后跑了上来,还好心提醒他们:“司业来了!快跑,快跑!”

迟到可是要罚跪的。

赵弘鄞立刻拉着张绍桢往前跑去,张绍桢被拽着跑得喘不上气,哪里有工夫追问。

迈过学堂的门槛,赵弘鄞扔下一句“散学再说”,便去了自己的位置。

张绍桢的位置离他有些距离,只得作罢。

卫国公世子叶雍淳坐在她的后桌,靠在椅背上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忽然皱起眉,轻斥道:“不知羞耻。”

叶雍淳和她很不对付,兴许是看不惯她一个外室子却做了唯一的太子伴读,又兴许是因为她一来国子监便拿了次第二,将叶雍淳从甲等挤了下去。

虽然下一次考试他又回到了甲等,但两人的梁子从此结下了。此人性情冷漠顽劣,冷不丁便给她下绊子,往书案中塞死耗子,在凳子上倒米糊,甚至有一次差点燎了她的头发……

张绍桢神色难堪,用力将衣领往上一拉,挡住那片可疑的红痕,愠怒但沉默地坐了下来。

虽然昨日叶雍淳也穿了玄衣,但昨晚那个登徒子不可能是这个讨厌鬼!

她刚刚从书袋中取出籍册,后面便伸来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捏住她的脖颈往后拖,叶雍淳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这里的吻痕,”他重重蹂躏着她的脖颈,“哪来的?”

张绍桢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放开我!”

叶雍淳力道不减:“说不说?”

张绍桢又气又疼:“与你何干?”

赵弘鄞立刻起身朝这边走来。

坐在叶雍淳旁边的宁远侯世子许良谟幽幽道:“犯蠢不是?定是昨夜畅快了一宿啊。”

叶雍淳在赵弘鄞过来前松开手,转头看向张绍槿,面无表情道:“张五,你四哥收通房了?”

张绍槿是张绍桢嫡母许氏所生的嫡次子,和许良谟是表兄弟,都和她这个外室子天然不对付。

他看戏道:“老四连丫鬟都不怎么用,竟然开窍了。我回去便看看小嫂子模样。”

叶雍淳神情阴戾,重重将张绍桢往后一搡。

“没事吧?”赵弘鄞忙扶住张绍桢,对叶雍淳怒目而视,“你真是欠收拾。”说着便要动手。

张绍桢却听见了司业的脚步声,连忙拉住赵弘鄞:“别惹祸,散学再说!”

话音刚落,司业便进来了,见屋里剑拔弩张,笑道:“年少气盛啊,都消消火气,上课了。”

赵弘鄞强忍怒气回了座位。

在国子监,尊师重教便是天大的规矩,这群纨绔再乖张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无视老师,全都安安分分地听课。

可惜今日授课的司业岁数太大,讲起经书来声音又拖又长,有种神奇的催眠魔力。

张绍桢昨夜便没睡好,今早又受惊不小,听司业念叨没几句,眼前一阵阵发昏。

她暗叫不好,用力掐了把胳膊保持清醒,头脑却越发晕乎起来。

似乎着了风寒……

她趴在案上抵御困意,脑袋便似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司业似乎注意到学生在溜号,拿着经书慢悠悠朝下走来。

张绍桢若有所觉,从瞌睡中清醒了一瞬,刚要坐正,身下的椅子忽然遭了一记猛踹!

最新章节
作品目录
错乱章节催更
没有了
1-100章
继续阅读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