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按照你的说法，这孩子能活到现在也确实是个奇迹了。”
椒丘听了飞霄的描述后，也是明白了云羽为何会对飞霄这么亲密，又为何会明明有个一百多岁，却看起来那么呆傻了。
“那个，椒丘，我还有件事情想拜托一下你......”
飞霄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说道：
“我刚刚也跟你说了，这孩子什么也不懂......所以、所以，我想拜托你.......”
说道这里，飞霄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在今天之前，椒丘可是从未见过飞霄脸红的样子，可是今天他竟然接二连三都看到了。
“我想拜托你，教他一些，生理知识和、和、和性知识......”
飞霄说完之后，面对椒丘的眼神，咬了咬嘴唇。
“那个，我和他毕竟性别不同，有些东西，教起来，终归是有些麻烦的.......”
椒丘闻言扶了扶额。
“行吧......”
......
飞霄帮着椒丘擦干最后一只瓷碗时，听见客厅传来细微的咔嚓声。
她探头望去，云羽正蜷在藤编沙发上划动手机屏幕，莹白的光映得他眼瞳发亮。
“在看什么？”
飞霄擦着手凑近，呼吸突然凝在喉间——屏幕上赫然是自己在办公室累了午睡时的侧脸，银发散在枕上宛如星河，唇角还沾着云羽硬要塞给自己的糕点碎屑。
往后划动竟有数十张：
她练枪刃和重斧时飞扬的发梢、教云羽写字时低垂的睫毛、甚至前日沐浴后披着湿发推开窗的瞬间。
“你，你什么时候拍的？”
飞霄夺过手机仔细看了起来。
云羽献宝似的举起藏在背后的桂花糕，酥皮簌簌落在她裙摆：
“飞霄、笑......好看......”
他指尖还沾着碎屑，在屏幕上划出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酒窝。
飞霄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她将手机还了回去。
“拍的很好看呢羽儿。”
“嗯、羽儿，你这怎么还留了一口啊？是不好吃吗？我记得你挺喜欢吃的啊？”
云羽突然跪坐起来捧到飞霄唇边：
“饿，给......给飞霄......”
酥皮蹭过她下唇的刹那，少年突然前倾含住另一边，蜜糖顺着相连的酥皮渡进她齿间。
飞霄被这突如其来的甜腻呛住，碎屑落在云羽乱颤的睫毛上。
“好吃吗？”
椒丘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这么“温馨”的一幕。
“唉，你们这，没完没了了啊。”
云羽忽然将沾着糖渣的拇指按在她唇上，模仿着以前看到视频涂口脂的动作来回：
“红色......飞霄漂亮......”
少年歪头打量自己的杰作，全然不知这个动作让飞霄衣服下的心脏几乎撞碎肋骨。
飞霄猛地起身。
“羽儿，姐姐等会有点事，要走一下，你在这里和椒丘哥哥学点东西好不好啊？”
云羽一听到飞霄说要把自己丢在这里自己离开，立马就慌了起来。
他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毕竟在这几个月来飞霄无论是去哪里都带着他的。
云羽的耳朵倏地贴住头皮。
他抓住飞霄的手腕往自己发顶按，力道大得指甲在她掌心掐出月牙痕：
“给，飞霄、摸摸......摸摸就不走......”
少年尾巴死死缠住她脚踝，身体随着颤抖响成急促的“雨点”。
飞霄的手指僵在半空，云羽竟抓着她的手重重拍打自己头顶。
往日蓬松的银发被揉得乱糟糟的。
“是、是这里不对？”
他眼眶泛着水光，犬齿把下唇咬出血珠，“羽儿改......”
飞霄望着云羽那湿漉漉的眼眸，也是有些心疼，她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
“羽儿，姐姐不是要丢下你，姐姐只是有些事要去搞，你在这里跟椒丘学一些东西，姐姐晚上就来接你回家好不好？”
当她用触碰到云羽额头时，发现云羽连呼吸都屏住了。
“羽儿乖，听姐姐话好不好？不然的话，姐姐可就不要你了哦～”
云羽一听到飞霄说不要自己，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只是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嘴唇也被咬出血来。
椒丘见状皱了皱眉。
“飞霄，你这样威胁孩子可不行啊......”
飞霄一愣。
回过神来后，她伸出手，替云羽擦去眼眶中的泪水。
“抱歉羽儿，姐姐不会不要你的，你听姐姐话好不好？”
云羽盯着飞霄看了好久，最后才点了点头。
......
檐角的月光在青砖上流淌，椒丘将云羽带到铺满软垫的茶室。
少年攥着飞霄留下的玉佩，指尖无意识着上面“岁聿云暮”的刻字。
椒丘忽然往他掌心放了颗琉璃糖，糖纸折射出的虹光惊散了泪花。
“小羽，你是不是喜欢飞霄啊？”
云羽并不明白喜欢的意思，但他想起飞霄以前教导自己，那些动作只有跟喜欢的人才能做，于是他立马点头。
“云羽、喜欢、飞霄！”
椒丘笑了笑。
“那小羽，你知道喜欢的含义啊？”
椒丘继续引导道。
云羽闻言开始有些迷茫了。
“喜欢是想要天天见到。”
椒丘展开人体解剖图，指尖点在心脏位置，“就像你跟飞霄进行亲密接触时，这里跳得特别快。”
云羽忽然把耳朵贴上图册，学着听诊器的模样：
“现在、咚咚咚......”
当翻到生殖系统章节时，少年突然指着男性图示：
“这是椒丘？”
又指向女性图示，“这是飞霄？”
他的指尖在两者之间划来划去，“羽儿......中间？”
椒丘在宣纸上刻出简笔画：
“男生这里会长出小树苗。”
他在男性轮廓胯间画了道弧线，“女生这里会有朵花。”
......
暮色渐深时，云羽正用蜡笔涂抹生理结构图。
他忽然把男女图示拼在一起，掏出手机里偷拍的飞霄睡颜盖在上面：
“这样......暖和......”
蜡笔尖在交叠处戳出小洞，椒丘的手及时制止住了他危险的动作。
“喜欢可以拥抱。”
椒丘示范着虚环双臂，“但不能随便碰别人的花。”
云羽突然扑进他怀里，犬齿叼住他衣领嗅了嗅：
“不对......没有飞霄的香味......”
........
PS：如果有错字或者和不对的地方可以艾特一下，写的急，难免会有写错和不对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