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霄擦净最后一处水渍转身时，云羽正用布条把自己的尾巴缠成粽子。
浸湿的绒毛粘成缕贴在布料上，随着他拽动布条的动作发出“吱扭”声响。
飞霄一把扯开缠乱的布团，湿漉漉的狐尾立刻在她掌心弹动，激得云羽从喉咙里挤出幼猫似的哼唧。
“别乱动。”
她索性将整条尾巴拢在臂弯，水珠顺着尾尖滴在地砖上汇成小洼。
云羽突然扒住她肩膀发抖，耳尖漫上绯色，呼出的气扑在她颈侧烫得惊人。
等飞霄把人抱到客厅地毯上时，少年己经软得像团融化的麦芽糖，膝盖刚沾地就往下滑。
“喂！”
飞霄抄住他腋下往上提，云羽泛着水光的唇擦过她下颌。
少年迷蒙的眼里浮着层雾气，指尖揪着她衣襟发颤，尾巴却诚实地卷上她小腿。
飞霄这才想起狐族尾部神经敏感，自己方才攥着湿尾巴走了一路，简首像捏着人家命门。
她僵着胳膊把人放到沙发垫上，云羽立刻蜷成团把脸埋进尾巴里。
发梢还在滴水，洇湿的睡衣透出肩胛骨的轮廓，随着抽气声轻轻起伏。
飞霄抓过干毛巾罩住他脑袋胡乱揉搓：“谁让你往尾巴上抹泡沫。”
说着话时，她难免有些心虚，指尖无意扫过耳后绒毛，少年突然弹起来撞进她怀里，湿发蹭过她锁骨带起一片鸡皮疙瘩。
窗外暮色彻底沉入墨蓝时，云羽己经枕着她大腿睡着。
飞霄用梳子理顺他打结的尾毛，指腹抚过蓬松的绒毛，睡梦中的少年仍会无意识抖一下耳尖。
“哎，还没洗澡呢，你这小家伙咋又睡着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飞霄还是将云羽抱向了卧室。
飞霄托着少年后颈往枕头上放时，云羽的尾巴还缠在她小臂上。
睡袍领口随着动作滑开半寸，露出锁骨下方被水汽蒸红的皮肤，混着皂角与糖霜的气息钻进她鼻腔。
她鬼使神差地俯下身，鼻尖悬在他耳后三寸处那里有撮绒毛没吹干，在夜风里微微颤动。
“小家伙没洗澡，身上会不会还有味道呢？”
她默念着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少年颈侧。
云羽在梦中发出含糊的咕哝，翻身的动作让衣服腰带松脱，衣襟散开露出小片胸膛。
飞霄的呼吸陡然变重，指尖悬在他腰际蜷了蜷，最终只勾住松垮的腰带重新系紧。
......
浴室水声响时，飞霄盯着镜子里泛红的耳尖咬牙切齿。
花洒冲掉的不仅是泡沫，还有那缕挥之不去的甜香。
回到卧室时，少年正抱着她的枕头，尾巴卷着薄被滚成了春卷。
飞霄用脚尖勾过矮凳坐在床边，月光漏进窗帘的缝隙，正好落在他微张的唇上。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在即将触及时又蜷起手指，转而去掖被角时蹭到他尾椎骨附近的软毛。
云羽突然弓起腰发出幼兽般的呜咽，尾巴“唰”地缠住她手腕。
飞霄僵在原地看他睫毛颤动两下，终究没睁眼，只是拽着她手腕贴_上自己发烫的脸颊。
黑暗中传来布料摩擦声，混着她陡然加快的心跳，在潮湿的春夜里酿成无声的惊雷。
“哎，怎么睡个觉都这么调皮呢？”
飞霄赶忙摇了摇头，缓缓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