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秦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笑了。
等田枣起床后，四个人吃了早饭，方小秦和白玲才一起离开四合院。
……
“方小秦，你今天早上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对小玲那么说。”
“就是要引起她的好奇心吗？”
刚一出四合院，白玲就气冲冲地质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
“我没说什么啊，全是你自已想多了。”
“再说，你昨晚不是也叫了我方哥哥吗？”
“今天怎么就不好意思了呢？”
“你昨晚是不是在故意躲着我？” 方小秦耸了耸肩，露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你这家伙！”
白玲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又要拿昨晚的事说事儿，顿时拿起包砸向他。
方小秦哪里料到平日里高冷温婉的白玲会突然发怒，一时措手不及，被砸了两下。
他赶忙抱头逃走。
“哎呀……你怎么动手啊。”
“白玲，你是女神，是高级知识分子啊！”
“怎么能这么粗鲁呢。”
“别打脸啊，我还得靠脸吃饭呢。”
“啊啊啊……你还踩我的脚，这也太狠了吧。”
……
白玲看着他狼狈不堪、四处奔逃的样子，追了一会儿，终于累了，停了下来。
她看到方小秦那狼狈的背影，不由得笑了出来。
虽然这家伙平日里行为不端，还经常让她难堪，但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挺靠得住的。
就像昨晚，他竟然一直开灯等她回来，可见他是真的在为她的安全担忧。
这种关心久违了，这让远离家乡的她感到了一丝温暖。
方小秦现在一脸无奈，没想到这女人竟下手这么重。
要是再用力点，他的脸就毁了。
他看了看白玲，发现她没有追上来，便放慢脚步，等她跟上，然后继续往前走。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谢谢！
几个同事在分局面前围坐在一起。
“朝阳，这几天的监控结果如何？”
“魏樯有没有表现出异常行为？”罗勇直接问。
“目前他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进行了常规的商业活动。”郑朝阳皱眉回答，“当然，我们也不能完全排除他有同伙。”
“一切看起来还算正常。”他补充道。
“不过，从上次我的电台信号出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们不确定他们是否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我认为我们应该采取下一步行动了。”白玲说道，最近两天，她一直在那个区域巡逻。
“虽然两天时间不算长，但如果我们需要紧急应对的话，已经足够做一些事情了。”
“——七”
“方小秦，你的判断是不是有误？”郑朝阳问。
“这个魏樯真的有问题吗？”
郑朝阳抬头看着有些漫不经心的方小秦。
片刻之后，他开口：“你们放心，我的确信度非常高。”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种方法太慢，”方小秦接着说，“我们可以加大排查力度。”
方小秦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继续说道：“具体如何加大排查呢？要动员所有警察吗？但这并不现实，因为我们还不知道目标的具 ** 置。”罗勇提到目前唯一确定的是郑朝山的身份——桃园组织的凤凰。
“这不难解决。”方小秦答道，“最近不是正在进行全国人口普查吗？我们可以借此机会进行筛查。”
“任何身份可疑的人，我们都可以立即控制起来。”方小秦冷冷地说道，“我相信只要锁定区域，我们一定能够抓到几个嫌疑人。”
众人闻言默然。
“这个方法确实可行，但需要大量的警力，结果也不一定如我们所愿。”白玲说道。
方小秦点头：“我明白。
但这毕竟是目前最快的方法，总比我们一直被动等待要强得多。”
办公室里再度陷入沉默。
终于，郝平川大声说道：“我同意方小秦的观点。
虽然这是个笨办法，但也总比无所作为强。”
“现在所有人都回来了，即使抓不到保密局的特务，全城扫荡一下也不错。”
方小秦朝他竖起大拇指。
郝平川得意地笑了笑。
罗勇考虑片刻后说：“好，那就这么办。
朝阳、白玲，你们继续监控；方小秦、平川，你们带队进行清查。
是时候给这座城市来一场大扫除了。”
“我会协调其他分局的。”方小秦等人站起身，异口同声应道：
“是。”
然而，就在他们的行动即将开始时，李红缨带着方玲和田枣找上门来。
“红缨姐，你怎么亲自来了？我刚才让小玲给你传达了信息啊。”
“对啊，我说了我会去你们那儿的。”
当方小秦看到他们到来时，就明白了缘由。
“情况一样，如果你脱不开身，那我就来一趟好了。”李红缨笑着招呼，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说那个院子里的老太太身份可疑？能不能详细说说？”
方小秦诧异地看了方玲一眼，随即为李红缨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
“今天小玲就是这样跟你说的。”
他苦笑着补充：“我是说，这位聋老太太提供的资料存在问题，并不是怀疑她是特务。”
“我认为她在资料上可能有隐瞒或夸大。”说完，方小秦指了指最后提到迁居到北平的内容，“红缨姐，既然这位聋老太太来自保定农村，而且是因为兵灾逃来的，那么她在北平十几年的生活和如何在我们南锣鼓巷安家的情况就很值得关注了。”
“这些年来，她的生活并不窘迫，后院的房子也都是她的，并非租来的。”方小秦说道。
李红缨皱着眉头问：“但这些会不会是她之前积攒的财产呢？我们不能因为她逃来的，就说她没有能力。”
方小秦笑了笑，“红缨姐，你试想一下，一个没有文化、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村妇女，能在短短几年内积攒那么多积蓄吗？她不饿死就不错了。
从我有记忆起，就没有见过她做任何赚钱的生意。”
“一个孤独的逃难者，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能在四九城里安定下来，还有房子和积蓄，这是很不合常理的。”
李红缨点头认同：“我昨天没仔细看，确实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方组长，除了这点，张红妹还有什么其他疑点吗？仅仅凭借这一点推测很难定论。”
“另外，昨天我还查过她的户口证明，她几个儿子的入伍时间和在部队的情况都没有问题，而且他们都已经牺牲了。
我们不能因为这个疑点而否定她所有的证据。”
方小秦笑道：“红缨姐，别着急。
我们在这里讨论也没用。
不如等我找时间陪你回去核实一下，怎么样？”
李红缨点头同意：“好，那我等你！”
等方小秦忙完，已经是下午了。
他在分局的食堂请几位同事吃了一顿饭，才一起离开了。
“方小秦，你作为基层干部，至少得买辆自行车吧。”李红缨见他还要步行回家，不禁建议道。
南锣鼓巷离分局的距离不短，步行至少要半小时，骑自行车会快很多。
幸好她们三人是骑着两辆自行车过来的，否则还得陪他一路走回家。
“确实该买一辆了。”方小秦赞同道。
“嗯，等我有空再去看看。” 方小秦点了点头。
他对这件事一向不太上心，但经她这么一提，倒是勾起了他的回忆。
确实是该考虑买辆车了，不然每天往返都要步行，平时也就算了，但如果碰上什么突发状况，那就非常不方便。
听到这些，方玲轻轻拍了拍方小秦的背，小声在他耳边说：“哥，咱们家现在有钱吗？”
上次为了装修房子，家里花了不少钱，当时预算只需十个大洋，实际装下来加上人工费早已超出预算，现在她手头剩下的也不多了。
方小秦转头笑了笑，安慰她道：“放心，哥手上还有些。”
“买车轮子的钱够了。”
这多亏了前阵子粮食商人的赏赐，给了猴子三个大洋，他自已也剩下十几个。
如今这年头，自行车可不便宜，最少得二十个大洋，相当于他们一年的工资。
如果没有之前的存款，一般家庭还真负担不起。
就连猴子那辆自行车，也是全家一起凑钱买的。
正因为没有自行车，所以他同事们对他没车也不觉得奇怪。
然而，方小秦想要买自行车的话，也需要再想点办法弄钱了。
否则，这辆车一买，家里的积蓄恐怕就见底了，将来万一有什么急需的事情该怎么办？
听他说完，方玲便不再多言。
四人一踏入四合院，原本还算热闹的院子突然安静下来。
现在院子里除了几户外出办事的人家，其他人都待在家里。
易忠海和何大清等人也刚从医院回来，正在家中休养。
于是整个四合院成为了胡同中最闲散的地方。
“咦，方小秦，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还有李红缨同志。”
“你昨天才刚来过，今天又要清查户口吗？” 杨瑞华看见他们立刻迎上前去，一脸热络。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起身，表现出一定的尊重。
“是啊，今天刚好经过这里。”
“来看看，了解一下情况。” 李红缨微笑着回应。
“原来是这样，那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如果有需要的。”
“我们一定会帮的。” 杨瑞华赶紧主动请缨。
现在院子里的情况大变。
以前易忠海和何大清等人强势时，前院的人根本插不上话。
而今易忠海、何大清及许富贵几家全都被方小秦得罪了，更别提还有一个贾家。
邻居们自然没人敢亲近那几家，反而都围拢在方家周围，视其为院里的权威。
“不必，有方小秦同志在这里就够了。” “他会协助我完成工作。”
李红缨简短地向众人点头致意后，便径直走向后院。
“咦，阎家的媳妇，他们好像往后面去了。” “该不会是去找那些人的麻烦吧？”
“这也说不定。
之前我还以为把他们都打得那么惨了，应该差不多了。”
“看来，事情还没完！”
“确实，我听说昨天那个贾张氏又找死去了。”
“竟然敢在方玲这小姑娘的眼皮底下状告他们家，结果今天人就被带来了。”
“唉……这些人都是在同一个部门工作的。”
“肯定是一伙的。”
“看来贾张氏今天又要受苦了。”
“……”
等他们走后，前院马上热闹起来。
人们各自表达自已的看法，议论纷纷，好像真的很严肃的样子。
“别胡说了，事情也许不是这样的。”
“小心被人听到。”
杨瑞华立即打断了他们的议论，自已也被好奇驱使，放下手中的活计，跟着去中院查看。
有几个大胆的人看到后，也悄悄地跟在后面。
可是，等他们到达中院，发现方小秦等人已经不见了，才知道他们去了后院。
“他们可不是来跟贾张氏过不去的。”
“那他们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难道是来找许家麻烦的？”
“……”
他们看了看贾家紧闭的房门，猜想贾张氏应该正躺在屋子里。
而贾东旭早就不知所踪，大概外出做工去了。
再看另外两家，何家和易家也没什么人，屋门半开着，也没有迹象表明有人进来过。
“有可能，走，我们快点去看看。”
杨瑞华等人虽然心里有疑问，但还是迅速走向后院。
“哎，他们去了老太太的屋子。”
“这又是在干什么呢？”
“……”
刚到后院，他们就看见方玲和田枣跟着进入了聋老太太的房间，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李红缨的声音。
“他们竟然是来找聋老太太的？”
杨瑞华等人一脸惊讶。
这时，他们又看见刘家的刘海中媳妇从家里出来。
“杨家妹妹，你们怎么也过来了？”
杨瑞华立刻快步走过去，指着聋老太太的房间说道：
“刚刚李红缨主任又来了。”
“还有方小秦和他的姐姐妹妹，都在里面。”
杨瑞华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他们都来了？”
“不会是想对老太太怎么样吧？”
“……”
刘家那口子一听，顿时紧张起来。
“走，我们也进去看看。”
说着，她便快步向聋老太太的房间走去。
聋老太太的屋子里，方小秦再次见到这位六十几岁的聋老太。
自从他重生以来，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上一次是他教训易忠海等人的时候。
虽然大家都在同一个四合院里，但他住在前院，聋老太太在后院，中间还有一个中院，仿佛隔了两道墙。
如果不是必要，他们通常很少碰面。
此刻，方小秦见到聋老太太，立即开启了【侦查之眼】。
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段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