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阳脸色有些难看，见到方小秦二人，态度也没有了往日的随意。
“朝阳，你应该听平川说过了吧。”“你哥的身份极为可疑。”
“刚才方小秦和平川去逮捕他，他已经逃脱了。”罗勇瞥了郑朝阳一眼，深叹了口气。
很显然，他对这位得意下属仍然心有不忍。
“局长，我现在只想知道。”
“我哥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个‘凤凰’？”
郑朝阳深吸一口气，缓慢地说道。
“根据方小秦和白玲的调查，基本上可以确定。”“朝阳，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过。”
“但这确实是事实，你必须面对。”罗勇郑重地告诉他。
“局长，我明白，我不是来争辩的。”“如果他真的是特务，我一定会与他划清界限。”
“现在我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如果有他的下落，请允许我亲自将他抓住。”郑朝阳立即给罗勇行了个军礼。
“这个问题……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不过我们刚刚抓了一个人，你可以过去询问一下。”
“或许从她口中能找出一些线索。”
这次，没等罗勇说话，方小秦已率先开了口。
从他现在的神情可以看出，之前与宗向方见面时，他已经找到了自已想要的答案。
因为，宗向方确实见过那只凤凰。
"谁？"
郑朝阳转过身问。
"之前你哥身边那个女护士。
" 方小秦淡淡地说。
"她？" 郑朝阳皱着眉头问，"她是保密局的人？"
"不是啊，梁拉娣不是来找亲戚的吗？"
"跟我哥有什么关系呢？" 方小秦笑着说："她的真名不叫梁拉娣，而叫尚春芝。
"
郑朝阳立刻惊讶道："什么？她的真名是尚春芝？'那个代号‘兰花’的尚春芝？"
方小秦点点头："虽然我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但从两人默契合作杀害段飞鹏这件事来看，她很可能知道一些关于你哥的线索。
"
其实，方小秦并不抱多大希望。
越是隐蔽的人，往往嘴也越紧。
除非能够突破他们的心理防线，否则很难撬开他们的嘴。
特务之间甚至连彼此都不信任，更何况其他人了，哪怕有上下级关系也不例外。
"她现在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
" 郑朝阳急切地问。
"等等！" 罗勇赶紧叫住了他，"现在警局的重点任务是接管保警总队，而不是追查这只凤凰。
由于桃园组织受到重创，凤凰短期内不会再出现。
这是我们要分化收编保警总队的最佳时机。
郑朝阳，你明天去处理保警总队的收编工作。
"
郑朝阳急得几乎要跳起来。
"局长……"
罗勇摆手打断了他："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我们必须从整体利益出发。
至于尚春芝的事，让白玲来负责吧。
" 白玲瞥了郑朝阳一眼，点头应道：
"好！"
见他们都已无计可施，罗勇点了点 头："那你们都去吧。
"
"嗯，去忙吧。
" 方小秦见她也走了，认为没必要继续停留，便也悄悄离开了。
"你怎么还接下尚春芝的案子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方小秦与白玲并肩走着，摇头表示不解。
刚才郑朝阳主动提出接手尚春芝的案件，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放弃追查他哥哥的事。
你这时候接下这案子，不就是在抢他的差事吗？他怎么可能高兴？
"郑朝阳没有这么小气。
况且，现在局里事情那么多，如果我们不承担一部分工作，没人来处理。
" 白玲忽然扭头笑了笑："难道你是担心因为抓了宗向方，他会生你的气，疏远你吗？"
方小秦耸了耸肩膀，说道：“你以为我是会怕这种事的人吗？” “我只是觉得，有人主动要求。”
“我们干嘛要去跟人家争呢？” 白玲这才恍然大悟，这个家伙原来是个懒鬼。
“那你还不快点回家？”
“这个时候，你也该下班了吧。” 方小秦瞪了她一眼，答道：“我要能回家就好了！”
“你不肯接手这个案子，我也就回不了家。” “现在你都不离开。”
“我一个怎么好意思先走呢？” 白玲顿时哈哈大笑，“看样子这些都是我害的。”
方小秦无奈地撇了撇嘴，说：“你现在才明白啊！” 两人返回办公室，白玲立刻拉着方小秦去提审尚春芝。
看着忙碌分局里的一切，方小秦意识到今天肯定回不去了。
他立马招呼小猴，拜托他回家时替自已给妹妹带个口信，免得她担心。
“你不打算回去了？” 白玲略显惊讶地问。
方小秦再度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她。
其实，一旦忙起来，结果正如他预料的一样——脱不开身。
不论是审讯尚春芝还是调查宗向方的信息，整理完资料时已是深夜。
然而，从他们口中得到的信息并没什么用。
宗向方在知道自已的身份暴露后，已经无路可退，于是将自已的所知全盘托出，证实了郑朝山确实有“凤凰”身份。
尚春芝则只承认了自已的身份，之后便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折腾了两三小时后，方小秦意识到再审下去也无济于事，干脆回到办公室倒头大睡。
等第二天醒来，他发现白玲整晚没睡，依然精神焕发，桌子上还多了份早餐。
“这早餐是给我的？” 方小秦看着正埋头吃饭的白玲，好奇地问。
“我哪里有空管这些！”“是你妹妹买的……也给我带了一份。” “有个这么贴心的妹妹真是幸福。” 白玲抬起头对他笑了笑，然后继续埋头工作。
“是我妹妹？”
方小秦有些吃惊。
这时门外传来了 footsteps，方铃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看到哥哥醒了，脸上立刻浮现出甜甜的微笑。
“哥，你醒了。”
“正好，我刚打了些水，你赶紧洗漱一下，早点吃饭吧。” “我还特意给你买了最喜欢的烧麦和包子呢。”
方小秦连忙接过程手中的脸盆，疑惑地说：“你怎么过来了？还起这么早？”
方铃撇了撇嘴：“现在已经不算早了，已经七点了。” “昨晚猴子哥跟我说你今晚要加班，所以我就来了。” 她这一句话，让方小秦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你还快点洗漱吧，你看你的脸这么油腻腻的。”
看到哥哥还愣在原地，方铃再次催促起来。
方小秦无奈，只好端着脸盆去洗脸。
当他再次回来时，发现方玲正占据了他的座位，托着下巴出神地注视着对面的白玲。
“你在看什么？”方小秦问道。
“起来，这不是你坐的地方。”
“去那边的椅子上坐好。”方小秦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方玲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拉着他的胳膊，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哥，你这办公室不错嘛！”
“每天都坐这儿，能看见白玲姐姐，你可真是……”方玲话未说完，白玲已经笑了笑开口道：
“呵呵……小玲，你知道吗？”
“你哥当初听说要和我同办公室，可是百般不乐意。”
“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方玲转头看了看方小秦，那表情显然是无奈极了。
嘴上却说：“真的，他还嫌弃你呢。”
“如果我是你，早就不再和他同办公室了。”
方小秦一把抓住她的后领，提起她。
“喂，死丫头，我是你亲哥呢。”
“有这么说自已哥哥的吗？”
方玲立即吐了吐舌头，娇笑道：“我是实话实说好不好。”
白玲看到两人的打闹，也笑出了声。
“你哥这脾气虽然差了点，但其实人还不错。”
方玲立刻拽了拽他的胳膊，笑道：“哥，你看，白玲姐姐还在夸你呢。”
“夸我个大头鬼啊！”
“这也能叫夸奖？”
方小秦直接敲了她的脑袋一下，然后拿起包子和烧麦开始吃。
“这早饭也是你送来的，赶紧回学校去吧，我今天估计会很忙。”
“不过，晚上应该能回去。”
方玲也知道他的工作情况，并未多言。
“这样啊……”
话音刚落，方小秦又开口了，这次是对白玲说的。
“白玲同志，你昨天一夜没睡了。”
“你也赶紧回去补个觉吧。”
“不然，今天整天都没精神。”
“嗯，白天回去比较安全，但既然他们昨晚敢偷袭你，你也得多加小心一些。”
白玲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回答道：
“他们昨晚是想对付我，应该有什么目的。”
“现在人都已经被抓了，应该不会再对我下手了吧。”
不过，你说的确实没错，我的住处确实太远了。”
“看来确实得换个近点的地方。”
方玲听到她要换住处的消息，眼前一亮，连忙凑过来：“白玲姐姐，你是真要搬家了呀！”
“要不要搬进我们家的四合院？”
“我家正好有一间耳房空着。
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去耳房住，让你和我哥住在主屋厢房。”
“嘿嘿，以后上下班也有人保护你了，再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咳咳……！”方小秦猛地一阵咳嗽，几乎被她的话呛住了。
“我家哪儿有空房？你没住耳房吗？”
“现在还要挤我进耳房，你这可是亲妹妹？”
白玲听后，眼睛一亮，道：“真的吗？”
“这个倒也不错。”
“本来还打算住宿舍呢，这样就不用四处找房子了。”
方玲连声附和，亲热地挽着白玲的胳膊，笑道：“对啊，宿舍哪里有我家舒服！外面的房子还得花钱呢。”
“你搬到我家后，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切！
这丫头还打算不收房租。
方小秦在一旁听着她们的对话，真是无语了。
不过，有一句话她说得对。
有自已在，倒的确不用再担心安全问题。
“你想让我免房租？不行。”
“你要是不收钱，我是绝对不会搬过去的。” 白玲笑眯眯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好啦好啦，那就象征性收一点房租吧。”
“白玲姐，那你什么时候搬家？”
“我让哥哥帮你……”
看到她同意，方玲顿时兴奋起来。
方小秦看着两个女孩叽叽喳喳的样子，索性端起早餐，边吃边离开了。
昨晚留下的警员已经回来了，确认郑朝山果然还没有回家。
方小秦趁此机会，又在附近巡视了一遍，并且去了趟医院打听了一下，希望能找到些关于郑朝山的线索。
目前，郑朝阳和郝平川已经被派去改编保警总队，这里的事几乎都落在了方小秦和白玲身上。
尽管在外面转了很久，但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反而是临近中午，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连续签到三次，签到功能重置了。
【叮！签到时间已刷新，宿主现在可以签到。
】
【签到地点：医院！】
【叮！请问宿主是否进行签到？请选择。
】
方小秦看看眼前热闹的医院，又看到其他人在门口迟迟未出来，便选了“是”。
按照今天的忙碌程度，找一个合适的签到地点恐怕不容易。
即使是最近的粮站，也有几公里远。
不如直接在这里签到算了。
【叮！恭喜宿主签到成功，奖励：固元散十剂，请宿主继续努力。
】
【叮！恭喜宿主签到成功，奖励：银针一套（针灸大师），请宿主继续努力。
】
【叮！恭喜宿主签到成功，奖励：美白养颜霜十瓶，请宿主继续努力。
】
噗！
当方小秦看到第一个奖励时，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被自已的唾沫呛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刚才也没在思考什么，
怎么会签到出现这种东西。
** 固元散!
这都是些什么？看名字就知道跟那方面有关。
可他自已正当壮年，一个小伙子需要这些东西吗？
但这根本容不得他多想，大量的信息瞬时涌进了他的脑海，内容关于中医针灸。
不仅如此，还有复杂的中医药理，以及多种针灸手法。
这些信息量远远超过寻常水平。
幸好方小秦靠墙站着，否则仅是这一脑的信息冲击就能让他吃不消。
消化这些信息花掉了他两分钟左右的时间。
而在他的空间里，多了一整套银针。
当然，还有那十瓶美白养颜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