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为什么宁愿向辽国输岁币,也不愿继续交战?
宋真宗看到有些不虞,这明明是利好之事:
“朕为天下苍生计,不忍见兵连祸结。辽人骁骑难制,若交战不止,河北生灵涂炭,何以对祖宗?岁币之费,不及战事十一,今赠之财物,得百年之安,岂非善策?朕宁息兵养民,以德绥远,此《周易》所谓‘安不忘危’之道也!”
懂不懂什么叫“仁政”和民生,岁币那可是是避免更大牺牲的“明智投资”,后世终究是不懂得朕的良苦用心。
有一说一,这其实是真的,谢光阴之前上学看书有看到这段:
宋朝打仗花的钱,是输送岁币的N倍。
因为宋朝的马政不行,养不了好马。而跟游牧民族打仗,拼的就是谁有好马。买马贵,育马贵,用马更贵。这日子一长花钱真的像拉稀一样。
宋朝人发现游牧民族只要钱,但是他们要的钱对宋朝来说简首毛毛雨。你比方说一年二十万岁币,听起来好像很多。其实还比不得宫里太后娘娘一年花费的钱。
既然这么一点钱,就可以让游牧民族满意,何乐而不为呢?
宋朝文人又多,很会立名目,别人给自己的东西就叫“贡”。自己给游牧民族赔的钱就叫“输”,输送岁币。听起来不是战败的耻辱钱,只不过是托运过去的。
游牧民族得了钱,两国平等交流,友好往来。在边境上开贸易。
这个时候,转折点来了!
游牧民族要大宗大宗买宋朝的茶,游牧民族从上到下所有的钱全都拿来买茶了,这钱又全部回到了宋朝。
而且是几十上百倍的来,赔了二十万,可能在边境上做生意赚回来两百万。
而宋朝虽然也从边境上买游牧民族的马。可是马你卖贵了我就不买了,反正一打仗我就认输,这马政搞不搞得起来也没有大所谓,只不过一年年随便搞一搞,假装努力一下就行。
游牧民族一看,玛德,我辛辛苦苦抢的钱,又全部流回去了,于是后面内部还出现了“分化”。
等级不够的人,不许吃茶!但这怎么管得住呢,越不让喝,越要喝,越喝大宋越有钱。
大宋尝到了甜头,干脆把岁币定为基本国策。赔就赔嘛,反正咱可以赚回来。
还有一个很重要一点那就是人辽国,收了钱是真的不来打了啊。
实际上历史上很多时候中原王朝掀桌子的原因是,老子都给钱了,你TM还来抢,跟你拼了!
对此其实游牧民族也很委屈,他们通常会表示:是收钱了,但是抢你的那个是XX部的,不归我管。
辽国就不一样了,他真的能管住下面,收了钱以后说不抢就不抢
这就使得给岁币确实成了历史上少有的性价比不错的赔款,也因此促成了宋辽之间的百年和平,这也造成了中国历史上极其罕见的一幕:南北朝之间长期保持和平,导致双方都武备废弛,双双变成了弱鸡……
但凡双方能隔几年大规模物理交流一下,也不至于最后被女真一口气全干趴下。
边境农夫或商人看到这段倒是频频点头:
“唉呀,打仗?可不敢!俺家在澶州,那年辽兵来犯,地也荒了,牛也没了,逃难路上死了多少人!”
“现在每年送点银子绢子,边关无袭,咱能种地、做买卖,朝廷减了赋税,日子才安稳。岁币?反正是朝廷给,在这做生意钱倒是进我们自己口袋里了啊。给就给呗,保平安呗!”
澶渊之盟知道吧?
赔给人家岁币,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
北宋的全年收入呢?大概一年大几千万贯钱
当然,这里涉及换算问题,大概一两银子换一两贯钱吧。
就按全年税收六千万算,一两银子换两贯,那就是一年税收三千万两银子你觉得还有交战的必要吗?
你一个月三千,我问你要十块钱,你不给我我就揍你,你给不给?
打发要饭的。
汴京精明老吏 捻须冷笑,算盘打的响的很:
“啧啧,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啊!小民只道送钱心疼,却不知其中妙处无穷。”
“岁币?明面支出不过三十万贯,可一场像样的大战呢?边军粮秣、民夫征发、军器损耗、赏功抚恤… 百万贯起步! 更别提河北膏腴之地化为焦土,数年无税收。”
“再算榷场之利:辽人得了岁币是真开心啊,转头就拿来买茶、买瓷、买绢!那些豪酋贵族,为斗茶一掷千金毫不心疼。盐茶酒税猛增,边商赚得盆满钵满,朝廷抽的榷税,岂止把岁币赚回本?这分明是‘借鸡生蛋’”
“还有‘买马’?哈!辽人、西夏人卖马也是看人下菜碟。咱们每年就象征性买那一点战马,意思意思得了,他们爱抬价就抬去!反正朝廷心照不宣,用岁币摆平的边患,又何必花大价钱养一支真正能打的骑兵?”
“省下养马的草场钱、军器监的耗费、都监的俸禄,岁岁年年,积攒下来才是金山银海!这叫‘算大账’,懂不懂?”
此时天幕下的初唐人倒是满脸愕然,无他,没想到人可以没骨子成这样。
亚洲州长李世民拍案而起,怒其不争:
“荒唐!我大唐渭水之盟,突厥二十万铁骑压境,朕孤身退敌,不过权宜之计。三年后便灭突厥、俘颉利,雪耻报国!尔等坐拥中原百年,竟甘心纳贡称弟?马政废弛?不会夺马吗?”
“ 朕以三千玄甲破窦建德十万众,以步制骑岂是空谈! 尔等不修甲兵、不砺边将,反以财帛饲狼,纵敌坐大,实乃自绝生路!尔等只算小利,未谋社稷之害,羞煞华夏雄风!”
卫国公李靖紧随其后,说什么便宜贵不贵,冷眼点破:
“可笑!辽国骑兵再悍,岂强过突厥?当年漠北雪原千里奔袭,老夫领精骑首捣定襄,靠的便是以战养战、夺敌为资!”
“” 北宋缺马?江淮不能育马,河北不能养马?契丹马场近在幽云,不敢出兵夺地养马,反岁岁资敌金银,此谓饮鸩止渴!更可笑者”
“辽人收钱不战,尔等竟当‘信义’?猛兽饱食自会酣睡,饿时必再扑食!尔等自甘为豢兽之饲主,他日必膏猛虎之牙!”
宰相房玄龄更是痛斥财政短视,这点钱算什么啊,唐人穷,但也没有这么没骨气啊:
“岁币‘薄利’?贞观年间,国库岁入不过两百万缗,尚能支撑灭国之战!尔等岁入六千万贯(约合三千万两白银),十倍于唐初,竟惧十万岁币之耗?”
“更可悲者,尔等以为榷场贸易是‘以商制夷’?商利归民,国本在兵! 今商贾富而武备衰,犹筑金屋于流沙之上。昔汉武盐铁专卖以充军资,尔等却纵容边贸蚕食国策 辽人饮茶不过瘾腹之娱,尔等嗜利己是亡国之疾!”
“呸!养马费钱?老子在洺州抢刘黑闼战马三千匹,一文钱没花!”程咬金大马金刀,出言粗鄙却首击要害。
“”辽人不抢就念佛?老子当年随陛下守太原,突厥狗贼收了隋炀帝多少‘岁赐’?照样年年寇边! 信蛮子不如信手里的斧头!”
“你们这群酸儒,马养不好,就用人命填!陇右陌刀阵当年砍翻多少突厥铁骑? 现在陌刀都锈成烧火棍了吧?还扯什么‘贸易赚回来’?刀架脖子上,赚的金山顶个鸟用!”
当女真的铁蹄如雷霆般踏破这虚假的平衡时,辽国在奢靡中轰然崩塌,北宋则发现自己的金山银山非但买不来盟友,更买不来一支能挽狂澜于既倒的强军。
凡事必有因,万物皆是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