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偷听了,那你想怎么样,又想杀我灭口啊?”
慕容亦舒轻笑道:
“哼……,你命大,杀不死,你都死了几回了,也不见你哪次真的死啊,莫非你是猫托生的,有九条命?”
苏湉:好像也是,我这么难杀,慕容亦舒都懒得杀我灭口了吧,准确来说,我的生命力是由这个世界的躺平值来维持的,这个世界的人确实杀不死我,只要躺平值达标,身体便会自动修复。
“你怎么不回答本宫的话呀?嗯?”慕容亦舒杏眼微眯,尾音拉长,凝视着苏湉的一双荔枝眼,仿佛在揣测她内心的想法。
“我……我不跟你说了,以后你爱干什么干什么,枉我当初以为你被抓了,还尽心尽力的救你,没想到你这么多阴谋诡计,是我多此一举了,以后大家各走各的。”
说着,苏湉便迈开步,打算离开。
慕容亦舒快步走上前去拦住了她,眼神凌厉地看着她说:
“这么着急着走干什么呀?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苏湉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那你究竟想要怎样?”
慕容亦舒并没有被她的冷漠所击退,反而进前一步,靠近她那姣好的容颜,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的声音娇柔威严中而又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在她的鼻尖上方轻声问道:
“告诉本宫,当初你中了本宫的噬心草,到底是如何活下来的?”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她的脸上,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哦,你当初在晋渊皇宫给我下的毒是噬心草啊,我只知道没毒死我,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说罢,苏湉挣脱开慕容亦舒的束缚,转身离开。
慕容亦舒:苏湉果真可疑,身上谜团重重,难怪慕容滢萱会对她如此关注,有意思……
“走那么快干嘛呀?怎么了,又开始担心慕容滢萱了?”
“没有……”
慕容亦舒为了吸引苏湉的注意力,故意说道:
“哦?真的没有吗?你的新主人黎枫溪马上就要去收服袁家军了,你猜……慕容滢萱会不会被抓回来当成玩物呐?哼哼……”
苏湉忽然又开始担心了:不好,这次我得跟着男主一起去,要是慕容滢萱真被抓,也好救她。
苏湉口是心非的开口道:
“她……她的事与我无关,要是黎枫溪真去抓她,也应该是你去救她才对,她是你皇姐又不是我皇姐。”
苏湉不痛不痒的往黎宫走去。
慕容亦舒没有跟上去,又转入另一条巷子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苏湉刚一回到黎宫,便得知黎枫溪第二日便要出发前往西南了。
莫寻作为军医,跟随黎枫溪一同前往,苏湉软磨硬泡,好不容易说服莫寻带着她一起去。
而慕容亦舒,则继续留在黎国皇宫,扮演自已病恹恹的俘虏角色。
一连颠簸几日,几十万大军终于浩浩荡荡挺进西南。
此时,西南边境那边,慕容滢萱正在和自已的外祖父袁将军一同探讨御敌之策。
慕容滢萱看着几国形势图,道:
“祖父,这西南边境,道路崎岖,山峦高耸,纵横交错,易守难攻,也不知这黎国太子是立功心切还是怎么了,才刚打完几场大战就要过来攻打我们,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呐!”
袁将军赞同道:“公主说的有理,但是,凡事还是不可掉以轻心……”
“如今正刮东北风,而进入我们这儿的必经之道,路途狭长,可助长风势,咱们可利用风势,以火攻之,于山峦之上驻扎部队,待敌军深入狭道,便放下万羽火箭,烧杀敌军……”
……
慕容滢萱和袁将军讨论战事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人坐不住了。
只见已故的宁大将军的侄子冲入帐中,满脸怒容,大声吼道:
“女人就该做好女人的本分,跑到军中指手画脚,你算老几!”
袁大将军连忙呵斥道:“宁胥,不得对公主无礼!”
听到这话,宁胥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说道:
“哼……不过是个亡国公主罢了,有何颜面来干预军事事务,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面对宁胥的挑衅,慕容滢萱表现得异常冷静。她从容不迫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情绪激动的年轻男子,然后镇定自若地开口回应道:
“如今,正值乱世,局势动荡,当以才论人,而非以你口中的纲常论人。”
“哼……总之我就是不服气!我们为何要听从你这个女人的指挥!”
“哦?既然如此,你有何高见呢?或者说,你想于与本宫一较高下,让事实说话?”慕容滢萱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
宁胥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结巴地回答道:“我……我不跟女人动手。”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似乎对这个决定有些不确定,但又坚定地坚持着自已的原则。
“哦?是不跟本宫动手还是……不敢跟本宫动手?”
宁胥感受到了慕容滢萱的挑衅,心中涌起一股不服输的情绪。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刀,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动手就动手,还怕你不成!”
袁大将军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反而对这场比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也想借此机会看看自已外孙女这些年的武艺是否有所长进。
于是,慕容滢萱与宁胥小将军一同走出营帐,来到空旷的地方准备展开一场激战。
宁胥紧握长刀,眼神锐利如鹰,专注得仿佛要将慕容滢萱看穿。
他全身紧绷,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慕容滢萱则淡然地握起手中的剑,身姿轻盈如燕,矫健似豹,透露出一种优雅与灵动。
随着一声清脆的呼喊,宁胥率先发起进攻。
他挥舞着长刀,带着凌厉的气势如猛虎下山般朝慕容滢萱扑去。
慕容滢萱迅速侧身闪避,同时挥剑反击,动作灵活如蛇,敏捷似猿。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闪烁,两人的身影在空中飞舞,相互抗衡。
宁胥的长刀如狂风骤雨般威猛有力,慕容滢萱的剑法却如行云流水般变幻莫测,双方互不相让,你来我往。
在激烈的交锋中,宁胥逐渐发挥出自已的实力。
他的刀法越发娴熟,每一刀都蕴含着排山倒海般的威力。
然而,慕容滢萱却巧妙地运用剑法如庖丁解牛般化解宁胥的攻势,没一会儿功夫便找到反击的机会。
她毫不犹豫地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全身力量瞬间凝聚于手中的长剑之上,只见长剑如同闪电般凌厉劈向宁胥!
宁胥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慌乱之中只能竭尽全力勉强抵挡。
而就在此刻,慕容滢萱出人意料地迅速变换招式,她手中的长剑仿若一阵旋风席卷而来,形成一股无坚不摧的强大气流,排山倒海般地向着宁胥汹涌而去,迫使他连连后退数步才能稳住身形。
宁胥稳住身体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之色。
他深深地吸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迅速调整好自已的姿态,准备再次勇敢地向前冲去。
慕容滢萱手中的长剑舞动得愈发迅猛,剑势犹如疾风骤雨一般密不透风,打的宁胥有些招架不住。
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宁胥自然也不肯示弱。他咬紧牙关,倾尽全力与慕容滢萱对决。
经过一番角逐,宁胥最终败下阵来,他喘息着,落寞的离开赛场,但是他心中还是不服气,要他听从慕容滢萱的指挥,只会让他觉得抬不起头来。
“宁小将军,请留步!”慕容滢萱开口道。
“得了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仿佛不想承认自已输给女人这件事,想想都丢脸。
又过了几日,黎枫溪的军队终于到了西南,行至一处狭长的山路,忽而大风肆虐,黎枫溪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
黎枫溪赶忙下令让军队撤军,“撤退!前方有伏兵,快撤!”
军队应声后退。
苏湉和莫寻跟在部队的后面,被这指令弄的措手不及。
苏湉:“怎么这就撤了?”
莫寻:“让你撤就撤,哪儿那么多废话!”
慕容滢萱和袁将军在一处山峰上,看着下面撤退的黎军,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忽然,慕容滢萱随意一瞟,就看到了下方骑在马上的那位鼎鼎有名的军医莫寻,再一看,苏湉就跟在他身边,顿时,眼中露出一丝饶有意味的打量。
随后,她下令道:“把那个骑马骑的最不像样的女军医给本宫抓回来!”
“是!”一暗卫收到指令,立刻骑着马冲到黎军最后面,三下五除二打退了几个敌军,轻轻松松的就劫走了苏湉。
莫寻刚一回头,自已的蠢徒弟就不见了,“喂!你劫她干什么?她医术不精,去了也不会医啊?”
苏湉被那暗卫勒在马上,气都喘不过来,心里骂道:
我去,不是说后面最安全吗?前面容易送人头,中间容易被踩死,怎么后面还会被劫呀?
在这支气势磅礴、人数众多的军队之中,苏湉显得格外渺小和微不足道。
她的存在几乎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注,除了军医莫寻。
然而,只是转瞬之间,苏湉却已经被劫持而去。
没过多久,苏湉的双手双脚就被那名暗卫紧紧捆绑起来,并将她带到了慕容滢萱的面前跪好。
苏湉不得不跪在地上,低着头等待命运的安排:
我去,这么倒霉的吗?我这个炮灰有什么好劫持的,在这个世界里,我这种没存在感的小灰灰有价值吗?
当她抬起头时,目光却恰好与慕容滢萱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瑞凤眼相遇。
慕容滢萱仔细地上下打量了苏湉一番,然后缓缓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苏湉的双眼。
她慢慢地凑近她,以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缓缓开口道:
"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这次......又打算往哪边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