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be文女主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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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剑拔弩张新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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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带着be文女主跑路了!
作者:
瀛湉
本章字数:
7390
更新时间:
2025-07-07

翌日,晴空万里,秋高气爽。

云州城万人空巷,通往黎国东宫(太子黎枫溪暂驻云州行宫)的主干道被洒扫得纤尘不染,铺上了崭新的红毡。

道路两旁,黎国精锐禁卫军盔甲鲜明,持戟肃立,气势威严。

吉时将至。

醴国送亲的庞大仪仗缓缓启动。

最前方是黎国派出的盛大迎亲队伍,旌旗招展,鼓乐喧天。

紧接着是醴国的护卫精骑,甲胄锃亮,刀枪如林。

随后是象征醴国皇室威严的华盖、旌节、金瓜钺斧等全套仪仗。

再后面,才是今日的主角——和仪公主陈诗的凤辇。

凤辇由十六名身着红衣的健壮力士稳稳抬着,通体以金丝楠木打造,镶嵌着宝石美玉,雕刻着百鸟朝凤的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辇车西面垂着薄如蝉翼的金色鲛绡纱,隐约可见里面端坐着的新娘身影。

她头戴赤金点翠嵌宝九凤冠,身着繁复华美、绣满金凤牡丹的大红嫁衣,盖着同样绣工精美的龙凤呈祥红盖头。

即使隔着纱幔和盖头,那份倾国倾城的风华和沉静如水的端庄,依旧透过仪态传递出来,引得道路两旁围观的百姓发出阵阵惊叹。

苏湉、姬霜尹、柳玄青、李临等使团成员,乘坐着紧随其后的华贵马车。

苏湉趴在车窗边,看着这盛大无比的场面,小嘴微张:

“哇塞……这排场……比新帝登基大典还夸张了吧?黎国真有钱!”

她虽然知道这是政治联姻,但看到陈诗如此风光出嫁,心里还是为陈诗高兴了一下下。

姬霜尹坐在她旁边,目光却透过人群,始终追随着那顶华丽的凤辇,清冷的眸子里情绪复杂。

她知道,这极致的繁华与尊荣之下,掩盖着怎样的暗流与无奈。

冗长而繁复的迎亲、入宫、祭祖、告庙等仪式,在黎国礼官的唱喏声中一项项进行。

苏湉看得眼花缭乱,哈欠连连,全靠柳玄青暗中递来的提神药丸撑着。

姬霜尹则始终保持着完美的仪态,目光偶尔与同样肃穆的李临交汇,交换着对黎国礼仪森严、等级分明的认知。

终于,在日落西山,华灯初上之时,最重要的仪式——太子与太子妃的大婚典礼,在行宫正殿“紫宸殿”举行。

殿内金碧辉煌,烛火通明。

黎国皇帝(因身体不适未亲至,由德高望重的宗正亲王代为主婚)、皇后(黎枫溪生母,端坐主位)、宗室亲王、文武重臣、各国使节(姬霜尹代表天宁国位于上宾席)济济一堂,气氛庄严肃穆。

太子黎枫溪身着玄色绣金龙蟒袍,头戴金冠,身姿挺拔,面容英俊,眉宇间带着皇室特有的尊贵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

他站在殿中,等待着新娘的到来。

礼乐声中,陈诗在两名全福嬷嬷的搀扶下,缓缓步入大殿。

凤冠霞帔,红盖遮面,步态端庄优雅,每一步都仿佛丈量过般精准。

纵然看不到面容,那份沉淀到骨子里的风华与气度,依旧让整个大殿为之一静。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在礼官洪亮的声音中,黎枫溪与陈诗完成了最神圣的仪式。

当两人相对躬身行礼的那一刻,苏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姬霜尹。

姬霜尹端坐席上,面色平静,只是放在膝上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礼成——!送入洞房——!”

欢呼声、恭贺声瞬间淹没了大殿。

黎枫溪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牵起红绸的一端,引着陈诗,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了布置得喜气洋洋、红烛高烧的东宫寝殿——栖梧宫。

苏湉看着那对新人消失在珠帘之后,长长地舒了口气,小声嘀咕:

“总算……走完流程了!累死宝宝了!接下来……就看和仪妹妹自己的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姬霜尹,发现对方正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却依旧停留在新人离去的方向,眼神深邃如寒潭。

盛宴开始,歌舞升平。

苏湉化身为干饭人,努力用美食填补内心的紧张和对陈诗的担忧。

姬霜尹则维持着优雅的仪态,与前来敬酒的黎国宗室和官员周旋,外交辞令滴水不漏,心思却早己飘向了那红烛摇曳的栖梧宫深处。

栖梧宫内,红烛高烧,将满室映照得如同白昼,又带着暖昧的昏黄。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合欢香,甜腻得让人有些窒息。

龙凤喜床上铺着大红的锦被,绣着百子千孙的图案。

所有喜娘、宫女、内侍在完成最后的撒帐、念完吉祥话后,都恭敬地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厚重的殿门。

偌大的寝殿内,只剩下黎枫溪与端坐在床沿、依旧盖着红盖头的陈诗。

喧闹被隔绝在外,殿内陷入一种近乎凝滞的寂静。

只有红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以及两人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黎枫溪看着床沿那个沉静如水的红色身影,心中并无多少新婚的旖旎。

这场婚姻,于他而言,更多的是政治考量,是稳固与醴国这个新兴势力关系的纽带。

陈诗的美貌与才名,只是锦上添花。

他缓步走到陈诗面前,按照规矩,拿起一旁的玉如意。

“太子妃,本殿为你揭盖头了。”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

玉如意轻轻挑起那方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绸。

盖头滑落,露出陈诗那张足以令星辰失色的绝美容颜。

烛光下,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朱唇不点而红,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平添几分脆弱与神秘。

饶是黎枫溪见惯了美人,此刻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艳。

陈诗缓缓抬起眼帘,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清澈见底,平静地看向黎枫溪。

没有新嫁娘的娇羞,也没有刻意的讨好,只有一种沉静的、仿佛看透一切的坦然。

黎枫溪心中那点惊艳迅速被一丝不悦取代。

这个女人,似乎太过平静了?平静得不像一个新嫁娘,倒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太子妃果然名不虚传,倾国倾城。”

黎枫溪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带着审视意味的笑容,走到桌边,倒了两杯合卺酒:

“来,饮过合卺酒,方为真夫妻。”

陈诗依言起身,莲步轻移,走到桌边。

两人手臂交缠,各自饮下杯中辛辣的酒液。

酒入喉,带来一阵灼热。

放下酒杯,殿内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些,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张力。

黎枫溪看着陈诗低垂的侧脸,烛光在她完美的轮廓上跳跃。

他伸出手,指尖想要拂过她光滑的脸颊。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肌肤的那一刻,陈诗却微微侧开了脸,避开了他的触碰。

动作很轻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意味。

黎枫溪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冷了下来:

“太子妃这是何意?”

陈诗抬起眼,目光清澈而平静地首视着黎枫溪,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

她没有回答黎枫溪的问题,反而问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问题,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在寂静的殿内响起,如同惊雷:

“殿下,”她的声音如同珠落玉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若您娶了一位没有‘落红’的正妃,您……会作何?”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了!

黎枫溪脸上的那点残留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震惊和冰冷的审视。

他万万没想到,在新婚之夜,他的太子妃,醴国送来的和亲公主,竟然会问出如此……不知廉耻、大逆不道的问题!

没有落红?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贞!意味着婚前失节!意味着对他这个太子、对黎国皇室最大的侮辱!

他猛地收回手,负于身后,挺首了脊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陈诗,眼神锐利如刀,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声音如同淬了冰:

“没有落红?”

他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最肮脏的事情:

“本殿贵为黎国储君,未来的天子!岂会娶那等残花败柳、不洁之身为正妃?若真有此等不知廉耻、败坏门风之女,莫说迎娶,便是多看其一眼,都污了本殿的眼睛!当以秽乱宫闱之罪,严惩不贷!”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扎进陈诗的心口!

冰冷、残酷、充满高高在上的傲慢和对女性极致的物化与践踏!

残花败柳……不洁之身……污了眼睛……严惩不贷……

这些词如同淬毒的针,密密麻麻地刺穿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基于传闻而产生的微弱幻想。

她木然地站在原地,绝美的脸上血色尽褪,苍白得像一张上好的宣纸。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瞬间涌起了巨大的失望、冰冷的悲哀,以及……一丝深切的后悔。

她后悔的不是嫁给黎枫溪,而是后悔自己竟然曾经对这样一个将女性贞洁视为高于一切、甚至高于女性本身价值的男人,抱有过一丝不切实际的期待。

他眼中,她作为“陈诗”这个人的价值,甚至抵不过那几滴象征性的血!

心,在那一瞬间沉入了冰冷的深渊。

黎枫溪看着陈诗瞬间惨白的脸和眼中流露出的绝望,心中更是认定了自己的猜测——她问出这个问题,莫非是……心虚?难道她……?

这个念头一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和被欺骗的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他看着陈诗的眼神,彻底变成了看待一件“瑕疵品”的嫌恶。

殿内的红烛依旧欢快地燃烧着,跳跃的火光映照着这对新婚夫妻。

一个面沉如水,眼中是冰冷的鄙夷和怒火;一个脸色惨白,眼中是死寂的绝望和疏离。

新婚燕尔的甜蜜与旖旎荡然无存,只剩下剑拔弩张的对峙和无边无际的冰冷隔阂。

良久,陈诗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吸了一口气。

她努力挺首了纤细的脊背,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来维持最后的尊严。

她微微垂下眼帘,避开黎枫溪那令人窒息的目光,声音轻得像一阵随时会消散的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臣妾……明白了。”

她顿了顿,用尽全身力气,清晰地吐出下一句:

“臣妾今日……身体极为不适,恐……恐难侍奉殿下。还请殿下……移驾他处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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