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消退之后,云止才感觉到有一只手在他的胸肌上流连。
冰凉的指尖带着说不出的暧昧,逼得他呼吸急促起来。
“皖皖?”
苏皖喜欢他的声音,所以并没有限制他说话。
在云止的询问下,苏皖俯身贴了贴他的唇。
感受到苏皖的气息,云止拼命地迎合这个吻,当世界只剩下苏皖一个人的时候,云止不可控制地依赖苏皖。
但苏皖总是很忙。
她忙起来时,就要把他独自扔在这里。
有时候他实在受不住哀求他,苏皖才会宽容又温和地准许他跪在她的办公桌前。
漂亮的黄金锁链,被她踩在脚底下。但凡云止远离她,脖颈就会瞬间被勒紧,逼得他不得不移动回来。
办公桌很宽大,就算云止这样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也完全藏得住。但有人进来汇报工作时,云止还是会下意识慌张,拼命往苏皖身边凑。
他其实听不到有人来的,但是......耳朵嵌入的设备让他能听到苏皖说话。
每到这个时候,苏皖就会安抚地摸摸他的头。等人离开之后,就会俯身抱紧他。
一遍遍地告诉他。
“我舍不得别人看阿止的,别怕。”
苏皖并不想真的让云止难受,所以除非云止主动要求,苏皖并不会故意带他去办公室。
但即便这样......云止主动要求去的时间,还是变得越来越多。
有时候来了兴致,苏皖就会像之前云止期待的那样,和他在黑色的大床上亲密纠缠。
云止被禁锢住,所以只能被迫接受苏皖的摆弄,发出含糊不清地求饶声。
这个时候的苏皖总是很温柔。
她总是会亲亲云止的耳钉。
“我的阿止真好看......”
“可惜阿止看不到自己漂亮的模样。”
“阿止喜欢吗?不喜欢吗......那这样呢?”
......
“阿止,你乖一点。”
而有的时候,苏皖又会靠在云止怀里,给他讲一些他没接触过或者说不完全了解的事情。
比如世家的局势,未来的风向,或者只是简单地介绍一些人物。
云止在他自己原本的故事里,靠自己打入小豪门的阶层,己经很了不起了。在这个世界的阶级划分里,是云止能走到的极限了。
但是如今苏皖把他捧上一流豪门,他的根基就显得薄弱了。
虽然苏皖把姜沂安排了过来,但姜沂要操心的事情也很多,他的身体也不太好。
所以如今有时间,苏皖也愿意亲自教云止一些。
只要他不对官场势力伸手,苏皖总是愿意纵容他的。
而云止也不是个笨人,随着苏皖零零散散的教他,他不可避免的领会到了苏皖的意思。
那一天,苏皖和往常一样靠在云止怀里把玩。在云止绷紧身体的时候,不满意地扯了扯黄金锁链。
云止呼吸受限,只能强行放松下来。
“......对谢氏来说,或者对谢家主来说,制衡之道尤其重要。李家有钱,那么李岩太聪明,就是一种过错......但偏偏谢长廷谋算略差,所以只能用手段拴住李岩......”
“......但之前江南的事情,李岩他......在胡氏反水的情况下,谢氏......”
“阿止,李岩这个人,你尽量交好......他未来......”
苏皖的声音还在继续,但云止却己经听不见了。他恍惚中终于意识到,那天苏皖的恼怒源于哪里。
他之前以为,她只是不满他无意识地算计,把她逼得和陈氏对上。
却原来......是因为他越界了。
谢长廷和李岩从小长大,青梅竹马的感情,在李岩‘越界’之后,谢长廷都要警惕他。
那么,苏皖呢?
云止的心脏瑟缩了一下。想起那一天苏皖发了那么大的火儿,最后也只是摔碎了一个杯子。
也只是问他,‘阿止,你怎么学不乖呢。’
云止的睫毛颤了颤,抱着苏皖的手骤然收紧。
苏皖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苏皖以为自己无意识的动作让他难受了,上下打量着云止。却在这时听到云止的声音。
“皖皖......”
“嗯?”苏皖不明所以。
“皖皖。”云止没有回答,只是又唤她的名字。
苏皖以为是黑暗让他缺少安全感,伸手抚了抚他的背。
“我在呢。”
“皖皖......”我爱你。
其实苏皖那天在医院说的是对的。
云止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欲望,他会想......把苏皖藏起来。
他会想要每天都能看见苏皖。
他的病其实一首没好,他也不敢好,所以他总是很渴望苏皖。
但是,苏皖的事情太多了......苏皖不可能只在他身边。
所以他会无意识地去做一些事,好的或者坏的,以期让苏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云止想了想苏皖这些天的反应......她应该是发现了。
......
其实和云止以为的时间过了很久不同,实际上,也才过了几天。毕竟对苏皖来说,她也没那么多时间,在江南滞留。
只是云止长期处于黑暗和安静的环境里,拉长了他对时间的估算。
这段时间,有两个消息,让苏皖感到满意。
一个是来自沈洲的消息。出乎意料的,在谢氏迟迟没有宣布谢长廷和林氏联姻的情况下。
李岩率先出手了。
一流豪门李家,即将和西北二流豪门方家联姻的消息,一夕之间传遍了整个上层圈子。
而另一个消息是来自贺清婉。她是个聪明人,所以,对陈氏的围剿开始了。
云止被苏皖锁在身边,这件事就交给了姜沂负责。
姜沂收到任务的时候,不断上下打量着苏皖。最后看的苏皖烦不胜烦,让他滚。
他才开口道,“你这么心疼人,真舍得让我帮你教他?”
苏皖瞥了他一眼,没搭理这种废话。
偏姜沂觉得有趣,又开口调侃。
“不是我说你,你这算什么教训?道具烫手?还是医生不专业?”姜沂吊儿郎当地靠在沙发上。
“要我说,教什么教,还要费心思。你首接扒光了扔花园两天,你看他乖不乖?”
姜沂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散漫,显然是真心这么觉得。
他原本以为,苏皖那个性子会生气,再不济文件也该飞过来了。
结果......什么都没有。
姜沂纳闷地看向苏皖,就见苏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下一瞬,他就听到了云止的声音。
“我哪里得罪姜先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