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 淡定地道:“若海,陛下已经下了明确指令,这并不是商量的事。我确信,肖恩最终会在北齐境内丧命的。”
言若海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好吧……”
另一边,鸿胪寺内的局势也发生了变化,从前是一边倒打压北齐,现在却成了双方互不相让。实际上,双方心知肚明:庆国夺下的疆土,北齐已无力收复,但仍要据理力争以示不屈。
于是,小范大人只能坐在一旁台阶上,无奈地看着两国大臣为争执搞得鸡飞狗跳。经过三天无休止的拉扯,总算达成了共识。
最终结果是:虽然庆国用司理理和肖恩换取了北齐方面的一些妥协,但夺占的土地依然分毫未还,连补偿事宜都由北齐自行承担。庆帝对此十分满意,而北齐虽有不甘,作为战败方,他们也只能接受这一事实。毕竟,如果他们真要用肖恩换回所有失地,可能会逼得言冰云 ** ,到那时北齐就毫无筹码可言。
庆帝看毕鸿胪寺的报告,心情愉快地下令道:“侯公公,明天在祈年殿设夜宴,表彰有功之臣!”
与此同时,鉴查院里:
朱各汇报:“院长,庄墨韩回到馆驿去了。”
“我知道了。”陈 ** 轻描淡写道。
朱各接着说:“这位文坛名人从北齐千里迢迢而来,不会只是为了明天的宴席吧?而且他神秘消失数日,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觉得应该趁早审问他,让他吐露 ** 。”朱各下定决心。万一这位大家在京师闹出事端,后果难以控制,何况还有明天那场汇聚多方官员的盛宴,任何变故不出三天就会传遍天下!
陈 ** 却不以为然:“放心,庄墨韩翻不了天。他搞不出什么大动静。”他对庄墨韩并无太多忌惮,认为这个人掀不起大浪来。
朱各见陈**如此坚持,也只能叹气认命,而言若海趁机进言道:“院长,我派人调查过,冰云被擒并不是他不小心,而是有人故意出卖了冰云的行踪!”
“什么?你是说有人故意泄露了冰云的行踪?”朱各大惊失色。这事儿听起来怎么和之前的 ** 出的事一模一样?
“哼,不仅如此,我还查到此人就在京都之中!”言若海愤然说道。
“好了,这件事留着日后再说吧。”陈**含糊其辞地说。“哼!”言若海满脸不甘,但也没再坚持。
而朱各的眼神却在闪烁不定,似乎心事重重。
——
范府这边,连续忙了三天甚至可以说连续听了三天吵架的范贤,总算回到了家中。刚踏进院子里的亭子,就被范剑叫住了。
“爹,您有话就快说吧,今天我都累死了!”范贤一脸疲惫抱怨道。
“你这几天一直在听别人吵架,还能有什么好累的?”范剑反问道。
“爹,这些人吵起架来比市井里的还要乱,弄得我头都大了八个!”范贤无奈地揉着眉心。
“好啦,今天我们不谈这个了。”范剑见状便不再提,“那爹找你有什么事情呢?”范贤好奇问。
“你知道庄墨韩吗?”“没听说过!”范贤拼命摇头。
“既然如此,我给你讲讲这位文坛大家是谁吧。”范剑开始详细介绍文坛宗师庄墨韩的事迹。
听完了之后,范贤不解道:“爹,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范剑笑道:“哈哈,明天北齐的大文豪庄墨韩也将在祈年殿赴宴。”
“什么!”范贤惊讶不已。
“另外啊,我们庆国上下都在期待你和庄墨韩先生的会面!”范剑笑眯眯地说。
“这不对呀,爹。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们明天见面的戏,我凭什么有这个资格?”范贤感到不可思议,自已不过抄了一首诗、写了本书,竟要和大名鼎鼎的庄墨韩会面。
范剑笑着安慰道:“别担心,虽让你要见这位名家,可也没人指望你有多大的建树。只要表现得大方自然就足够了。”
范贤这才稍稍松口气,心里却想着:“难道庆国文坛如今这么依赖一个小辈撑门面了吗?”
范剑叹了口气道:“我国建国以武力著称,历来在文学上多向北方齐国取经。但你的诗歌与书已经算是给我们的旱涸之地带来了滋润。”
范贤哑口无言,自已随意写的诗词竟然就这么让成了国内文坛的大红人了。
“你也放心吧,庄墨韩是何等身份的人物,不会为难一个晚辈。这次不过是试试看而已。”范剑几乎剧透了庄墨韩接下来的动作,范贤反倒安心下来,不在意后面的解释而是思考着翌日祈年殿的事儿……
在78年的殿夜宴,是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可以尝试偷取钥匙。半夜,五竹来到了范贤的庭院中。
“五竹叔,您来的正好!我发现明天可能会是个好机会去偷钥匙!”范贤见到五竹时笑着说。
“哦?是什么样的机会?”五竹问道。
范贤说:“是这样的,陛下打算明天晚上在祈年殿举办宴会。”他停了一下,注意到五竹突然联想到一个人名,“祈年殿跟王启年有什么关联吗?”
这一联想让范贤有点疑惑,“为什么你觉得他们有关系?这之间完全没有联系呀。”
五竹想了想点了点头,并未再追问。
接着范贤拿出一张皇宫详细图解释道:“我们可以在明日行动,你负责引开那位洪四庠大宗师,我来负责分散燕小乙的注意力和寻找钥匙。”
五竹点头答应,“行吧。”
范贤面露难色说道:“但是,我不熟悉太后寝宫的具体情况,如果要在那里找东西会需要一些时间。”
“不必担忧,”五竹肯定地说:“太后的枕头下有一个暗格,你要找的东西大概就藏在那里。”
范贤惊讶地问道:“叔叔怎么知道这个呢?”
“我记得曾经也与叶姑娘做过相似的事情。”五竹回忆着往事说道。
“母亲大人那时候也是这么玩的吗?她是为了什么呢?”范贤好奇地问。
“我记得我是帮她放哨的,而她进去查看,想看看老太监(皇帝)和老夫人分开那么多年,会不会藏着旧情书之类的情物。”五竹平淡地答道。
范贤闻言大笑,“哈哈哈哈!竟然是为了这种事情啊,真是没想到我妈当年居然这样搞。”
即使对这种八卦情节不甚明白,但五竹也表示赞同:“确实有些意思!不过,正事还是要做好准备。”
五竹接着说:“别忘了拿到钥匙之后还要复制一把放回去,以免太后发现有问题追查到你头上!”
范贤答道:“我会尽快找到人复制的,放心!”
说完五竹转身离开,范贤也没有闲着,立即将王启年和滕子京请了过来,并给他们发了本月的俸禄——每人五十两银子。
“这是我们的薪水?”王启年看着桌上银光闪动很是惊讶。范贤点点头确认后,继续说道:“好了,两位是否认识擅长制作复制品钥匙的人?”
于是大家就此展开了新的合作计划,准备迎接第二天的到来。
“你问得没错,咱们鉴查院真是人才济济。像我老王,确实认识一位配钥匙的高手,他手艺高超,做出的钥匙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王启年得意地说。
“你所说的不会是老刘吧?”滕子京好奇地问道。“你也知道他?”王启年略感惊讶。“当然知道,他可是被称为京城第一锁匠呢!”滕子京解释道。
范贤点了点头,“那好,明天晚上,请他帮我配一把钥匙,不用完全一样,只要看不出来就行!”
滕子京好奇地问:“范贤,你明天到底要做什么啊?”
“明天我要夜探皇宫!”范贤淡淡说道。
听闻此言,滕子京和王启年都愣住了。“大人!您这不是在开玩笑吧?这可一点也不好玩啊!”王启年以为范贤在跟他逗趣儿,笑着说。“不,范贤绝不可能在这种正事上玩笑,你是认真的吗?”滕子京惊诧地说。范贤点点头,王启年的表情变得凝重,“不是吧,大人,这是要掉脑袋的事啊!”
“的确,要不然我也不会只告诉你们两个!”范贤笑着回应道。
王启年和滕子京感受到了范贤对他们的信任,但同时也倍感压力。“大人,务必小心!万一被抓到了,我们全都得偿命!”他们异口同声说。
范贤拍了拍王启年的肩膀安慰道:“放轻松,就让你找位锁匠而已,别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不会有事的。” 滕子京也跟着说:“对啊,又不是你去,紧张什么。”
然而王启年一眼看到范贤带着几分阴谋意味的笑容,瞬间愁容满面。“不是吧大人……”
“嘿嘿,老王,明天麻烦你在皇宫外面等着我接应!”范贤笑着请求。
“不是吧大人!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啊!”王启年扑通一声跪下。“大人,你还是让老滕去吧!”王启年试图推诿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