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所有负责人纷纷交头接耳,开始怀疑是否有自已人在内叛变。
“好啦,这事暂不提,今天召集各位前来主要是让你们认识下这位未来接班鉴查院的新任领导。”陈 ** 打了个暂停信号并丢下一个更惊人的消息出来。
“什么?院长您确定吗?范贤刚到京师就已经闹了好多事情,怎么可能担当起这个重任?”一处负责人朱各站出来表达了反对意见。
面对质疑,陈 ** 暂时不为所动,准备好好解释一下他的决定。
“朱各,我今天所说的,并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而是通知你们的事实。”陈**并没有因朱各的回应感到生气,而是平静地向他表明了立场。
这平和的语气反而加深了朱各的忧虑,但出于对陈**的敬意,他未再多言。
范贤震惊不已,他万万没想到陈**竟然会在所有主管面前宣布自已为鉴查院未来的继承人。
尽管心中疑虑重重,范贤并未当场表态,而是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才将陈**推回他的小屋子。
进入屋内,范贤不解地问道:“陈院长,就资历和能力而言,我与那些前辈相比相差甚远,真的有资格接掌鉴查院吗?”
尽管身体已完全康复,陈**还是选择坐在轮椅上表演——对他来说,伪装始终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环。“范贤啊,你知道吗?实际上,鉴查院是你母亲一手建立的,我一直只是代她守护它。”
上下打量范贤一番后,陈**笑道:“如今你长大了,也回来了。你理应回归,取回本属于你的那份权利。”
这话曾经从范剑那里听过,但范贤仍是一知半解,无法领会其真意。他对叶清眉在世间所留下的东西几乎一无所知。
“虽然世事变幻,人去楼空,但对于我而言,无论时间怎么流逝,我的初心从未改变。早晚这个院子都要物归原主,回到你手中。”看着范贤,陈**仿佛透过他看到自已的旧相识一般。
这一刻,范贤感受到来自陈**的温暖,那是不掺杂杂质的真情。
回到家中,范贤便把自已经历的一切告诉了范剑。当然,并没有提及寻找钥匙这件事。
听毕今日皇宫内的遭遇,范剑有些难为情地拍着范贤的肩膀说:“贤儿啊,李云瑞针对你,除了内库之争,还有件事我没跟你说过。”
说到这里,范剑略显尴尬——说出李云瑞可能一直爱着他的话总让人觉得像是自夸。
但是,让叶清眉来开口也不合适,毕竟希望家里还能和谐一点,在她面前绝口不提这些。
原本家里已经乱够了,实在没必要再增加新的麻烦,范剑觉得自已还不至于那么无聊。于是,范剑支支吾吾地坦白道:“当年我未迎娶你母亲之前,李云瑞曾对我有意。”
闻言,范贤如同遭到 ** 攻击一般震惊,难以置信地反问:“爹,这真是真的,您没跟我开玩笑吧?”
“你这孩子,这种事我能拿来跟你开玩笑?”范剑无奈。
“我不愿提起这件事,只是因为你可能会成为李云瑞的目标,因为这事儿。”范贤疑惑道,“她对付我不是因为我要夺下内库,妨碍长公主的权利吗?”
“事实上,当年李云瑞知道你是我的私生子后,对你就已经怀有恶意了!”范剑解释道。
“这是为何?难不成当时就注定我要进京接管内库吗?”范贤感到更加疑惑。
“并非如此。李云瑞认为,即使有别的女人能生下私生子,我也不肯正眼看她一眼。”范剑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夫人嫁入范府之前,李云瑞一直希望成为范府的夫人。”
“啊?原来她是单恋我爸!这女人真是个……”范贤惊讶地张大嘴巴。
“哎,父亲大人,当年您为何不娶长公主呢?这样不就直接当上驸马爷了吗?”范贤好奇地追问。
“哼,事情没那么简单。柳国公的女儿住进范府,作为国公府的女儿家,总得要些体面吧。”范剑继续解释。
“当年,皇帝为了顾及两家的面子,才把夫人许配给了我!好了,你记住这件事就行,千万不可在夫人面前提一个字。”
范贤摸着鼻子答应:“放心吧爹,绝对不透露。”
回到院子的路上,五竹靠在柱子上等他。
“回来了?一切顺利吗?”五竹问。
范贤一惊:“叔,下次来能给点消息吗?吓得我魂都没了!”
五竹点头:“下次我会提前通知,任务完成了吗?”
范贤从怀里拿出那份地图:“放心吧叔,我已经搞定!”
“那我们何时去偷钥匙?”五竹又问。
“叔,别急,找个更好的机会!”范贤提议。
“好,接下来几天我会每晚来看你,行动时记得通知我。”说完,五竹消失了。
范贤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叔叔真是太会隐身了!
第二天早上,范贤第一次穿上庆国朝服,与辛其物一起去参加与北齐的谈判。
“小范大人初次参加谈判吧,不要紧,一切都看我的。”辛其物安抚道,心知范贤只是陪跑。
“辛大人多照顾了,这些我真的不懂。”范贤也放低身段。
“放心,这种辩论就照着我说话就好了。”辛其物笑道。
可一等到北齐使团坐定,刚才文雅的辛大人竟踩在桌上对北齐使者大吼:“我们占领的那片土地,绝不会还给你们!”
“怎么,不服气吗?派兵来打试试啊?”辛其物继续喊道,“哟哟哟,害怕了吧!”
范贤瞪大眼睛,没想到场面会这么火爆。
“怎么?你不服气?否则,我宣布谈判取消,我们再次在前线兵戎相见如何?”
好家伙,刚才还温文尔雅、见了范贤时满是谄媚之人,刹那间变得像个失控的疯狗,对北齐使团展开了猛烈的言语攻击!
这下子把范贤吓得一愣一愣的。天哪,这就是所谓的优雅与风度吗?中场休息。
范贤愁眉苦脸地坐在亭子里,心里嘀咕着:什么叫做谈判,这分明是市井大妈吵架嘛?
不管来自北齐的还是庆国的人,表面上一个个道貌岸然,吵起来却一个比一个狠!说什么风度,根本没有学到啊!
这时,辛其物看到范贤独自坐在亭子里,走过来疑惑道:“小范大人!您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范贤一脸无奈地看着辛其物,说:“哦,我坐这边喝杯茶。”辛其物听了,厚着脸皮坐到了范贤对面。
范贤倒也没有赶他走的意思,反而问道:“辛大人,不是你说的,两国谈判,必须有风度才叫得上谈吗?”
“哎,小范大人,我已经很有风度了!你看,我都还没直接破口大骂呢!”辛其物笑道。
“您看啊,小范大人,我们若不在谈判桌上强硬一些,怎么能对得起那些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辛其物笑着说。
此时,范贤忽然感受到了这位小小人物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只见辛其物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悠悠地说:“嗯,好茶,香悠远兮,唇齿留香!”
范贤点头称是,心想这家伙跟刚才那个骂街的简直判若两人啊!
然而,不管是范贤还是辛其物都没有想到,本来顺利进行的谈判因为一条重要信息而陷入僵局之中。
“报告!北齐上京传来密报!”
这封密报直接经侯公公之手送到了庆帝面前。
“什么?告诉北齐,我夺取的每一寸土地都不会再归还,若想要就要自已来抢,但人,一定要带回庆国来!” 庆帝看完密报后立刻做出决定。
与此同时,在鸿胪寺。
北齐使团同样接到了这个消息,“哼哼,这位辛大人,我想您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吧!请仔细看看这张纸上的内容,然后,我们继续讨论。”
随着那张纸展示开来,上面写道庆国情报头子言冰云被北齐捕获了。
这个消息一出,辛大人顿时目瞪口呆,本以为形势一片大好的庆国,瞬间又风云突变!
没多久,侯公公带着庆帝的圣谕赶到鸿胪寺。
“小范大人,辛大人,圣上有谕令。”侯公公微笑说道。
“务必确保言冰云平安归来,可以考虑用司理理和肖恩作为交换条件。告诉鸿胪寺和鉴查院,半个肖恩远远不及言冰云对我们庆国的重要性!”
范贤和辛其物立即遵命执行,毕竟有了庆帝明确的底线,在商讨中就有了方向。鉴查院内,
“绝对不能放过言家公子!”言若海激动地向陈 ** 诉说。
“若海,冷静些,现在关键是冰云还在他们手中啊!”朱格急切劝解道。
“院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们绝不能把肖恩送回北齐!”言若海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仍坚定不移地说。
陈 ** 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若海,此事不仅是我的决定,也是陛下的旨意。肖恩不可能一直是个废人,而在北齐,有人甚至比我们更希望他去死。”
“院长,我还是觉得不妥。不如让我亲自前往上京城,将冰云救出来。”言若海焦急地提议。
“若海!冷静一下,听听院长的话。”朱各虽然与范贤不合,但对从小看着长大的言冰云深感担忧,急忙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