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此前遭人下毒陷害,险些殒命,如今却能大难不死,还得以晋升位份,此般种种,可不就是如获新生一般吗?”
“所以臣妾此后便用‘萌’字作封号了。”
盛元帝见她这般坚持,也只好无奈地笑了笑:“好吧,既是如此,那便依你,从今往后你便是萌美人了。”
“郑德海,传朕旨意,柔才人晋为萌美人。不过这才短短三日就连续晋升两次,恐遭人非议,有些不妥。”
“至于晋升的因由,你且自行斟酌编写,务必要多多夸赞萌美人的德行与聪慧。”
“奴才遵旨。陛下且宽心,昨日户部来报,言及有人成功改良了稻种,每亩可增收两石左右。”
“萌美人有此等利国利民之壮举,此番晋升自是名正言顺,绝对不会有人妄加议论。”郑德海边说边偷瞄了嘉盈一眼。
嘉盈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腹诽:“我改良了稻种?这也太能瞎编了吧!”
盛元帝却甚是满意,点头称赞道:“此理由甚佳,就这般定了。”
嘉盈赶忙上前一步:“陛下,臣妾尚有一言。虽说你们是瞎编乱造,可臣妾着实不愿平白无故沾光。”
“以后臣妾不只是改良稻种,还会改良其它农作物,所以皇上您今天绝对不会吃亏,臣妾以后会加倍还回来。”
嘉盈可不是吹牛,她的才艺可是全能的,待技艺更上一层楼,改良农作物不过是小菜一碟。
盛元帝敷衍地应道:“嗯,爱妃既有此上进心,自是甚好,加油。郑德海,还不快去传旨。”
嘉盈对此并不在意,心中暗自冷哼:哼,待日后我弄出原子弹,定要让你惊掉下巴。
盛元帝见嘉盈板着小脸,以为刚才编造晋升理由之事让她有些难为情,便连忙岔开话题道:“爱妃呀,你可有小字?”
嘉盈一脸疑惑:“小字是啥?”
盛元帝耐心解释:“就是你儿时可有什么乳名、小名之类。”
这一问可把嘉盈难住了,她并未继承原主的记忆,着实不知是否有小名。于是反问道:“陛下您问这作甚?”
盛元帝温和地笑了笑:“这不是整日里唤你爱妃,爱妃的,显得太过生疏了吗?朕想着,若知晓你的小字,日后唤起来也亲昵些。”
嘉盈思索片刻,随意说道:“就按照嘉盈叫吧,陛下您怎么称呼都行。”
盛元帝微微点头:“嗯,既如此,朕往后便唤你盈儿了。”
嘉盈倒是没有在盛元帝对自已的新称呼这件事上过多纠结,她笑意盈盈地随口问道:“陛下,臣妾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不知陛下可否告知臣妾呀?”
盛元帝听闻此言,不由得微微一怔,他微微皱眉,不悦的说道:“你好歹也是朝中重臣家的千金,竟然连朕的名字都不清楚?你在入宫之前,难道就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成为朕的妃子吗?”
嘉盈心中猛地一慌,不过她面上依旧维持着镇定自若的模样,脑子飞速一转,赶忙胡诌起来:“陛下,这怎么可能呢?臣妾自幼便对陛下心怀深深的仰慕之情呀,也正是因为这份发自内心的敬重,臣妾才不敢随意去打听陛下的名讳。”
盛元帝听到这番解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缓声道:“嗯!朕的名字是一个单字,寓意着天降甘露,润泽万物,盈儿你不妨猜猜是何字呀。”
嘉盈可是脑筋急转弯大王,猜字还不是手到擒来,略一思索,回答道:“霖”,周霖,皇上你的名字不错,而且和臣妾的封号也很配,只有您降下甘露润泽了臣妾,臣妾才有新生,然后发芽!”
盛元帝听了嘉盈一番说辞后,又起了挑逗的心思,轻声说道:“盈儿,你这话虽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呀,朕降下那甘露,你来润泽朕,那也是使得的呀!”
嘉盈秒懂,一下子就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不甘示弱地回应道:“陛下,臣妾可是大雨磅礴,恐怕这势头太猛,会把皇上您给淹着了哦!”
盛元帝被这话呛得轻咳了几声,当下便败下阵来,转而说道:“那个盈儿啊,朕寻思着,还是再给你改改封号吧,往后就别叫萌美人了,改叫污美人吧,这样才贴合你这口无遮拦的劲儿呢。”
嘉盈挑了挑眉,故意激将道:“陛下要是把臣妾改为污妃,那臣妾倒是勉强能答应,就不知陛下您敢不敢这么做呀?”
盛元帝一听嘉盈那荤素不忌的话语,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嘉盈,伸出手来,朝着嘉盈光洁的额头就弹了个脑瓜崩。
“瞧瞧你现在这副没羞没臊的样子,哪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朕看你为了能在这后宫之中不断晋级,为了捞取好处,怕是连脸都可以不要了吧?”
嘉盈却丝毫不在意盛元帝的呵斥,她微微仰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美目朝着盛元帝轻轻抛去一个媚眼,娇声道:“要脸做什么呀?陛下,只要您给的好处足够多,您让臣妾做什么,臣妾都愿意,陛下您要不要现在就试试呀?”
“哼,朕在短短三天之内就给你晋了两级,这还不算多吗?你也太贪心了吧?”
嘉盈却不以为然地轻轻一笑,慢悠悠地说道:“陛下呀,那不过就是些小位份罢了,这好处呀,着实算不得太大呢。”
“您要是真想让臣妾乖乖听话,事事依从您,那可得下点重手,玩点大的才行呀。”
盛元帝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往前凑了凑身子,饶有兴致地问道:“哦?玩大的,盈儿你说的这个大的,到底是什么呀?说来让朕听听。”
嘉盈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故意用那略带挑衅的语气说道:“那自然是让臣妾当上皇后呀,不过呀,陛下您肯定没这个胆量,哈哈哈。”
说罢,她还掩嘴咯咯笑了起来,那模样别提多气人了。
盛元帝被嘉盈这大胆又直白的话惊得瞪大了眼睛,他又气又无奈,指着嘉盈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大声吼道:“你……你这个疯女人,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