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盛元帝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与羞恼,他顺势搂紧嘉盈的身子,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薄怒呵斥道:“你这妖精,休得乱动!”
嘉盈却不以为意,依旧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在他怀里扭动着身躯:“陛下,您就答应臣妾嘛,日后若能有个带帘子的龙辇,您难道不想和臣妾,体会一下不一样的吗?”
此时她被盛元帝紧紧捂在怀里,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盛元帝又气又恼,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几分,佯装凶狠道:“不许再胡言乱语,否则朕就将你闷死在怀中。”
嘉盈见好就收,忙讨饶道:“皇上饶命啊,臣妾不敢了。”
两人就这样一路嬉笑打闹,旁若无人。
不多时,众人便抵达了揽月宫。
待盛元帝将嘉盈轻轻抱下龙辇,众人的目光瞬间如利箭般齐刷刷地射向嘉盈,眼神中满是不善与嫉妒。
因为嘉盈与盛元帝一路嬉闹,此刻头上的发簪已然歪歪斜斜,几缕碎发散落于脸颊两侧,那张小脸更是因长时间在盛元帝怀中闷着,泛着一抹的红晕!
这般模样,难免令人浮想联翩,众人暗自揣测她与皇上在途中究竟做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私密之事。
嫦妃率先打破沉默:“皇上,已经到了揽月宫,不若咱们先移步至主殿静候,您也能暖和暖和。”
“好!”
盛元帝微微点头,修长的手指紧紧牵住嘉盈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率先跨过揽月宫的宫门,步入庭院之中。
他站定身形后,回首朗声道:“郑德海,负责搜查之人可已安排妥当?”
郑德海闻言,赶忙上前一步,手臂一挥,只见十几名太监鱼贯而出,整齐地排列于庭院,随后纷纷屈膝跪地。
“回皇上,这些皆是慎刑司的得力之人,很有眼力劲,此次便由他们负责搜查柔才人的寝宫。”
盛元帝微微眯眼,神色严肃地叮嘱道:“你们且记着,在搜查过程中务必轻拿轻放,不得损坏任何物件。待搜查完毕之后,朕要看到寝宫之中的一切皆与原先毫无二致……”
趁着盛元帝给太监们训话之际,嘉盈悄然在脑海之中与系统展开交流:“我姐在来之前你已将我的寝宫仔细搜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物。”
“你且瞧瞧,这些人有没有在身上藏东西?”
“主人,目前尚未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你真是废物,好歹也是个系统,就不能透视看看他们身上都藏了什么东西吗?”
“哎呀,主人,您说什么透视呀,如果看到别人没穿衣服,那多难为情啊。”嘉盈竟然听到小女孩带着羞意的声音。
“是,皇上,奴才遵命。”
眼见着一群太监就要踏入自已的寝宫,嘉盈心急如焚,当下也顾不了许多,高声喊道:“站住,不许去!”
一群太监脚步戛然而止,众人皆一脸疑惑地将目光投向嘉盈。
此刻嘉盈心中已然没了主意,事到如今,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赌上一把。
她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你们所有人,都给本小主过来,在皇上面前跪好。郑公公,你且站在一旁,本小主说的并不是你。”
十几个太监丝毫不敢有所懈怠,连忙转身,匆匆回到庭院之中,整齐地在地上跪成一排。
盛元帝满脸疑惑,皱着眉头问道:“爱妃,你不是一直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已的清白吗?这是何意?难不成你……”
嘉盈赶忙抬手制止,打断了盛元帝的话:“皇上,您且先莫要言语,容臣妾慢慢向您解释其中缘由。”
盛元帝心中虽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你这小妮子,事可真多,也罢,那朕便且听你说说看。”
嘉盈走到太监们跟前,仔细打量着他们的表情,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却又透着几分威严:“你们皆是慎刑司的人,自然知晓那刑具的厉害与恐怖。莫要再做无谓的抵抗,还是速速招了吧,也能免受那皮肉之苦。”
盛元帝听到此处,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道:“爱妃可是怀疑他们与凶手暗中勾结?”
嘉盈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圣明。”
“您想想,倘若他们身上暗藏着用来诬陷臣妾的物件,待搜查之时,再不动声色地拿出,谎称是于臣妾寝宫之中搜得,如此一来,岂不是便能顺利将臣妾诬陷成功?”
盛元帝点头附和:“嗯,爱妃所言极是,甚有道理。”
说罢,他的目光看向地上跪着的太监:“朕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此刻承认与凶手有所勾结,朕可赐你们一个痛快。”
“但若执迷不悟,待被朕查实之后,慎刑司内所有刑具,你们都得一一体验一遍!”
揽月宫院子里,十几个太监瑟缩着跪在冰冷的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彼此交换着惶恐的眼神,却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盛元帝面色阴沉,他眉梢一挑,冷冷开口:“来人,把他们拉下去,搜身!”
“是,皇上!”
守候在揽月外面的几十个侍卫齐,跑了进来,动作迅速的将十几个太监架起,往殿外拖去。
“记住把他们全部扒光再搜啊,别只胡乱摸下就行。”嘉盈站在一旁,高声提醒。
盛元帝又无奈又好气,伸出手来,轻轻在嘉盈的小脑袋上拍了一下,佯怒道:“你这妮子,能不能矜持点?”
“好歹你也是御史家的千金小姐,如此粗鄙的话语,怎就这般轻易地脱口而出?”
嘉盈却不以为意,小嘴一嘟,撒娇道:“讨厌啦,陛下您又打臣妾。”
“这可关乎臣妾的清白,自然得要认真搜身才行,不然臣妾这冤屈如何能洗清?”
她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身躯,更往盛元帝身边凑了凑。
盛元帝冷哼一声:“哼,就算是旁人蓄意陷害于你,此事你或许是清白的,可你这张嘴,却是实实在在不清白。”
嘉盈愈发贴近了盛元帝,吐气如兰:“陛下您所言极是,臣妾的嘴确实不清白了,毕竟刚才在龙辇之上,陛下您已然将臣妾嘴上的清白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