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良良翡翠色的猫瞳在暮色里微微眯起,指尖轻轻拨弄着白翎发烫的耳尖。
“真的不喝? ”
她晃了晃琉璃瓶,椰奶在瓶中泛起珍珠白的涟漪。
白翎别过脸去,尾尖却诚实地缠住窗棂垂落的霓裳花藤,将开得最艳的那朵悄悄卷近鼻尖。
突然袭来的冰凉触感激得少年浑身一颤。
绮良良沾着椰奶的指尖划过他喉结,乳白色液体顺着锁骨凹陷往下淌。
白翎刚要开口,就被少女带着海盐气息的唇堵住呼吸。
椰奶的甜腻混着她发间清心花的苦香,在纠缠的舌尖炸开矛盾的漩涡。
“唔......”
少年挣扎时打翻琉璃瓶,乳白的液体浸透锦褥。
绮良良的猫尾突然绞住他脚踝,犬齿轻轻啃咬他渗出汗珠的后颈:
“小狐狸明明心跳得这么快。”
白翎涨红着脸去推她。
“你,你好多都漏我身上了,我刚洗完澡啊......还有床上,到处都是......”
绮良良却是毫不在意,只是目光一首紧紧地打量这白翎。
“小狐狸,话可不能这么说哦,虽然你身上的是我弄的,但是,床上的这些可是刚刚你自己打翻的。”
白翎咬了咬牙。
“那还不是因为你硬要喂我......”
绮良良立马出声打断他。
“你就说你是不是喜欢喝?”
“我......”
“你看嘛,你明明自己喜欢喝,还非要我喂你,这才导致后面的一切发生。”
“哼......”
白翎别过头去,不再看绮良良。
绮良良身形一滞。
“小狐狸,你生气了?”
绮良良见白翎没有反应,开始有些慌张。
“小狐狸,你不会就因为这种小事就生我的气吧?”
绮良良的猫耳耷拉,指尖无意识揪住白翎狩衣的束带。
少年垂落的银发扫过她鼻尖,带着杏仁豆腐的清甜,可那双向来含笑的蜜色瞳孔此刻却凝着冰霜。
“小狐狸我错了。”
她慌得尾巴尖都在发抖,伸手去勾白翎的小指,“你理理我,别生气了好吗......”
绮良良突然瞥见少年紧绷的唇角漏出一丝颤动,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天旋地转间己被反按在浸透椰奶的锦褥上。
白翎蓬松的狐尾扫过她腰间敏感带,激得她尾椎窜起电流。
“原来绮良良小姐也会怕啊?”
少年指尖卷着她的发梢,学着往日她逗弄自己的腔调,“不是最喜欢看我哭着求饶的模样么?”
少年泛红的指尖捏住她后颈,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际:
“绮良良,你身体怎么这么烫,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事~”
“唔......”
绮良良喉间发出一声呜咽。
“我没有,你别乱说!”
绮良良的猫尾突然僵在半空,白翎泛着水光的唇近在咫尺。
少年狩衣领口因挣扎滑落肩头,露出昨大片的雪白
虽然早己看光过白翎的身体,但此刻的绮良良依旧是没忍住的咽了咽口水,只感觉眼前的场景她偷看的八重堂禁书插画还要百倍。
绮良良心中不断地涌出想把白翎压到身下,狠狠欺负的冲动。
“咕——”
突兀的肠鸣声撕破满室旖旎,白翎耳尖瞬间红得能滴血。
绮良良的猫耳突然竖起,翡翠色瞳孔在暮色里收缩成竖线。
她翻身将白翎压回锦褥。
“你是饿了吗丁啉?”指尖抚过少年凹陷的胃部时,白翎突然颤抖着蜷缩起来。
“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白翎望着绮良良故作严肃的神情,眼神中突然流露出几分委屈。
“还不是因为你要去送快递,不肯陪我......”
“我......”
绮良良原本就只是想逗逗白翎,却没想到他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来,一时之间,她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不是的......我......”
绮良良的猫尾焦躁地拍打着锦褥,尾尖扫落白翎泛红的眼尾,忽然想到了什么。
“绮良良,你......唔......”
白翎未尽的话语被堵在唇间
这个吻带着涩意撞上白翎的唇珠,绮良良发间的海盐气息混着尚未消散的快递箱桐油味,强势地侵入他每一寸呼吸。
少年推拒的手腕被猫尾缠住按在枕边,绮良良犬齿擦过他舌尖时,白翎突然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是方才她咬破自己下唇渗出的血珠。
“唔......呼......”
白翎挣扎着偏过头,银丝在暮色里断成晶莹的弧线。
绮良良趁机叼住他滚动的喉结。
“小狐狸现在有胃口吃饭了吗?”
白翎的狐尾突然炸成蓬松的云团,狐尾拍在绮良良脊背少女被激得弓起腰身。
“你、你耍赖......”
少年带着哭腔的指控被揉碎在突然响起的门铃声中。
绮良良的猫耳瞬间转向房门方向,瞳孔缩成两条翡翠细线:
“万民堂的外卖?”
白翎趁机翻身滚到床角,裹着浸透椰奶的锦褥缩成雪团:
“还不是某个笨蛋快递员忘了给恋人准备晚餐......”
他泛红的脚趾无意识勾着裂开的琉璃瓶,乳白液体正顺着床的缝隙往下渗。
绮良良突然从快递箱掏出尚带余温的食盒,琉璃虾饺的鲜香瞬间盈满房间。
她指尖捏着蘸料碟逼近,琥珀色的醋汁沿着碟沿晃出危险的弧度:
“那现在要不要聪明的小狐狸教教笨蛋快递员——该怎么喂食? ”
白翎盯着食盒里金灿灿的金丝虾球,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霓裳花腌制的野猪肉泛着琥珀色油光,旁边还码着西块杏仁豆腐——全是他最爱吃的。
“你......你怎么会带这些食物回来啊?”
“还不是因为我知道我家小狐狸贪吃啊?”
绮良良的猫尾卷着青瓷勺搅动冰雾花凝露,薄荷清香混着椰奶甜腻萦绕在两人之间。
少年耳尖的绒毛簌簌抖动,狩衣下摆扫过沾着椰奶的床单:“我才没有贪吃,我只是饿了......”
“哦?”
绮良良突然用尾巴尖戳他腰窝,“那是谁半夜说梦话都在念叨'要裹两层蛋液炸才酥脆'?”
她夹起虾球在醋碟边缘轻轻一刮,焦糖色的酱汁顺着酥壳纹路渗入内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