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害她受伤的。”看黎鸿谦误会了,明夜终于肯开口解释,“我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黎鸿谦脸色缓和一些,起身道:“我去看看言言。”
此时的黎星言正躺床上刷手机,确切的来说,是在找有关她和明夜的那条热搜。
可无论她怎么翻,都找不到一丝痕迹,无论是两人的照片,还是话题讨论全都被删的一干二净。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看到黎鸿谦去而复返。于是开口问道:“爷爷,你已经让人把热搜撤了?”
黎鸿谦听到这话愣了下,稍作思考便明白了这是谁的手笔,但碍于明夜现下的身份,只能打着马虎眼儿应下,“是……是啊,不是你让我撤的吗?”
“这么快?”黎星言眼底的疑惑更甚,别说对方才离开一会儿,就是从她看到热搜到现在也没多长时间,黎氏的公关什么时候变这么牛了?
黎鸿谦也意识到了自已话里的漏洞,怕她继续追问下去,反过来质问道:“难道你又不想撤热搜了,想让大家误会你们俩?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黎星言听到这话如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炸毛,“谁喜欢他了?!”
她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阵敲门声,明夜拿着药和冰块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该上药了。”
背后议论被人当场撞破,黎鸿谦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上前要接过东西,“给我吧。”
然而明夜却没有将东西假手于人的意思,“是我害的大小姐受伤,理应我来效劳。”
黎鸿谦这次答应的十分爽快,“那我去看看厨房饭做好了没。”
说完脚底抹油,溜了。
黎星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自家捅了篓子、又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爷爷独自留在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见明夜朝床边走来,她有些不自在地伸出手,“给我就行了,不用你……嘶……”
明夜不由分说地将冰块按在她的脚踝上,又顺势坐了下来,“那大小姐是在气什么?”
黎星言被冰的仿佛七窍生烟,一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什么?”
“大小姐既然不喜欢我……”明夜抬起眼帘看向她,“那这一路回来是在气什么?”
黎星言一怔,是啊,她又不喜欢他,干嘛要在乎他对这件事的态度?
“怕我喜欢上你,又气我不想和你扯上关系,我的大小姐,”明夜说着倾身逼近,似要望进她的心里去,“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我……”黎星言本来就有些混乱,被他紧接着这么一质问,面上又多了层无措。
好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外面传来一道女佣的声音,“老爷说小姐受了伤不方便下楼,让我把饭菜端了上来,大小姐现在要用餐吗?”
“要要要。”黎星言从来没觉得这顿饭来得这么及时过,连她爷爷故意躲着不上来都不计较了,“快送进来,我要饿死了。”
明夜看着她拙劣的逃避方式,内心轻嗤一声,也不打算逼她太紧。
饭菜端过来后,黎星言充分地发挥了食不言的良好品德,明夜也保持沉默地给她冰敷。
等黎星言吃完,明夜也刚好给她上完药。
可就在明夜要端着餐盘离开的时候,黎星言突然开口叫住他,“先等一下。”
明夜脚步顿住,“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你……”黎星言似有些难以启齿,“算了,你叫个女佣过来。”
明夜正要疑惑自已就站在这儿,她为什么要叫女佣,看到黎星言涨红的脸颊,又似乎明白了什么,眉梢微微一挑。
黎星言正憋得难受,见他不仅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放下餐盘,重新走了回来,不由得拧起眉,“你干什么?”
明夜倾身按住床面,双手恰巧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正常的生理活动而已,大小姐调戏人的时候跟个女流氓似的,这会儿羞什么?”
黎星言还未来得及因他的动作感到冒犯,就被他的话惹炸了毛,“说谁呢?!你才流氓呢!”
不是,这人怎么变这样了?!之前还可以说是她逼的,现在是被人夺舍了吗?!
就在黎星言怀疑人生的时候,身体突然一轻,被人打横抱起。
她再度反射性地搂住明夜的脖颈,有些没反应过来地问道:“你又干什么?”
“干流氓该干的事儿。”明夜说着抱起她走向室内的卫生间,踢开门后走进去将人放到马桶上,随后像是要将流氓行径贯彻到底一般轻佻地问道:“接下来还要属下帮忙吗?”
再帮怎么帮帮什么忙不言而喻,本以为黎星言会更加羞愤地拒绝,谁知下一秒就听怀里的女孩儿说了声,“好啊。”
明夜起身的动作一顿,脸上短暂地呈现出一片空白。
黎星言像是丝毫没注意到他的异常,甚至催促道:“继续啊,不是要帮忙吗?”
明夜:“…………”
黎星言看着对方局促的模样,心里冷笑一声,看来是她最近太好说话了,以至于让这家伙调戏到她头上来了,怕不是要造反!
明夜这下是真的知道自已撩过火了,有些讪讪地摸了下鼻子,“抱歉。”
道完歉他转身走出洗手间并带上门,“好了叫我。”
黎星言这才觉得心气儿顺点,她还以为这人真的变得一点下限都没有了呢。
经黎星言这么破罐子破摔地反败为胜一回,明夜也收敛了自已的忘形,双方暂时达成一种短暂的平衡。
由于黎星言的脚受伤需要静养,工作上也没她什么任务,接下来她都没有再去公司。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怕黎星言的症状较轻,也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慢慢变得行动自如。
在此期间,不仅香水大赛的作品已经提交上去,评选出来的结果也即将出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