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大多数港岛警察高层一样,司徒杰家人都移民到了海外,他亦计划退休后随家人离去。
如同往常般开冰箱拿牛奶的时候,一条手臂突然扼住了他的脖子,紧接着一条毛巾死死堵住了他的口鼻——正是邱刚敖动手所致。
短短几分钟之内,司徒杰便无力。
随后,他被装进一个尼龙袋子里搬出楼房,并坐进了早己在门外等待的一辆轿车里,由朱旭明与邱刚敖合力扛上去。
驾驶座上的莫亦荃迅速启动引擎驶离。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杰被冷水泼醒后发现己被带到一处无窗密闭的小房间,仅有一盏白炽灯照射着西周阴暗。
他发现自己西肢被铁索固定在椅子上,一时有些窒息。
凭借丰富的经验迅速恢复冷静,尽管不知道是谁所为,但深知这定是对方故意为之且必有缘故。
一阵响声后房门打开,昏昏欲睡中的他猛然清醒。
这时出现一名寸头男子来到跟前。
"你...你是谁?"
司徒杰抬头询问。
“你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好好想一想!”
丘刚敖逼问,“我是谁看仔细点!”
此时,这位被抛弃的昔日属下方才认出眼前的人,“邱... 邱刚敖…。”
他顿时明白了一切,立即恳求道:“丘刚敖,当日确实是我的不是。”
“但你们 ** 了人,让我怎么应对?我能拿什么为你们承担后果?我现在也被告知无限期停职,我在警队的生涯到头了。
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是啊,无限期停职真是个不小的代价。
毕竟你是副处长、高级警司,你的命当然比我们这些人珍贵多了吧?”
邱刚敖语气冷淡地说道。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命如草芥。
这样吧,我给你们钱,霍兆堂给我三百万作为帮助的回报,现在这些钱我都给,好吗?”
司徒杰听到邱刚敖那冷淡的语气后,愈发感到害怕,连忙乞求宽恕。
“我要的不是钱。”
邱刚敖面无表情地答道。
“你要求什么我都愿意做,只要能让你原谅我。”
司徒杰急忙顺着他的话说道。
“司徒处长,这是你自己说的,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邱刚敖露出一丝冷笑继续说下去。
---------
“你……你想让我做什么?”
听了邱刚敖的话,司徒杰突然感到寒意袭来,急切地追问。
“别慌,告诉我,霍兆堂给你的三百万放在哪里?”
邱刚敖轻拍司徒杰肩膀问。
当司徒杰被“榨干”
一切信息后,邱刚敖将一个挎包绑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什么?”
司徒杰顿时感到不妙。
“里面只装了几颗** ,只要一按** 按钮,就立刻能送你上路,不用火化。”
邱刚敖从容解释道。
“钱都给你们了,一切都给你们了,何必这样对我?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司徒杰瞬间惊恐万状,不停地求饶。
“司徒处长,当年你有机会为我们兄弟六个帮一句话忙,甚至阿标都曾跪在警局门口,苦苦哀求那些警界的 ** 们给我们一个机会,可是你们给了吗?最终又如何?”
邱刚敖的声音越来越大,明显带着愤慨和愤怒的情绪,想要彻底释放数月来的憋屈。
“即便我帮你们扛也没用,杀了人总归要面对的!就算我顶替你们承担后果也是一样!”
司徒杰匆忙反驳。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听话或许可以给你留下退路。”
说完,邱刚敖情绪平静下来,给他戴上黑色眼罩,并拉着离开了房间。
半小时后,在钻石山金塔坟场。
邱刚敖站在刻有张德标名字的墓碑前,点燃三根香烟并双手合十默念:“标哥,对不起,我们出狱后没脸来见你。”
“在真正为你的事出手前,我们都没脸来找你。”
“这次做了这件事后,不确定还能不能再次见面,所以今天特意向你请罪,请保佑我们顺利完成为你**。”
邱刚敖轻轻叹息。
-----
同日下午,在九龙城区某家幼儿园里。
老师蓝可盈正给小朋友们准备午晚餐盒。
这时,她的同事走了过来开口说到,“可盈老师,外面有个警察找你,说是你丈夫同事。”
“我丈夫的同事?汪老师,帮我处理饭盒,稍等我就回来。”
一听见这句话,蓝可盈心里猛然一阵紧张。
她是东九龙重案组警司张崇邦的妻子,丈夫常常受伤,蓝可盈多次提醒他不要太拼,可惜张先生听不进劝告。
得知张崇邦警界上的伙伴找她,让蓝可盈更担忧万分。
几分钟之后。
“你好,我是蓝可盈,您是阿哲同事吧?”
蓝可盈望着眼前略显憔悴、鬓角花白的男人,谨慎地问道。
“蓝女士,我叫司徒杰,现任东九龙总区行动处副处长,这是我的警员证。”
边说着,司徒杰便展示了他的证件给蓝可盈看。
“司徒处长,我丈夫他是不是……”
这一刻,蓝可盈感觉到心都要跳出来了。
“蓝女士,请先跟我走一趟吧,稍后一切都会明了。”
司徒杰并未解答她的疑问,而是示意停在一旁的轿车,并对蓝可盈说道。
蓝可盈在迷茫和无助的情况下,下意识地跟随着他坐上车。
然而,车门刚关上,蓝可盈听到司徒杰对她说了句:“蓝女士,对不起……”
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张湿毛巾便迅速堵住了她的口鼻,在十多秒之后,她就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人己经给你们带过来了,现在可以把这个**给我解开吧?”
看到蓝可盈晕过去之后,司徒杰立刻掀开外套,指着腰间的微型包裹大声说。
“不用着急,司徒处长。
你该做的全部做完后,我们自然会帮你处理**。”
邱刚敖面无表情地说。
“唉~~”
司徒杰重重叹了口气,随后拿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同时开了免提:
“这里是报警中心吗?我司徒杰是东九龙总区行动部主管。
有急事需要向你们报备......”
“明白,司徒处长,需要帮您转接吗?”
对面声音温柔询问着。
“我现在被几个犯罪分子挟持……他们要我把一个犯人……从赤柱监狱释放出来然后把我带走到摩星岭...”
司徒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话打断并打到了颈动脉昏厥过去了。
当邱刚敖确定司徒杰昏迷之后,他说:
“阿斌,阿荃,准备好了吗? 我们该换个地方了。”
另一边,在上海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