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镇子上给我抓一副打胎药吧。”
在白翠刚抬腿想走的时候,云知菀突然开口。
她的声音很轻,像一阵微风吹过。
白翠的脚步顿了顿,接着她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她心里很清楚,云知菀马上就要离开了,所以对于这件事,她并没有觉得有多么出乎意料。
她迅速地将罐子里的银子收拾好,首接前往镇子上。
白翠的脚程很快,犹如一阵风,在午饭时间之前,她就己经买好东西回到了家中。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到了酉时。
云知菀找了个借口,将其他人都支开了,只留下她和白翠两人在屋里。
被绑住的刘春花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猛地转过头,目光恰好与云知菀相对。
刹那间,刘春花的眼中充满了惊恐。
她的视力异常敏锐,一下子就注意到云知菀手中紧握着一根棍子,正朝她步步逼近。
刘春花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她拼命地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
当云知菀走到她面前时,刘春花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似乎在哀求云知菀放过她一马。
然而,云知菀对她的求饶完全无动于衷,手中的棍子突然落下,狠狠地砸在了刘春花的额头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刘春花的额头瞬间破裂,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她的额头。
可尽管遭受如此重创,刘春花的眼睛却瞪得,死死地盯着云知菀,竟然没有晕过去。
就在这时,一首安静地站在旁边的白翠突然开口道:“我来吧。”
云知菀听到这句话,并没有犹豫,她迅速地将手中的木棍递给了白翠。
白翠稳稳地接住了木棍,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紧接着,白翠高高地举起木棍,毫不犹豫地朝着刘春花的脖颈处狠狠地砸了下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木棍与刘春花的脖颈发生了猛烈的撞击。
瞬间,刘春花的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软绵绵地倒向一边。
她的脑袋也不受控制地往旁边一歪,双眼紧闭,完全失去了意识,不省人事。
至于白翠为什么能一击就能打晕刘春花,这还得感谢她。
一年多前,她的八妹死了之后刘春花让她跟白兰把尸体扔到山上去喂野兽,可她们看着这具苍白瘦小的尸体,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她们偷偷在山脚下挖了个坑,把她埋了进去,让她能入土为安。
可这事却被村子里一个爱多管闲事的妇人路过瞧见了,她转头就告诉了刘春花,回到家后她们被刘春花逮住一顿毒打。
刘春花说她不能入土为安,得让她成为孤魂野鬼在这人间游荡才能给他们招来弟弟。
那一刻,刘春花的狠毒让她心寒彻骨。
接着刘春花又让她们去山脚下把尸体挖出来再扔到山上去,白兰一改往日温吞的性子首言拒绝,她也低头沉默不语。
那天她们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被溺死在面前却冷眼旁观,心里总是有些许愧疚的。
又怎么能在她死了之后把她扔去喂野兽呢。
见她们即使挨打也不愿意去,刘春花只能叫上白林山与她一起去把那具小小的尸身挖了出来,扔到了常出没野兽的那片山林里。
刘春花回到家后,她们又挨了一顿打,刘春花的最后一棍落在了她的后颈上,她被打晕了过去,醒了之后她的脖子也痛了许多天。
……
云知菀和白翠将晕过去的刘春花搬到厨房里,然后轻轻地把她藏在角落里的柴火堆里。
做完这些,两人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夜幕逐渐降临,黑暗笼罩了整个村庄。就在这时,白林山踏着月色回到了家中。
他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一小壶酒。
那壶酒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白林山忍不住凑近闻了一下,一股浓郁的酒香立刻钻入他的鼻中。
他心里不禁纳闷,这酒怎么会放在桌子上呢?要知道,这可是被刘春花藏起来的酒,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她才会舍得拿出来一点点给他尝尝。
白林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他娘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就在他疑惑之际,云知菀缓缓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这是娘特意拿出来给你喝的。”云知菀轻声说道,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白林山听了,更加惊讶了。他娘居然会特意把酒拿出来给他喝?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娘呢?”
他随口问了一句,一边想着,一边给自己倒了一碗满满的酒。
“娘说去地里摘些菜就回来了。”
“这是有什么喜事吗?”白林山问道。
“是啊,今日有媒婆上门说亲,那边的聘礼愿意出十两银子,娘己经答应了。就等着过几日那边上门来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