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和他闲话几句,约好了聚餐时间便走了。女人这才彻底放松,上前冲他感激道:“多谢小高兄弟帮手,要不然这次俺……俺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哈哈,嫂子用不着客气,老哥以前没少照顾我。对了,胡老哥又去外地进货了吗?”从三只虎口中他知道了摊主老哥姓‘胡’。胡家嫂子红着脸道:“是哩,你大哥前天就走了,说是要帮着你买台冰箱,早走两天、有空余时间挑。”
高东虎听了心中暖暖的,胡老哥是好人呐!不枉自己相帮一场。“对了。”想到正事他立马道:“我前段时间在老哥那买过一批短裤背心,咱店里还有货吗?”
“有的,有的。”女人当即就从柜台后面翻出七八条不同尺寸的短裤背心,“你看看这些行不行,不行,家里还有放的,俺去取。”
“不用,不用,我就选一套差不多的。”高东虎拦了一下女人,很快从里面挑出一套中等号的,“就这套了。”取出十块钱,女人红着脸说什么都不收,“不行,不行,你帮了俺这么大忙,怎么还能收你钱哩。不收。不收。”
女人态度坚决,高东虎无奈只能道:“嫂子,那你给我拿根冰棍吃吧,我这一路走来还真渴了。”
“哦!好,好,俺去取。”趁着女人取冰棍的功夫,高东虎将十块塞到了柜台里。接过冰棍笑呵呵道:“嫂子,这冰棍钱我就不给你了啊!刚才李队长你也打过照面了,他就管城南这一片治安的,下次再遇到啥事就找他。提李山好使。”
“行哩,谢谢你昂小高。俺、俺不会说话,也不会谢人。回头你大哥回来,让他跟你说。”女人涨红着脸拼命想表达谢意,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高东虎却在她身上看到了农村人朴实率真一面,笑道:“嫂子,咱都人心换人心,日子长着哩,不用急着谢谁。”
“对,对!”女人猛点头,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好像也没了之前的紧张。
“那我先走了嫂子。”
“慢走,有空、有空常来。”女人脸红红的生平第一次对外人说出邀请词。
“走了。”高东虎呲牙一笑,嘴里叼着老冰棍,扶起靠在墙边的自行车,推车往外走。一根老冰棍吃的暑气全消,看了眼车子,就车把位置有轻微剐蹭,问题不大,回头还得跟‘东平’说一声。吃完最后一口老冰棍,将木棍丢到旁边垃圾桶,他骑上车往城外去。
到了棚户区包子铺己经十二点,老板听到响动出来一看便哈哈笑道:“小老弟,来的挺准时啊。”
“还行呗,老哥今儿个有啥馅的包子啊?”
“‘酸菜肉丝馅’的,咋样,尝两个?”
“那必须啊!”高东虎记着上一世他吃过这一口,味道很不错。
很快两个热腾腾的‘酸菜肉丝包子’上桌,一盘‘拍黄瓜’、一盘‘凉拌猪耳朵’,一碗‘绿豆汤’,老板乐呵道:”今儿个你算来着了,这‘猪耳朵’是你嫂子上午来看我时刚带的,我吃了一半,剩下一半给你留着。”
“嘿,这多不好意思。”他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下筷却不留情,满满一大口猪耳朵丝,“嗯!好吃,好吃!”一大口猪耳朵丝,一大口酸菜肉丝包子,再来一口拍黄瓜,酸、脆、香、辣各种口味混合,绝了。
吃饱喝足,高东虎道:“老哥,下周三你有时间不?”
“咋了,你要请人吃饭啊?”老板还记着他以前说过要请饭的事。
高东虎嘿嘿一笑道:“英明如老哥,一猜就准,我跟几个朋友约了下周三中午,现在就看老哥你方不方便了。”
“方便,那有啥不方便的,我主要就是弄个包子馅,大不了周三提前调好馅,让你嫂子来帮手。问题不大。”
“这……不会麻烦嫂子吧?”
“嘿,你都叫嫂子了,那麻烦不应该的嘛!放心吧,你嫂子中午在家也没事,孩子下午三点才上课,让他自己在家午休就成!我赶下午三点去送他。”
见老哥有准备,高东虎便道:“行,那咱就这么说定了。我给你留一百定钱,到时候有啥菜你看着整就行。西人份的,都比较能吃。”
“哈哈,这年头谁不能吃。放心吧,老哥干这个的,心里有数。再不济,那咱不包子管够吗?”
“呦,我倒忘了这一点,来老哥的地盘,主食肯定吃包子啊!行,那我到时候就首接带人来了,老哥你安排就行。”
“妥了!”老板收了一张百元大钞,简单问了下饮食口味习惯便没再多说。身为一名合格的老师傅,如何花精准利用每一分钱,做出一桌让食客满意的菜,这是他们基本功。高东虎也很信任老哥,他在这吃的菜没有十道也有八道,不比县饭店的大厨差,相信杜队长、李哥、王哥他们吃过后会爱上这里。
临走时他又打包了‘十块钱’包子。下午要去找‘二婶’问问‘二叔’情况,‘包子’刚好当上门礼。
一百材料钱,十块包子钱,外加三块饭钱,身上还剩236块整。其中还有宝林28块钱,想到宝林可是吩咐他全部花完,他便在城门口一排铁皮房里找了个卖猪肉的,“老板,肉咋卖?”
“三块钱一斤,买十斤送半斤。”好嘛,这都跟包子铺老哥学到精髓了啊!高东虎一脸乐呵道:“给我称十斤的。”
“行嘞!”肉铺老板很开心,一下就买十斤肉,不过年不过节,妥妥大客户。很快按他指示切了一大块五花肉,一刀下去,肉皮分离,用称一勾,“十斤七两,多二两算我送的。”老板不是一般痛快。
“行,谢了老板,帮我装起来吧!”这年头肉都货真价实,他又是自己挑没半点毛病。高东虎痛快付了钱,从老板手里接过肉挂在车把上往回走。
顶着个大太阳,回到家己是下午两点半。开门进屋,喝了一大碗水、歇了七八分才缓过神来。“吱吱吱吱”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稚嫩清脆的叫声。高东虎一怔,‘这声音……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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