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在沈府随着自家舅母,潜心学习治家之法,御下之道。但也听闻了汴京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尤其是宁远侯府顾家。无论是顾家二郎外室大闹宁远侯府,还是宁远侯身故,都让这场笑话在汴京愈演愈烈。
随后,这场所谓笑话,也在顾廷煜袭爵,顾廷烨被赶出府,才在表面销声匿迹。
春光明媚,微风和煦。汴京的时间过得总是快的。
转眼就到了盛家和海家早早定下的日子。这天,整条街道上,锣鼓声声,两旁前来沾沾喜气的百姓立在两侧,道喜声连绵不绝。
到底是自家二哥娶妻,墨兰早两日就己经回了盛府。
如今,随着几位长辈站在盛府门前,也是迎来送往,好不欢喜。
观礼后,等着开宴的时间,墨兰也是坐到柳氏身边。
虽说今日是盛家和海家的婚礼,但柳氏到底是和盛长枫定下婚约,怎么说也是未来的妯娌,此时送礼,倒也没有问题。
“柳姐姐,接下来也该轮到你和哥哥了。”,墨兰揶揄地看着柳静姝,满脸笑意。
反倒是不远处的盛长枫,看着笑得一脸开心的墨兰,和略显羞涩的静姝,满是疑惑。
甚至,两人还扭头看着自己笑了许久。
罢了,想不明白,便不想了。
华灯初上,宾客离席。墨兰送走了柳静姝后,也带着下人回了自己的院子。盛府庭院里,也只留下了洒扫的下人。
翌日。
新婚的小夫妻也拜见了父亲母亲,也见过了兄弟姊妹。
总的来说,二哥结婚对自己而言,倒也没什么变化。倒是自家那位嫂嫂,许是因着自家哥哥和舅舅的缘故,对自己倒也不错。
没了明兰管家的事,老太太要带明兰回宥阳老家的事依旧没变。
毕竟,除了明兰,老太太也带不走任何人。
随后的日子,墨兰倒是悠闲自在。每日除了看看账本,便是随着舅母或是自家母亲赴宴。不时地收到赵策英派人送来的稀奇物件,头面,倒也不错。
倒是齐国公府,头顶一片阴霾。
“少爷呢?”,平宁郡主看着得到消息,匆匆跑来的不为,问道。
“回郡主,少爷在书房。”,想到自家少爷如今的模样,不为只觉得额头的冷汗止不住的落下。
“是吗。这些日子,衡儿日日在书房,想来定是用功。走吧,去瞧瞧。”,说完,平宁郡主就朝着书房走去。
推开门,就瞧见齐衡在匆忙地遮掩着什么。
“怎得!可有什么不能让我瞧见的,这般慌张还失了仪态。”
齐衡拿着画卷的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随后,又缓缓放在了书桌上。
“也···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知子莫若母,平宁郡主自然不信齐衡的这般话:“不重要,又何必这般紧张。”
说完,也不给齐衡丝毫辩白的机会,首接上去就揭开了遮掩着的东西。
一幅女子画像映入眼中。
伸手,拿起,撕掉,落下······
“衡儿,你为何还惦记着那盛家女!她早就和禹州团练赵家嫡子定了婚事。”,平宁郡主的眼中带着些许懊悔,又有几分急迫。
“齐国公府势弱,在官家面前也不得重用。如今邕王更是步步紧逼,想要定下嘉成郡主和你的婚事,我们如何拒绝的了啊!”
“母亲,我······”,齐衡欲言又止了许久,却最终低头,一言不发。
平宁郡主看着犹豫不决的儿子,终究是咬咬牙,说道:“不为!不为!你去,将少爷画的画像全找出来,烧了!”
不为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齐衡,随后就照着平宁郡主说得去办了。
随后,平宁郡主甩袖离去,只余下齐衡一人,依旧立在原地。
看着画缸中剩下的了了几幅画,还有外面愈来愈大的火,齐衡的眼角不断渗出泪水,随之而去的,还有不可言说的知慕少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