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救命！叉车也能变机甲？
仓库硝烟未散，陆砚舟扛着滚烫炮管正想喘口气。
头顶通风管道轰然炸裂，三只镰刀螳螂闪着绿光扑下！
“淦！S2级？买一送三是吧？”
千钧一发，他翻身滚进报废叉车底盘，抡起扳手狂吼：
“机械之心，给老子动起来！”
——当蓝色电弧包裹废铁，巨影撕开烟尘时，螳螂的复眼里第一次映出了名为恐惧的东西。
硝烟混合着怪物残骸烧焦的恶臭，像一块湿透的破布死死糊在陆砚舟的口鼻上。他扶着依旧滚烫的“雷火筒”炮管，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灼痛。10点械能点数入账的冰冷提示音还在脑子里回响，但身体深处涌出的，却是一种近乎虚脱的亢奋。
“哈…哈…成了！”他看着地上那滩还在微微抽搐的钻地虫残躯，咧开嘴，露出一个混合着油污和汗水的笑容。恐惧？那玩意儿刚才确实像冰锥一样扎进了骨髓，但现在，只剩下炮管传来的灼热踏实感，和一种“老子能行”的狂野底气。
“口径即正义，古人诚不我欺……”他低声咕哝着，正准备检查一下“雷火筒”的损耗，顺便看看那什么“劣质的几丁质甲壳碎片”和“粘稠的腐蚀酸液腺体”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咔嚓！哗啦——！！！”
头顶上方，靠近仓库大梁的厚重金属通风管道，毫无征兆地猛地向内凹陷、扭曲，紧接着如同被无形巨手撕开般轰然炸裂！破碎的金属碎片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砸在水泥地和金属废料堆上，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
三道幽绿色的、带着金属质感的残影，撕裂弥漫的烟尘，如同三道淬毒的绿色闪电，以超越常人视觉捕捉的速度，朝着陆砚舟当头扑下！
腥风扑面！带着一股昆虫特有的、冰冷的甲壳气息和浓烈的杀意！
陆砚舟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一股比面对钻地虫时更加尖锐、更加致命的寒意，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贯穿天灵盖！
镰刀螳螂！S2级！
上一世庇护所初期防线的噩梦！它们那对如同死神镰刀般的折叠前肢，能轻易切开轻型装甲！速度奇快，擅长潜伏突袭！一次出现三只？这他妈是地狱开局大礼包吗？！
“操！买一送三？不讲武德是吧！”陆砚舟亡魂皆冒，嘴里骂着烂梗，身体的本能却比思维更快！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也顾不上刚刚立下大功还滚烫的“雷火筒”，整个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向侧面一个极其狼狈的懒驴打滚！
“嗤啦——！”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几乎贴着他的头皮响起！他刚才站立的地方，水泥地面如同豆腐般被划开三道深达寸许、冒着青烟的恐怖沟壑！一只镰刀螳螂的折叠刀臂险之又险地擦过他的后背，锋利的刃尖将他那件破烂工装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冰冷的触感让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另外两只螳螂则如同鬼魅般落地，三角形的狰狞头颅上，两对巨大的、由无数小眼组成的复眼，闪烁着冰冷无情的幽光，瞬间锁定了滚到一堆金属废料旁的陆砚舟。它们的口器开合，发出高频的“嘶嘶”声，如同死神的磨刀霍霍。
后背火辣辣的疼，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恐惧！冰冷的、足以冻结血液的恐惧再次攫住了陆砚舟的心脏！三只S2！速度碾压他！攻击能轻易撕碎他！手里的“雷火筒”威力够，但笨重无比，根本来不及瞄准这些快如鬼魅的东西！填装？加压？开什么玩笑！下一秒他可能就被分尸了！
“雷火筒”够猛，但射速太慢，装弹太繁琐，对付高速灵活的敌人就是活靶子！火力不足？不，是火力的持续性、灵活性不足！恐惧的毒蛇再次缠绕上来，冰冷滑腻。
跑？往哪跑？仓库大门在另一头，中间隔着三只虎视眈眈的死神！
“妈的…妈的…冷静！陆砚舟！给老子冷静！”他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剧痛和血腥味刺激着濒临崩溃的神经。目光如同雷达般疯狂扫视着周围可以利用的一切！
金属废料堆…报废的液压叉车…散落的钢丝绳…还有…还有角落里那几桶花花绿绿的东西？！
陆砚舟的眼睛猛地瞪圆了！那是之前物流园搞团建剩下的几大桶火锅底料！牛油的、番茄的、菌菇的…密封得严严实实！
一个极其“老六”、极其疯狂、带着火锅味儿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进他混乱的大脑！
就在一只镰刀螳螂后肢微曲，准备发动第二次致命扑击的瞬间，陆砚舟动了！他没有后退，反而像扑食的猎豹，猛地朝着那堆金属废料和报废叉车的方向冲去！目标明确——那辆只剩下底盘和半截升降液压杆的破叉车！
“嘶——！”三只螳螂同时发出刺耳的嘶鸣，幽绿色的身影再次化作残影，从三个不同角度包抄而来！刀臂划破空气，发出令人心悸的尖啸！
快！太快了！陆砚舟甚至能闻到刀臂上那股淡淡的、属于上一个牺牲者的血腥味！
“给老子滚开！”生死关头，陆砚舟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身体猛地向前一扑，几乎是擦着一只螳螂的刀尖滚到了叉车底盘下方。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他顾不上硌得生疼的骨头，反手就从旁边散落的维修工具堆里抄起一把最大的活动扳手！
扳手入手沉甸甸的，冰冷的触感却让他狂跳的心脏诡异地安定了一丝。他背靠着冰冷的叉车底盘，看着三只缓缓逼近、复眼中闪烁着残忍戏谑光芒的螳螂，一股无法言喻的憋屈和暴怒首冲头顶！
重生回来，手握“雷火筒”轰杀了钻地虫，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被三只虫子逼到死角？像老鼠一样躲在破叉车底下等死？
不！绝不！
上一世眼睁睁看着楚明璋被贯穿的无力感，和此刻被堵在叉车底的憋屈感，如同两股炽热的岩浆在他胸腔里轰然对撞、爆炸！
“火力…老子要更多的火力！更灵活的火力！能把这些狗娘养的虫子碾成渣的火力！”陆砚舟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对着手中冰冷的扳手，对着身下这堆破铜烂铁，也对着自己灵魂深处某个被恐惧和渴望撕裂的地方，发出了野兽般歇斯底里的咆哮：
“机械之心！给老子动起来——！！！”
轰——！！！
仿佛有一颗无形的炸弹在他脑海中炸开！
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而磅礴的洪流，瞬间从意识最深处奔涌而出，席卷全身！眼前的世界骤然褪色，只剩下冰冷的线条和跳动的数据！那堆冰冷的废铁，身下的叉车底盘，手中的扳手…它们的结构、材质、应力点、能量传导效率…无数复杂到极致的信息如同瀑布般冲刷着他的神经！
剧烈的头痛如同钢针搅动，视野阵阵发黑，鼻腔一热，两道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但他死死咬着牙，牙龈渗血，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堆“材料”！
解析！重构！链接！
在他狂暴意志的驱使下，那股冰冷的洪流如同拥有生命的触手，疯狂地探出！
“哐当！咔嚓！滋啦——！”
堆在叉车底盘旁的工字钢、粗大的合金链条、废弃的液压杆、厚重的钢板…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抓起，在刺耳的金属扭曲和焊接爆鸣声中，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朝着叉车底盘疯狂拼接、组合、焊接！
沉重的叉车底盘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猛地向下一沉！紧接着，两根粗壮的、由工字钢和厚钢板粗暴焊接而成的“机械腿”，包裹着液压杆，从底盘两侧轰然伸展出来，重重踩踏在地面上，震起一片灰尘！
原本的升降液压杆被强行扭转角度，与一块厚实的合金钢板焊接，形成了一只巨大而粗糙的“手臂”！几根粗大的合金链条缠绕其上，末端固定着一块边缘布满锯齿的厚重钢板，权当是“手掌”！
另一侧，几根弯曲的钢管和废弃的汽车传动轴被暴力组合，形成另一只稍显纤细、前端却焊接了一个巨大钻头的“手臂”！那钻头，赫然是从之前被打爆的钻地虫残骸上硬生生拆下来的！
叉车原本的操作台被挤压变形，一块厚重的防弹玻璃（不知从哪个废弃仪器上拆的）歪斜地焊在前面，充当了简陋的“驾驶舱”。
整个“机甲”高度接近三米，浑身由锈迹斑斑、焊疤狰狞的废铁拼凑而成，关节连接处火花西溅，液压管路在外，发出“嗤嗤”的漏气声。它没有涂装，只有金属本身的冰冷和粗粝，散发着一种原始、野蛮、随时可能散架的朋克美感。
“玄甲”原型机（残破状态）！
“嗡——！”简陋的驾驶舱内，几根的电线爆出蓝白色的电火花，一个由叉车仪表盘魔改的、布满裂纹的屏幕艰难地亮起，显示出扭曲的画面和不断跳动的红色警告！
成了！虽然丑得像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但能动！
“哈哈哈！！”陆砚舟发出一声带着血腥味的狂笑，顾不得头痛欲裂和狂流的鼻血，连滚带爬地钻进那个散发着机油和铁锈味的简陋驾驶舱。几根粗糙的安全带（用钢丝绳代替）被他胡乱捆在身上。
透过布满裂纹的防弹玻璃，他看到了三只镰刀螳螂。它们似乎被这突然出现的、散发着金属咆哮的“怪物”震慑住了，进攻的步伐出现了短暂的停滞，复眼中幽绿的光芒闪烁不定，传递出清晰的困惑…甚至是一丝本能的忌惮！
“懵逼了？小宝贝们？”陆砚舟咧着嘴，脸上血污和汗水混合，笑容狰狞。他猛地抓住两根粗糙的、用钢管和胶带缠成的操纵杆，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向前一推！
“给爷爬——！！！”
“嘎吱——！！轰隆！！！”
“玄甲”发出一声如同垂死钢铁巨兽般的咆哮！粗壮的、由工字钢构成的机械腿猛地发力，推动着沉重的身躯，如同失控的攻城锤，朝着最近的一只镰刀螳螂蛮横无比地撞了过去！
速度不快，甚至可以说笨拙！但那泰山压顶般的恐怖气势，和金属摩擦撕裂空气的刺耳噪音，让那只被锁定的螳螂瞬间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它嘶鸣一声，本能地想要振翅跳开！
太迟了！
“哐——！！！”
一声沉闷到让人心头发颤的巨响！
“玄甲”那由厚钢板和链条组成的巨大“手掌”，带着陆砚舟满腔的憋屈和暴怒，如同拍苍蝇一般，狠狠地扇在了那只螳螂仓促举起格挡的刀臂上！
螳螂引以为傲、能切开钢板的刀臂，在与这纯粹由厚重金属构成的暴力“手掌”碰撞的瞬间，发出了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暗绿色的粘液从关节处迸射出来！
“咔嚓！”
清晰的断裂声响起！螳螂的一只刀臂竟被硬生生拍断！庞大的冲击力将它整个身体如同破麻袋般狠狠砸飞出去，“砰”地一声撞在远处的金属货架上，深深嵌了进去，绿色的体液顺着扭曲的肢体汩汩流出，眼看是不活了。
【叮！击杀 S2级 镰刀螳螂！获得 械能点数：15！】
另外两只螳螂被这蛮横到不讲道理的一幕彻底激怒了！它们放弃了试探，发出尖锐刺耳的嘶鸣，化作两道幽绿残影，一左一右，如同两把淬毒的剪刀，朝着“玄甲”相对脆弱的关节部位和那个布满裂纹的驾驶舱绞杀而来！速度快得只留下残影！
驾驶舱内，陆砚舟看着屏幕上疯狂闪烁的红色警告（【左腿液压泄露！】【右臂钻头过载！】），感受着机体剧烈晃动带来的颠簸，嘴角却咧开一个更加疯狂的弧度。
“喜欢快？喜欢偷袭？”他猛地一拉右手的操纵杆，“玄甲”那只装着巨大钻头的右臂，带着刺耳的电机尖啸声，如同打桩机般朝着左侧扑来的螳螂狠狠捣去！逼得它不得不闪避变向。
同时，他左手飞快地在旁边一个临时焊接的、按钮的控制板上狠狠一拍！
“尝尝你陆爷爷特制的‘鸳鸯锅底料弹’！”
“玄甲”那由厚钢板构成的胸膛位置，一个临时加装、简陋无比的投掷口猛地打开！
嗖！嗖！
两个花花绿绿、圆滚滚的东西被粗暴地弹射了出去！目标正是从右侧高速袭来的那只镰刀螳螂！
螳螂的复眼中清晰地映出那两个飞来的不明物体。没有能量波动，没有金属反光…这是什么？食物？迷惑弹？它高速移动的身形甚至没有丝毫犹豫，一只刀臂随意地向前挥出，准备将这两个碍事的东西切成碎片。
“噗嗤！”
锋利的刀尖轻易地切开了密封的塑料桶壁。
下一瞬——
“轰——！！！”
没有火光，没有冲击波！
只有如同火山喷发般、粘稠滚烫、散发着浓郁刺鼻辛辣气味的赤红色牛油火锅底料！以及另一桶同样爆开、酸香浓郁的番茄汤底！
滚烫的、超过一百度的红油混合着番茄浓汤，如同天女散花，又像愤怒的岩浆，劈头盖脸、毫无保留地浇了那只高速冲刺的镰刀螳螂满头满身！尤其是它那对巨大的、用来观察的复眼！
“嘶——！！！”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完全不似虫鸣的尖锐惨嚎骤然响起！充满了无法理解的痛苦和恐惧！
滚烫！辛辣！粘稠的油脂糊满了它的甲壳，更致命的是那滚烫的红油和番茄汤，如同强酸般糊住了它最脆弱的复眼！剧烈的灼痛和瞬间失去视觉的恐慌，让它彻底陷入了疯狂！它像没头苍蝇一样胡乱挥舞着刀臂，在原地疯狂打转、撞击，绿色的粘液混合着红油番茄汤西处飞溅，场面一度十分“下饭”！
【叮！S2级镰刀螳螂陷入【重度灼伤】、【致盲】状态！】
驾驶舱里，陆砚舟看着那只在原地疯狂“跳霹雳舞”、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的螳螂，差点笑岔气：“哈哈…咳咳…爽不爽？够不够味？老子独家秘制，专治各种不服！”
剩下一只螳螂看到同伴的惨状，复眼中幽绿的光芒剧烈闪烁，竟然显露出一丝…恐惧？它振翅的动作明显迟疑了！
趁它病，要它命！
“玄甲”在陆砚舟的操控下，迈开沉重的步伐，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如同一个蹒跚学步却力大无穷的金属巨人，挥舞着那只还沾着绿色粘液和红油的巨大“手掌”，带着碾碎一切的蛮横气势，朝着最后那只陷入短暂犹豫的螳螂，狠狠拍下！
“给爷死——！！！”
“砰——！”
如同重锤砸烂一个熟透的西瓜！绿色的汁液和破碎的甲壳西处飞溅！
【叮！击杀 S2级 镰刀螳螂！获得 械能点数：15！】
【叮！击杀 S2级 镰刀螳螂（重度灼伤/致盲）！获得 械能点数：15！】
冰冷的提示音接连响起。
仓库里，只剩下“玄甲”粗重的液压喘息声，以及金属冷却时发出的“滋滋”声。陆砚舟瘫在简陋的驾驶座上，浑身像是散了架，头痛欲裂，鼻血还在流，脸上却带着劫后余生、酣畅淋漓的狂笑。
他看着自己沾满油污和血污、还在微微颤抖的双手，又看了看操控台上那个显示着【能量核心：0.7%】【机体完整度：42%】的破烂屏幕。
恐惧？刚才确实怕得要死。
但现在？他看着满地螳螂的残骸和那桶还在流淌的红油火锅底料，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更加强烈的安全感交织在一起。
“火力…”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感受着身下这台随时可能散架的“玄甲”传来的轻微震动，像是在对谁宣告，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真他妈是个好东西！不管是粗的管子，还是…骚的底料！”
他挣扎着解开钢丝绳“安全带”，推开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掉下来的“舱门”，艰难地爬了出来。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看着这片被自己亲手制造的钢铁与火焰（还有火锅）洗礼过的战场，一种难以言喻的掌控感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仓库那扇厚重的大门方向，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爆炸声，以及人类惊恐的呼喊和怪物的嘶吼！声音越来越近！
“救命！顶不住了！”
“弹药！谁还有弹药！”
“楚队！小心右边！”
一个洪亮却带着焦急和嘶哑的吼声穿透混乱的声浪，清晰地传了过来：“稳住阵型！用手雷！交替掩护！往C区仓库撤！那里结构坚固！”
楚队…楚明璋？！
陆砚舟的身体猛地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上一世那个将他推开、被螳螂贯穿胸膛的身影，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他猛地回头，看向仓库大门的方向，赤红的双眼中，刚刚平息的火焰再次疯狂燃烧起来！
“老楚…”他低声念了一句，随即眼神变得无比锐利。没有丝毫犹豫，他转身，手脚并用地再次爬向那台冒着青烟、破破烂烂的“玄甲”！
“玄甲”驾驶舱内，屏幕上的红光疯狂闪烁，机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能量核心那0.7%的数字，如同风中残烛。
“妈的…破烂就破烂！”陆砚舟狠狠一拳砸在控制台上，眼中没有丝毫退缩，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能动就行！还有火锅底料吗？给老子装弹！”
“轰隆——！”仓库大门方向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火光冲天！人类的惨叫声和怪物的嘶吼更加清晰了！
陆砚舟死死抓住冰冷的操纵杆，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仓库大门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撑住！老楚！老子带‘大宝贝’来给你下火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