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年秋,成都城内张灯结彩,鼓乐喧天。刘备身着玄色王袍,头戴十二旒冕冠,在群臣的簇拥下登上祭坛。坛下,诸葛亮、法正、关羽、张飞等文臣武将按序而立,数万蜀军将士甲胄鲜明,旌旗蔽日。随着九声礼炮轰鸣,刘备接过玉玺,正式进位汉中王,昭告天下:“备以薄德,忝居王位,誓承汉室正统,讨灭逆贼,还于旧都!”
这道诏书如惊雷般炸响在中原大地。消息传至许昌时,董锐正在铜雀台设宴款待群臣。当侍从颤抖着递上飞鸽传书,魏王手中的酒樽“哐当”砸在汉白玉石阶上,酒水混合着碎瓷溅上雕龙画柱:“织席小儿竟敢称王?!”他额角青筋暴起,赤壁之战的旧伤仿佛又开始隐隐作痛,“当年华容道放他生路,如今竟如此狂妄!”
世子董昭慌忙扶住父亲颤抖的身躯:“父亲息怒!刘备此举虽僭越,但我军新败,此时兴师......”“住口!”董锐甩开儿子的手,猩红的目光扫过满堂惊愕的文武,“汉中之战、汉水之败,两番折辱,此仇不报,我董锐何以为人主?传令下去:郭嘉总领粮草,孤要亲自率军,踏平西川!”
谋士贾诩拄着拐杖上前劝阻:“主公,孙权虎视江东,马超屯兵西凉,若大军西进,恐腹背受敌。”董锐却冷笑一声:“孙权只想夺回荆州,不足为惧;马超新败,元气未复。此番我兵分三路——东路出子午谷,中路攻葭萌关,西路取阴平道,纵使诸葛亮有通天本领,也难以兼顾!”
三日后,许昌校场旌旗猎猎。董锐身披玄铁重铠,手持青釭剑,对着二十万大军高声疾呼:“刘备僭越称王,不忠不义!此番出征,踏平成都,诛灭刘氏,扬我大魏威德!”鼓声如雷,将士们的呐喊声震得长空颤栗,滚滚烟尘中,大军浩浩荡荡向西进发。
益州这边,刘备称王的喜悦尚未消退,便接到董锐起兵的急报。丞相府内,诸葛亮展开地图,烛火映得他面色凝重:“董锐此番倾巢而出,来势汹汹。子午谷、葭萌关、阴平道,皆是益州咽喉,必须分兵严守。”
“军师,让我去守葭萌关!”张飞虎目圆睁,“俺老张定叫董锐有来无回!”赵云也拱手请命:“末将愿镇守阴平道,凭险而守,料敌军难以突破。”诸葛亮点头,又转向马超:“孟起久居西凉,熟悉子午谷地形,可否担此重任?”马超慨然应允:“超蒙主公厚恩,愿率羌兵截断魏军东路。”
安排妥当后,诸葛亮却独留关羽:“云长,荆州乃江东孙权觊觎之地。董锐出兵前,必与孙权暗中勾结。你需严守江陵,谨防吕蒙偷袭。”关羽抚须大笑:“军师放心!有我关羽在,江东鼠辈不敢妄动!”
东路子午谷中,魏军先锋夏侯尚率五万精兵日夜兼程。谷道狭窄崎岖,两侧峭壁如刀削,突然一阵梆子响,滚木礌石如雨点般砸落。马超率羌兵从高处俯冲而下,箭如雨蝗。夏侯尚拼死突围,折损大半兵马,不得不退守子午谷口。
中路葭萌关前,董锐亲自坐镇中军。望着城头“张”字大旗,他冷笑道:“张飞,今日便报当年长坂坡之仇!”魏军架起云梯,发动猛攻。张飞立于城头,丈八蛇矛左挑右刺,蜀军箭石齐发。激战三日,魏军死伤累累,却始终未能攻破关隘。
西路阴平道上,徐晃率部遭遇罕见山崩。赵云趁势杀出,火把照亮夜空,魏军在混乱中自相践踏。徐晃收拾残兵,望着被巨石堵住的山道,长叹道:“此乃天不助我!”
正当蜀魏在前线激战,江东孙权的书房内,周瑜展开密信,冷笑出声:“董锐许以荆州三郡,换我偷袭关羽?”孙权把玩着玉珏,目光阴晴不定:“刘备占据益州,又自称汉中王,己成心腹大患。但董锐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主公,可先假意应允董锐,按兵不动。”周瑜建议道,“待蜀魏两败俱伤,再出兵夺取荆州,坐收渔利。”孙权点头,随即修书给董锐:“愿与魏王共讨逆贼,不日便派吕蒙出兵。”
蜀魏两军在前线陷入僵持,双方都付出惨重代价。董锐望着堆积如山的尸体,心中杀意翻涌:“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攻破葭萌关!”而诸葛亮则在成都运筹帷幄,不断调兵遣将,巩固防线。
此时的关羽却在荆州按捺不住。他望着魏军东路受挫的战报,心中傲气更盛:“董锐不过如此!待我攻下樊城,首捣许昌!”不顾诸葛亮的告诫,关羽留下少量兵力守江陵,亲率大军北伐。
这一决定,如同蝴蝶振翅,将彻底改变三国局势。董锐在前线咬牙切齿,孙权在江东蠢蠢欲动,而关羽的命运,也将在这场乱世风云中迎来巨大转折。汉中王的王冠尚未焐热,更大的风暴己在益州大地呼啸而来,各方势力在权谋与战火中纠缠,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碾碎无数英雄梦,也铸就了不朽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