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相府时,董卓正在前厅怒斥下人。见董锐进来,他脸上的怒容稍减:“锐儿回来了?方才下人说曹操请你喝酒,可有什么动静?”
董锐心中一紧,面上却装作轻松:“不过是吃酒闲聊罢了。曹操倒是送了把短刀,说是要献给父亲。”他示意随从呈上七星刀。
董卓接过刀,立刻被寒光吸引:“好刀!果然是神兵利器!”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刀鞘,“曹操这小子,倒是个会来事儿的。”
董锐看着父亲志得意满的样子,想起历史上董卓被这把刀吓得狼狈逃窜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父亲,”他斟酌着开口,“曹操此人,野心不小。他送刀之事,还是小心为妙。”
董卓闻言大笑:“哈哈哈!锐儿你就是想太多!曹操不过是个校尉,能翻起什么浪?有我西凉铁骑在,谁敢动我?”他将七星刀佩在腰间,拍了拍董锐的肩膀,“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去歇息吧。”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董锐叹了口气。历史的惯性如此强大,董卓的傲慢,正是他日后覆灭的根源。
第二天一早,董锐便被下人叫醒:“公子,不好了!曹操求见,说有急事要献刀给相国!”
该来的还是来了。董锐深吸一口气,吩咐道:“让他在前厅等候,我去去就来。”
他匆匆赶到前厅,只见曹操穿着朝服,怀中鼓鼓囊囊,正是藏刀的模样。见到董锐,他连忙行礼:“见过公子。在下今日得一神兵,特来献给相国。”
“父亲正在书房议事,”董锐拦住他,“不如先随我去偏厅等候?”
曹操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在下还是在此等候吧。”
“怎么?”董锐逼近一步,压低声音,“孟德兄怀里藏着什么,怕被人看见?”
曹操浑身一震,手不自觉地按向腰间。董锐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七星刀,对吗?”
曹操脸色煞白,后退一步:“公子……何出此言?”
“别装了。”董锐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你的心思?刺杀相国,然后扬名天下,是吧?”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拔刀出鞘,抵在董锐咽喉:“既然被你看穿,那就别怪我了!带我去见董卓,否则我杀了你!”
董锐非但没怕,反而笑了:“杀了我?你觉得你能活着走出相府吗?”他示意周围的侍卫,“放下刀,我可以饶你不死。”
曹操环顾西周,只见十几个手持长戟的侍卫己将他团团围住。他颓然放下刀,苦笑:“罢了罢了,算我曹操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董锐摇摇头,“我若想杀你,何必等到现在?”他捡起地上的七星刀,“我问你,杀了董卓,你能得到什么?”
曹操一怔:“自然是……匡扶汉室,青史留名。”
“匡扶汉室?”董锐嗤笑一声,“如今汉室衰微,群雄并起,杀了董卓,只会让天下更乱!你以为你杀了他,就能平定乱世?太天真了!”
曹操沉默了。董锐说得没错,他刺杀董卓,更多是为了博一个“忠臣义士”的名声,至于之后的局面,他并未深思。
“我给你两个选择,”董锐将七星刀抛给他,“一,现在就走,离开洛阳,从此隐姓埋名;二,留下,帮我做一件事。”
曹操接住刀,眼中满是疑惑:“帮你?做什么?”
“很简单,”董锐凑近他,低声道,“我要你替我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