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冀州邺城的帅府却热气腾腾。袁绍踞坐主位,手中紧攥着一封来自长安的密信,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信中详述了董锐在长安的种种行径:安插党羽、把控兵权、欺压献帝,甚至提及了董锐险些被曹操行刺、后又逆转王允连环计的内情。
“岂有此理!”袁绍猛地将信拍在案上,“董锐匹夫,竟敢效董卓故技,挟天子以令诸侯!吾身为汉室司徒,安能坐视此贼祸乱朝纲?”
堂下众将闻言,纷纷起身请战。河北名将颜良、文丑按剑而立,声如洪钟:“主公,末将愿率精兵十万,首取长安,斩董锐首级以谢天下!”
谋主沮授却上前一步,沉声道:“主公息怒。董锐虽跋扈,但虎牢关一役,其军势仍强。且长安城池坚固,若贸然兴兵,恐难速胜。不如先遣使联络各路诸侯,再以‘清君侧’为名,会盟讨董,方为上策。”
“沮先生所言极是,”谋士郭图附和道,“想当年十八路诸侯会盟讨董卓,何等声威!如今董锐比董卓更得势,唯有再聚诸侯,方能形成压倒性之势。”
袁绍沉吟片刻,眼中闪过决断:“好!就依诸位所言。即刻遣使往关东各州郡,言董锐弑君篡权(注:密信中称董锐有弑君之心,袁绍刻意夸大),邀天下英雄共讨之!”
十数日后,讨董檄文如同雪片般飞遍各州郡。曹操在兖州接檄,抚掌大笑:“董锐此贼,果然作死!当年吾献刀未竟,今日正可借诸侯之力,除此大患!”当即点齐五万兵马,准备会师。
江东孙策见檄,对周瑜道:“董锐据长安,挟天子,此乃汉贼也。吾等身为汉臣,当起兵响应。”周瑜却摇头:“主公,江东初定,根基未稳,可先作壁上观,待诸侯与董锐两败俱伤,再相机而动。”孙策虽有不平,但终究从善如流,只遣使者前往袁绍处虚与委蛇。
而在徐州,刘备接到檄文时正与关羽、张飞议事。张飞暴跳如雷:“哥哥!那董锐比董卓还坏,咱们快去杀了他!”刘备却望着檄文,眉头紧锁:“袁绍此人,外宽内忌,未必能成大事。但董锐专权,确为汉贼,我等当尽臣子本分。只是……我军兵微将寡,须得谨慎行事。”最终决定率数千兵马前往会盟,暂作观望。
数月后,各路诸侯兵马陆续抵达虎牢关下。与当年讨董卓时相比,此次会盟规模更盛:袁绍自领盟主,曹操、刘备、公孙瓒、马腾(其子马超代父领军)等十七路诸侯,合计兵力三十余万,旌旗遍野,杀声震天。
虎牢关上,董锐接到探马急报,却并未慌乱。他转身问贾诩:“文和,袁绍又来此关下,先生以为如何?”
贾诩微微一笑:“主公勿忧。袁绍名为盟主,实则各诸侯心怀鬼胎。当年十八路诸侯会盟,因粮草不均而内裂,今次亦然。主公只需坚守关隘,断其粮道,再施以离间之计,诸侯联军不攻自破。”
“好!”董锐抚掌称善,当即点将:“吕布听令!你率三万铁骑镇守虎牢关,务必挡住诸侯联军正面进攻!”
吕布抱拳领命,眼中战意熊熊:“末将定让诸侯有来无回!”
“李傕、郭汜,”董锐又道,“你二人各率一万兵马,绕到联军后方,袭扰其粮道!”
“诺!”
“至于你,”董锐看向贾诩,“先生需替我写几封密信,分别送往曹操、公孙瓒营中,就说袁绍欲吞并他们的地盘……”
部署完毕,董锐登上关楼,远眺关外联营数十里的诸侯大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虎牢关之战,他曾在此破过一次联军,如今再来,他有信心让袁绍等人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关外,袁绍正在中军大帐召开军事会议。
“诸位,”袁绍环顾众将,“董锐据关死守,我军当如何破敌?”
曹操起身道:“虎牢关易守难攻,硬攻恐伤亡惨重。可分兵两路:一路正面强攻,吸引董锐主力;另一路绕道出蒲坂津,首取长安!”
刘备也道:“孟德公之计甚妙。备愿率本部兵马,为正面强攻之先锋。”
袁绍闻言大喜:“好!就依曹、刘二公之计!颜良、文丑,你二人率五万大军,明日一早便攻关!”
然而,袁绍并未料到,董锐的离间计己悄然生效。当晚,曹操便收到一封“密信”,称袁绍暗中调兵,欲趁曹军攻关时吞并兖州。曹操本就多疑,见状顿时心生戒备,连夜召集夏侯惇、夏侯渊道:“袁绍此人不可信,我军需留一手,切勿全力攻关。”
与此同时,公孙瓒也收到了类似的“密信”,称袁绍想借讨董之名,蚕食他的幽州地盘。公孙瓒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全军严守营寨,没有我的将令,不得妄动!”
一时间,三十万诸侯联军看似兵临城下,实则各怀心思,尚未开战,便己埋下了内裂的隐患。而虎牢关上,董锐正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一场新的较量,即将在这片古老的关隘前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