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就是有备而来,我自然会对你设防,无论茶水有没有被你动手脚,我都不会喝。”
杨曼曼有些躁热的扯了扯衣领,眸子突然变得怨毒:“明明都是女人,我都主动送上门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碰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表姐?”
任廷珍冷笑:“少拿自己和她比,她恪守妇道,冰清玉洁,从不逾矩,而你,水性杨花,放浪形骸,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这样的女人连青楼里的女子都不如,别说你长的一般,你就是貌若天仙,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杨曼曼又羞又恼,气得浑身发抖。
“你说……我连青楼的女子都不如?”
“哼!”任廷珍冷哼,懒得理她。
杨曼曼羞愤欲死。
她知道自己应该立刻就走。
可她浑身燥热,特别是看到爱慕己久的人就在眼前。
她挪不开腿。
“姐夫,就一次!”杨曼曼哀求道,“表姐不在,你给我一次,过了今晚,我绝不纠缠你。”
心里却想:过了今晚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任廷珍的眸子勾起唇角:“夫人,出来吧!”
话音刚落,屏风后走出两人。
任母和任夕瑶。
杨曼曼像见了鬼似的跌坐在地:“你……你们……怎么会在这?”
任母眼中有不解,有悲伤,最多的是厌恶。
“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事到如今,杨曼曼什么都明白了。
她从地上爬起,指着任母、任廷珍还有任夕瑶:“你们下套让我进?”
任夕瑶扶任母坐下,自己站出来:“少倒打一耙,你不好好待在自己房间,深夜跑到我父亲书房给他下药,想方设法勾引他,怎么?最后还怪上我们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一想到我们家居然住了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我就恶心的想吐。”
“任夕瑶!”杨曼曼尖叫,“你给我闭嘴!”
任夕瑶不为所动:“怎么?自己做得,别人说不得,得亏现在是深夜,要是白天,就你做下这些事,你也别活了。”
杨曼曼气的发抖。
“曼曼!”任母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有一件事问你。”
面对她的时候,杨曼曼没来由的心虚。
“你来之前我的身体明明好好的,可是你来之后我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你说,这是为什么?”
杨曼曼心底划过不安,她知道了?
不可能!
她做的那么隐秘,怎么可能被发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曼曼嘴硬道。
任母从怀里掏出帕子展开,一朵黄澄澄的干菊花展现在众人面前。
杨曼曼瞳孔一缩,眼中尽是慌乱。
“认识这个吗?”任母盯着她。
杨曼曼慌乱摇头:“不认识,没见过。”
任母深深叹了口气:“你要说你见过我倒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和你对峙,可你说没见过,那就是在睁眼说瞎话,你每次去我那都夸这菊花茶好喝,还让我每天坚持喝的东西,现在你却说你不认识!”
杨曼曼眼中闪过慌乱。
刚才只顾着狡辩,都忘了这茬。
“我想起来了,我见过,刚才一时情急忘了。”杨曼曼补救。
任母继续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的身体就是在喝了这菊花泡的茶之后渐渐开始不行的。”
“这菊花是管家负责采买,跟我有什么关系?”
任母点头:“我也在想,你是怎么在上面动手脚的?首到我命人去查,才发现每次采买后,你都会悄悄去库房转一圈,别的东西你不看,独独拿走这些菊花,然后第二天再悄无声息放回去,最后到了我的手里。”
杨曼曼狡辩:“你说的只是巧合,我头一天想喝,第二天不想喝所以就还回去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任母点头:“你很聪明,这一点我不可否认。”
杨曼曼松了口气。
她就说她做的那么隐秘,除非她自己说,没人知道其中的奥妙。
却听任母的声音再次响起:“要不是瑶儿,我这辈子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曼曼看向任夕瑶,冷笑:“她?她知道什么?多半是胡说八道,不能信。”
任母继续道:“瑶儿让刘伯检查了这菊花,还有我每日喝的滋补汤,说两者放在一起喝会变成慢性毒药,会让人身体渐渐虚弱无力,到死都查不出病因,我如今能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就是因为我停了菊花茶,还有,你听说刘伯不让我喝菊花茶,便想换一种东西让我喝,我猜应该也是想在里面动手脚,为的就是要我的命。”
杨曼曼的脸色逐渐惨白。
眼中满是惊恐:“不可能!不可能!这种事……她怎么会知道?”
她忽然看向任夕瑶:“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我连欣桐都没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任夕瑶冷笑。
上一世,她出嫁后不久母亲就病死了,她被磋磨了两年才死。
她死之前杨欣桐才说出母亲病死的真相。
看杨曼曼的反应。
她应该是在母亲死后才告诉杨欣桐的。
“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任母的声音淡淡的。
杨曼曼死死盯着任夕瑶:“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想不通!
对菊花动手脚的事,她从头到脚都亲力亲为,就连翠屏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吗?”任夕瑶勾起唇角。
杨曼曼定定看着她,点头。
她想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任夕瑶凑近杨曼曼,在她耳边低声道:“表姨有没有觉得,我这次回来变化很大?”
尽管非常不愿意承认,杨曼曼还是轻轻嗯了声。
任夕瑶继续道:“因为成亲当天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娘病死了,你代替她做了我爹的续弦,后来我也死了,杨欣桐取代了我做了杜长风的妻子,在我临死前,杨欣桐说出了我娘死亡的真相,是你在菊花茶上动了手脚,让我娘慢慢病死,目的就是为了取代她。”
杨曼曼惊恐的后退,仿佛见鬼了似的指着任夕瑶:“你……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秘密?
任夕瑶的心情很好:“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杨曼曼好像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任夕瑶看向任廷珍:“父亲,你想怎么处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