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后,我嫁给了哑巴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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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绝望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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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出狱后,我嫁给了哑巴总裁
作者:
棱镜裂隙
本章字数:
4956
更新时间:
2025-07-08

消毒水的气味像一层透明的膜,裹住了苏晚的鼻腔。她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看着窗外夜色中闪烁的霓虹。东海市中心医院的VIP病房区安静得可怕,只有远处护士站的电子钟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苏小姐,这是今天的账单。"

护士递来的纸片轻飘飘的,却压得她手腕一沉。数字后面的零像一串恶毒的诅咒,刺得她眼睛发疼。

"我妹妹...还能撑多久?"

"如果继续使用进口靶向药,三个月。"护士犹豫了一下,"但如果停药..."

苏晚把账单折成四折,塞进牛仔裤口袋。布料摩擦的声音像一声叹息。

走廊另一头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她抬头,看见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朝这边走来。最前面的那个身形挺拔,黑色大衣下露出笔挺的西装领口,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陆总,这就是我们新引进的质子治疗中心。"院长殷勤地引路,"设备全部从德国进口..."

苏晚往墙边靠了靠。她认得那个男人——财经杂志上经常出现的陆氏集团掌门人,陆沉。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棱角分明,下颌线紧绷如刀削,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擦肩而过时,陆沉突然停下脚步。

他转头看向苏晚。

那一瞬间的对视像被无限拉长。苏晚看见他深褐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认出了什么。她下意识攥紧了口袋里的账单,纸片边缘割得掌心发疼。

"这位是?"院长疑惑地问。

"3号床病人的家属。"护士小声解释,"淋巴癌晚期,已经欠费两周了..."

陆沉的目光从苏晚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移到她紧绷的下颌线。她站得很直,肩膀微微后收,像一株在风暴中不肯弯腰的芦苇。

林秘书敏锐地上前一步:"陆总?"

陆沉从大衣内袋掏出平板电脑,修长的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动。片刻后,他把屏幕转向院长。

"免去她的治疗费。"电子合成音冷静地宣布。

院长的笑容僵在脸上:"可是陆总,这不符合规定..."

陆沉又打了一行字。

"从我的私人账户走。"

苏晚的指甲陷进掌心。她看着那个男人转身离去的背影,黑色大衣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林秘书落后半步,递给她一张烫金名片。

"明天上午九点,陆氏大厦。"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穿得体面些。"

名片边缘锋利如刀,在苏晚指腹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陆沉两个字烫金凸印,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泽。

病房里,苏晴正在昏睡。化疗让她的头发所剩无几,苍白的脸颊陷在枕头里,像个易碎的瓷娃娃。监护仪的绿线规律地跳动着,像一条永无尽头的路。

"姐..."苏晴微微睁开眼,"你哭了?"

苏晚抹了把脸,才发现掌心一片。她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有好消息。有人愿意帮我们付医药费了。"

"谁这么好心?"

"一个...生意人。"苏晚把名片藏进袖口,"睡吧,明天我给你带鸡汤。"

走廊的自动贩卖机前,苏晚把口袋里最后几个硬币塞进去。易拉罐滚落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刺耳。她拉开拉环,碳酸气泡在舌尖炸开,带着微苦的甜。

五年前那个雨夜,顾明远也是这样递给她一杯香槟。水晶杯壁凝结的水珠,和他眼里闪烁的恶意一样冰冷。

"晚晚,尝尝这个,82年的拉菲。"

她仰头灌下最后一口可乐,铝罐在掌心扭曲变形。窗外,陆沉的车队正驶离医院,黑色轿车像一队沉默的幽灵,消失在霓虹深处。

护士站的电话突然响起。

"3号床家属!"护士喊住她,"检验科说找到匹配的骨髓了!"

苏晚的膝盖撞在椅子上,疼痛顺着神经直冲脑门。她死死抓住护士的手腕:"真的?"

"但手术费..."护士欲言又止,"至少要八十万。"

八十万。这个数字在苏晚脑海里不断放大,最后变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她摸出那张烫金名片,背面用极小的字体印着陆氏大厦的地址。

东海市的夜空难得能看见星星。苏晚站在医院天台上,任凭夜风吹乱她的短发。五年前入狱时剪的板寸已经长到肩头,发尾参差不齐,像她支离破碎的人生。

口袋里除了名片,还有出狱时狱警给她的两百块钱。她数了三遍,确认这个数字不会因为多看一眼而增加。

手机震动起来,是催债公司的短信。苏晴之前借的高利贷,利滚利已经变成天文数字。最后一条写着:"再不还钱,小心你妹妹的氧气管。"

苏晚把手机摔向墙壁,塑料外壳四分五裂。她蹲下来,一片片捡起碎片,尖锐的边缘割破指尖。血珠渗出来,在水泥地上留下暗红的斑点。

就像五年前,她在审讯室里咬破的嘴唇。

"苏晚,认罪吧。监控显示只有你进过顾总办公室。"

"我没有偷商业机密!"

手铐磕在桌沿的声音,和现在碎片落进垃圾桶的声音如出一辙。

凌晨四点,苏晴的监测仪突然尖啸起来。苏晚从陪护椅上弹起,看着医护人员冲进来,推着各种仪器。主治医师的白大褂下露出考究的衬衫袖扣,在急救灯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突发性器官衰竭!准备ECMO!"

"家属请出去!"

苏晚被推到走廊上,透过门上的小窗,她看见妹妹像破布娃娃一样被翻来覆去。各种管子插进她瘦弱的身体,鲜红的血顺着透明管道流进机器。

她的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呼出的白雾模糊了视线。走廊尽头,晨光正一点点蚕食黑暗。窗外的城市开始苏醒,车流像血液一样在血管般的道路上流动。

而她的妹妹,正在一点点死去。

"苏小姐。"主治医师推门而出,摘下手套,"暂时稳定了,但..."

"多少钱?"苏晚打断他,"全部治好,要多少钱?"

医生犹豫了一下:"前期至少两百万。如果骨髓移植成功,后续抗排异..."

"我知道了。"

晨光中,苏晚站在医院门口拦出租车。她身上是昨晚问护工借的旧衬衫,领口有些发黄,但至少没有破洞。牛仔裤洗得发白,但还算干净。

"去陆氏大厦。"

出租车驶过跨海大桥时,太阳正从海平面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玻璃幕墙组成的天际线上,陆氏大厦像一柄利剑,直插云霄。

苏晚摸出那张名片,烫金字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忽然想起狱中那个总爱哼老歌的狱友,沙哑的嗓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人生就像赌局,有时候你得all in。"

出租车在陆氏大厦前停下。旋转门前,西装革履的白领们像工蚁一样进进出出。苏晚低头看了看自己寒酸的着装,突然笑了。

她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除了那条命,和那点可怜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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