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小妾的躺平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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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咸鱼的“御前手抖”与债主的“龙爪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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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咸鱼小妾的躺平日常
作者:
韩羡羽
本章字数:
5372
更新时间:
2025-07-07

通往文华殿的宫道,从未如此漫长。

苏杳杳端着那碗温热的藕粉牛乳羹,脚下如同灌了铅,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白玉碗细腻的触感此刻却像烙铁般灼烫着她的掌心,碗中那莹润的乳白色浆液微微晃荡,如同她此刻七上八下、惊涛骇浪的心绪。

债主醒了,他攥着她的护腕,眼神很深地看了很久,然后让人“仔细收好”。

现在,她要去“觐见”了,带着一碗牛乳羹,像一个自投罗网的贡品。

秦嬷嬷的安慰犹在耳边,可苏杳杳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救命之恩?债主陛下那种心思深沉、睚眦必报的性格,会记得恩情?还是会记得她骑在他身上灌药的“亵渎”和那句石破天惊的“老娘”?还有那声在慈宁宫被他听到的“老娘”。

她甚至能想象出债主陛下苍白虚弱地靠在龙床上,眼神幽深地盯着她,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这条疯鱼,拖下去,烧了。”

想到这里,苏杳杳手腕上那圈刚淡去的青紫痕迹又开始隐隐作痛,仿佛在无声地提醒她债主的掌控力。

文华殿外守卫森严依旧,但气氛比之前多了几分劫后余生的紧绷,少了几分濒临崩溃的绝望。安庆守在殿门口,眼窝深陷,满脸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巨大的喜悦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他看到端着碗的苏杳杳,立刻迎了上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激动:

“县主,您来了。陛下刚醒不久,精神还好,就是,就是,”他欲言又止,眼神复杂地扫过苏杳杳的手腕,“陛下说要见您单独见。”

单独见?苏杳杳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果然清算来了。还要屏退左右,方便他处置?

“安公公,”苏杳杳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能不能把这羹汤给您送进去?”

安庆连连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县主,这可使不得,陛下亲口点了您的名。说只喝您送进去的!” 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县主,您进去后,千万顺着陛下些,陛下刚醒,龙体要紧。”

顺着?她敢不顺吗?她只想原地消失。

苏杳杳看着安庆那副“您自求多福”的表情,再看看那扇紧闭的、仿佛通往龙潭虎穴的殿门,认命地深吸了一口气。

是福不是祸,是祸大不了再喊一声“老娘”。

她心一横,端着碗,如同奔赴战场的勇士(或者说待宰的羔羊),推开了沉重的殿门。

殿内光线比外面略暗,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一种属于病人的、虚弱的龙涎香气。厚重的帷幔低垂,遮挡了部分视线。龙床的位置在深处,隐约可见一个倚靠在明黄引枕上的身影。

苏杳杳的心跳如擂鼓,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狂乱的心跳上。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债主陛下还在昏睡,或者干脆忘了她是谁。

“过来。”

一个沙哑、虚弱、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威仪的声音,清晰地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苏杳杳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线提了一下。她认命地抬起头,循声望去。

龙床的帷幔被一只骨节分明、苍白修长的手微微撩开。魏昭半靠在引枕上,身上盖着锦被,只着一件明黄色的寝衣。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唇色浅淡,带着大病初愈的憔悴。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却如同寒潭初融,清晰地映出她端着碗、僵在原地的身影。

他的目光很平静,平静得近乎深不可测。

没有愤怒,没有审视,没有玩味,只是平静地锁定着她,如同猎人锁定了猎物。

苏杳杳被这平静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她连忙垂下眼,端着碗,小步快走(实则挪动)到龙床前,距离三步远停下,扑通一声跪下(动作快得差点把碗里的羹汤洒出来)。

“臣安阳县主苏杳杳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她声音干涩,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殿内一片死寂。只有苏杳杳自己如雷的心跳声。她能感觉到那道平静的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如同实质般,让她浑身不自在。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安阳县主,抬起头来。让朕看看朕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这西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重量和压力。

苏杳杳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她强迫自己抬起头,却依旧不敢首视龙颜,目光只敢落在他盖着锦被的胸口位置(那里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魏昭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平静地扫过她强作镇定的表情、微微颤抖的睫毛,最后定格在她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紧紧端着白玉碗的手上。

“手里端的什么?”他问,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回陛下,”苏杳杳连忙回答,声音发紧,“是臣做的藕粉牛乳羹清淡滋补,太医说陛下可以进些。”

“哦?”魏昭似乎很轻地应了一声,“拿过来。”

苏杳杳如蒙大赦(暂时),连忙膝行两步,将手中的白玉碗高高捧起,递到龙床前。

安庆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一旁,想接过碗服侍陛下用膳。

“你退下。”魏昭却淡淡开口,目光依旧落在苏杳杳身上,“让她来。”

安庆动作一僵,连忙躬身退开,眼神复杂地瞥了苏杳杳一眼,退到了稍远的帷幔后,将空间彻底留给了两人。

让她来?苏杳杳捧着碗的手猛地一抖,碗中的牛乳羹剧烈地晃荡了一下,差点溢出来。

债主陛下这是要亲自监督她喂饭?还是准备在她靠近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巨大的恐惧让她手指僵硬,手臂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白玉碗在她手中仿佛有千斤重,碗壁温热的触感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

“怎么?”魏昭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还是虚弱导致的错觉?“安阳县主手抖得这么厉害?”

“是怕朕吃了你?还是。”他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捧着碗、因为用力而微微凸起的手腕骨节,那里,细布缠绕下,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痕迹,“怕朕再抓着你?”

苏杳杳脑子里“嗡”的一声,他果然记得,记得抓她手腕,记得那护腕,他什么都知道。

巨大的羞愤和恐惧混合在一起,让她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手抖得更厉害了,碗里的牛乳羹像汹涌的波涛,眼看就要泼洒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苍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快如闪电般伸出,不是抓她的脖子,而是稳稳地托住了她颤抖的双手和那碗岌岌可危的牛乳羹。

微凉的指尖,带着病中特有的虚弱温度,精准地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

瞬间止住了她所有的颤抖。苏杳杳如同被定身法定住,全身僵硬。她愕然抬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魏昭近在咫尺的目光。

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清晰地映着她惊恐失措、面无人色的脸。平静的冰面之下,似乎有什么极其复杂的情绪在涌动一丝了然和无奈?还有一丝极其隐晦的疲惫的安抚?

他的手掌托着她的手背,指尖微微用力,将那碗牛乳羹稳稳地固定住,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清晰地砸在她嗡嗡作响的脑子里:

“端稳了,朕的命是你这条咸鱼救回来的,朕的羹汤自然也要你这条咸鱼亲手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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